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司顺着张潇晗眼神看过去,好像是知道张潇晗和鸢尾司在讨论她,那朵莲花娇羞地对二人点点头,对女修,她可没有搞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套。
“这朵莲花,先前吞了不少人修,也不知道她用什么仿佛,得到了那些修士的记忆,对双修啊,采补的非常有兴趣,并且好像已经立志要采补无数男修。”
反正也要和鸢尾司说得,张潇晗干脆就直截了当。
鸢尾司的嘴吃惊地半张开:“立志?”
“是的,”张潇晗肯定道:“你可以与她交谈一下,最好将她的念头扭转过来,嗯,她还单纯,或者草木精怪都单纯,她可能不懂得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这就要麻烦你了。”
鸢尾司还在吃惊中,张潇晗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就站在水潭边:“莲花妹子啊,鸢尾道友是我的好朋友,正好过来看我,你可以与她所亲近亲近的。”
莲花的花朵中间,慢慢浮现出一个娇美的面容,瞧着鸢尾司打量一下,细声细气道:“姐姐好漂亮的,姐姐这么漂亮,小妹我见着都喜欢。”
鸢尾司还没有从吃惊中缓过来,闻言,眼睛都要比平时大了一圈,她怔怔地把视线从莲花那里挪到张潇晗脸上。
张潇晗点点头,一本正经:“是啊,你也很漂亮,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人修的事情的,你多与鸢尾道友亲近亲近。”
“小妹就先谢谢鸢尾姐姐了。”莲花的花朵垂了一下,好像在施礼一样。
鸢尾司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张老板,她……”
张潇晗再点点头:“你看莲花妹子很喜欢你的。”瞧着鸢尾司略微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终究也担心莲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转身对莲花认真说道:
“莲花妹子,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鸢尾道友可是站在过我身前,替我挡住危险的。”
莲花闻言,一个劲地点头,望着鸢尾司的眼神都开始出现了另外一种羡慕的光彩,张潇晗等不及她们二人互相寒暄,也担心从莲花那里再听到什么,打个招呼,便向自己的洞府飞去。
这次出关,知道外边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也沉下心来开始正视体内这个天族的这个传承,紫气。
她对修炼的功法是不太了解,可在玄真派的时候修炼了《混沌功法》,之后又意外得到了《魂修》,黑暗禁制里也与边海广平讨论了修为,简约也给她普及过些基础常识,她总是知道的,每一个功法都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出现一些可以修炼的法术。
可是紫气带给她的只有超出其他修士的庞大灵力,和可以吸纳其他修士的修为,转化为自身灵力这两点,按照紫气的霸道,其中还应该有其它法术的。
但是没有。
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得到紫气的精华?
想了一会,也没有半分头绪,除了细细参详紫气,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炼神术还是要修炼了,这个法术每天还只能修炼一次,张潇晗便先开始修炼炼神术,然后就像普通修炼时候一样,紫气在体内循环,她则全身心地注意着紫气在身体的变化。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有炼神术,时间很好掌握,每隔三个月,她便离开静室,给小不点噬金蚁留下一团鲜血,直到第四次结束修炼的时候,张潇晗终于现紫气的一点变化。
如果不是与一年前比较,一日一日些微的变化是根本看不出来的,但是与一年前相比,紫气的颜色变得浅了。
并且运行紫气时有种感觉,仿佛紫气不再是特殊的灵力,好像正在与自身融合,越来越仿佛是她自己的了。
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
若实在形容,就好像原本在她经脉里流淌的紫气并不是她的,她就是借用的,而现在,紫气正在一点点转化为她本身的灵力。
沉静地坐在蒲团上,张潇晗对这种感觉很是奇怪,紫气也是她的灵力啊,可怎么会又不是她的呢?
这一年来,除了炼神术,她就是在打坐循环紫气,枯燥的周而复始,让心神完全沉静到修炼中,心无杂念,就好像刚刚穿越过来在张家的时候,或者在玄真派修炼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还要专注。
因为其中,她没有制符也没有消耗灵力,只是端坐着修炼。
大概她在修炼生涯中最缺少的就是这种最基础的修炼方式吧,从她得到紫气传承之后,就几乎没有这么做过。
这样的变化,只能说是奇怪和疑惑,待给小不点蚁后留下血液之后,张潇晗便继续闭环。
时间缓缓过去,在了解了这般修炼出现的变化之后,张潇晗的心神更加专注在紫气循环上。
时间对张潇晗来说,简直是可以挥霍着使用的,进入到大乘期之后,寿元就可以达到四万岁,她现在还不到五百岁,还足足有接近四万年的寿元。
而她在历经了奋斗与杀戮之后,心灵也极度渴望短暂的平静,沉浸在修炼中,可以让她完全忘记外边的纷争。
又是一年,紫气的变化已经非常明显了,原本紫莹莹的紫气,已经变成了淡紫色,但同时,张潇晗又注意到一点,随着紫气变淡,她的修为也在缓缓降低。
按说,她这般闭关打坐修炼,因为修为过高,打坐所带来的修为提升不会很明显的,灵力的增加一年时间可能也难以增加一根头丝粗细这样,但,即便灵力不得提升,修为也不会下降的。
但现在,她的修为确实在下降,隐隐有从大乘中期境界掉落到大乘初期的感觉,虽然,实力没有半分变化。
她的心更加沉稳起来。
如此过了五年,经脉内的紫气颜色已经淡得不注意就看不出来,但张潇晗却越地感觉出现,她与紫气之间存在着薄薄的一层障碍,这个障碍的存在,让她体会到一种更加说不清的感觉。
紫气明明就在她的经脉内循环,明明就流经她的丹田,可紫气却不是她的,不属于她。
仿佛会被人轻易地从身体内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