张潇晗心中叹一句高明,又道一声侥幸,若非她第三只眼吸收了狼兽蝠的晶石,能够看到不同寻常的灵气,这个禁制她也现不了。
难怪风凌子说他们就是怀疑地下有一处矿脉,可是找了许久也找不到的。
伸手召回了傀儡,张潇晗只用第三只眼,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禁制。
对阵法,张潇晗了解最多的就是幻阵,一般禁制的弱点还是可以推算出来的,但是像护山大阵这样的阵法,张潇晗了解的就少了。
眼下,第三只眼可以看到的禁制线条就太过复杂了,张潇晗根本就看不破。
看不破,就说明禁制的厉害,不然,妖修他们早就可以破解了——几千年来,妖修他们俘获了不少人类的化神后期修士,其中也不乏对阵法很有研究的人。
张潇晗以为她找到禁制很快了,却没有料到,其他三个宗门也全找到了禁制所在。
修仙门派的底蕴,不是掌门很难了解的,张潇晗得到了三圣殿原本门派的驻地,却没有得到三圣殿万年流传下来的传承,灵武电宗在张潇晗的手里不乏灵石,因为时间阵法的关系不乏灵药,甚至因为张潇晗炼丹的能力也不乏高阶灵丹,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张潇晗能想到和接触到的。
就连张涛和赵长风这样修神期的修士,因为没有介入过权利的最高峰,只知道原本宗门手里有秘而不宣的宝物,但究竟是什么也不清楚。
霍青云的手上是一个圆形的法器,从法器的颜色,花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物件了,他郑重地平端在手上,灵力一直缓缓地注入到法器上。
端着这个法器,他们沿着他们的领地内转了一圈,法器并没有特殊的显示,他们就找了一处土石相对坚硬的区域。
修神期的实力。想要从地面挖下一个深坑,轻而易举他们就挖到了地下二百多米处。
法器忽然亮了,显示微弱的绿光,随着深度增加。法器的光芒越来越亮,霍青云四人站住了。
这是清虚门传承下来的宝物,历代宗主只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祭出来,这件宝物可以现隐藏的禁制,在风凌子说到他们找寻地下矿脉很久也没有找到的时候。霍青云就想到了这件宝物。
妖族就算再不会挖矿,其中也会有擅长打洞的妖兽的,不会挖矿,并不等于不会找寻矿脉,可它们一直没有找到矿脉的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这条矿脉被下了禁制,还是很厉害的禁制。
可是为什么要把矿脉用禁制封住呢?难道万年之前的修士们灵石多得用不完?显然是不会的,那么,绿洲地下被禁制封住的不是矿脉,只能是上古遗迹。或者类似上古遗迹的东西。
上古时代有许多修仙大能,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没有飞升,隐居在这一界的隐秘所在,最后也陨落在这里,他们并不愿意有修士打扰他们静修所在,或者希望把他们毕生的所有留给有机缘的人,甚至还有些人因为没有达到某种目的就陨落生出心魔,有意将陨落所在布置成一个陷阱,只要后代有人现了,想要进入。就会同样殒命在那里。
不论哪种可能,只要知道有这样可能是上古遗迹的地方,没有一个修士会忍住不去探索的,机遇和风险是并存的。而对修士来说,越大的风险,意味着越大的机遇出现。
霍青云压根就没有认为他们到极北之地来是为了寻找矿脉,在他看来,除了张潇晗,大家都能够想到这一点。
流云宗是不用说了。同样传承已久的宗门,而一路观察,他判断出李飘雪也猜到了绿洲下应该是什么,只有张潇晗,一个没有传承没有底蕴的宗门,宗主又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修士,是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的。
果然,一天不到,他就找到了地下禁制的存在。
禁制应该将整片绿洲之下都包围了,按照绿洲的形状,禁制应该像一个倒扣的盘子,他们现在就站在盘子上。
找到了禁制,并不等于就能够打破禁制,他们现在连禁制都触摸不到,更不用说找到打开禁制的方法了。
一把普通的飞剑被祭出来,试探性地向下继续挖掘着,视野内,飞剑又钻下去几十米,可是阵盘上的绿色光芒没有一点变化。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遇到的是极为高明的禁制,沿着疑似禁制的范围挖掘了三四天之后,兴奋转为了失望。
同样的事情在流云宗和无极宗那里生了,不同的是毛永钢手里是一个能光的圆球,李飘雪的手里是一个布满星光一样的玉盘。
他们手里的法器都能够测出来面前有一道厉害的禁制,可是眼睛却都无法观察到禁制,也无法激这道禁制。
张潇晗在地下一直停留了三天,试过了各种办法,甚至就在禁制的边缘放出了噬金蚁,可无物不吞的噬金蚁却根本就吃不到禁制的一点灵气,张潇晗眼睁睁地望着禁制,却无法穿透。
不知道李飘雪、霍青云他们能不能找到禁制,张潇晗不敢说只有她才有找到禁制的本事,在这个修仙世界里生活得越久,张潇晗就越现她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现在她连第三只眼都出现了,还是得到的上古时期魂修的宝物,谁知道还有谁有机缘也得到各种上古传承呢。
她虽然机缘厚泽,可并不等于别人没有机缘,就好比上古丹宗浮现出来之后,她得到了魂修的功法,而燕道,或者是宋辰砂,得到的是控制他人剑阵的功法。
也许,还有人得到了更多的传承,她得到的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可是,一个疑问也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为什么要把矿脉用禁制封起来呢?
矿脉就是该被开采的,即便没有来得及开采,也应该是封住矿洞,没有理由布下这样的禁制的。
还有,这个禁制显然没有将地下矿脉的灵气全都封住,不然也不会有地面的绿洲,那,这样的禁制又有什么意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