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在院落中盘膝而坐,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女人,叶寒着实难以将她和那个心高气傲,野心勃勃的苍天葬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并不是说苍天葬的容貌变了,而是对方身上的气息,虚弱到了极点,身上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那一张绝美的面庞,苍白的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早已经没有了那种睥睨之气,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一般。
而且在苍天葬的身上,隐隐有着一股让叶寒十分不舒服的力量,那种力量,让人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味道弥漫出来。
“怎么,再次相遇,是不敢相信,还是很难想象?”
苍天葬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已经来到院落中,脸上有着吃惊之色的青年,她说话的声音虚弱无力,甚至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闻言,叶寒看了一眼四周,他能感觉到在这周围有着不少苍族的青年高手在保护着这里,若不是苍境楼带着叶寒进来,藏身在暗中的苍族青年高手一定会出现。
“我确实很难相信,竟然有人可以将你苍天葬伤害到这种地步。”叶寒走上前去,苍天葬目前的情况,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对方伤的有多重,如这等伤势,即便是叶寒出手,动用生命法则助她恢复伤势都要一两天的时间,每一分一秒苍天葬身上的生机都在流逝。
现在见到苍天葬,叶寒也总算知道了对方为何会在几天前就联系他了,如此重的伤势,就算去命运神坛以命环交换,都是一个不菲的价格,至少都要千万命环以上。
“打伤主上的可以说是人,也可以说不是人。”苍境楼说道。
闻言,叶寒有些不解,在叶寒想来,能将苍天葬伤害到如此地步的人也只有那几个绝世人物了,又或者是遭到了某一个种族顶级天才大规模的围攻。
“是不详者。”苍境楼继续说道;“若是其他种族的天才伤了主上,你以为现在的邙山还会这般平静吗?一旦他们知道主上受伤了,只怕早就对邙山下手了,目前除了我苍族,还没有人知道主上已经受伤,即便是来到这里的人族顶级天才都不知道。”
“不详者?”叶寒说道;“我也遇上过他们,不过据我所知,不详者最可怕的便是蛊惑人心,以强大的利益去诱惑他人做交易,莫非他们也存在攻击性?”
苍境楼说道;“不详者本身确实不具备攻击性,但是一旦违反了交易,便会遭受到不详者的诅咒,而主上正是因为遭受到了不详者的诅咒,所以才会变得如今这样,叶寒,现在能帮助主上的也只有你了。”
闻言,叶寒顿时轻笑了一声,他看着已经虚弱到极点的苍天葬说道;“女人,看来面对那些不详者,你并没有抗住那种诱惑啊。”
苍天葬冷笑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想见死不救?我记得有人说过到了命运之城要精诚合作的,这便是你指的合作?”
叶寒同样冷笑道;“很难得你竟然没有忘记,不过某些人貌似进入了命运之城后就消失了,一心只顾着寻找机缘,把人族这个烂摊子交给我撒手不管了,如果不是遭遇此劫,你恐怕是不会亲自联系我吧?”
苍天葬冷冷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自己有什么错?人族既然想进入命运之城,他们就应该接受这里的生存法则,我苍天葬不是他们的保姆,凭什么为了他们去浪费时间?”
“看来你果然比我更冷血,不过你不帮他们,不同样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吗?”叶寒说道;“如今你在邙山召集人族精锐,其目的恐怕也是担心其他种族现了你身受重伤的事情吧?现在把人族的精锐召集在身边,如此一来,即便是其他种族知道你苍天葬受伤了,有人族精锐存在的情况下,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应该对你苍天葬出手,不知,我说的可对?”
“男人,你的废话可真多,要动手就麻烦快一点,我没时间和你磨叽。”苍天葬冷冷的看了叶寒一眼,她知道叶寒不会见死不救,虽然在为人族的这件事情上,她做的确实不够地道。
闻言,叶寒无语的笑道;“女人,这可不像是求人办事的作风,不过我很好奇,不详者究竟对你提出了什么诱惑**易,竟然连你都没有抗住这种诱惑?”
苍天葬并没有回答叶寒这话,她确实没有抗住不详者提出来的诱惑**易,可是在交易结束之后,苍天葬违反了交易,有得到,自然就要有付出,可是苍天葬却不愿付出,所以才会遭到了不详者的诅咒。
见此,叶寒耸耸肩说道;“好吧,曾经在圣州云家为了冷修崖那家伙我欠下了你一个人情,今日就把这个人情还给你,我也想看看那不详者的诅咒究竟有多可怕?”
闻言,苍天葬对着苍境楼挥了挥手,苍境楼会意,立即退了出去,就连藏身在暗处的苍族青年高手都离开了,只有叶寒和苍天葬两人独处在院落中。
既然叶寒愿意出手,那么苍天葬这条命自然就保住了。
叶寒蹲下身来查看了下苍天葬体内那股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力量,他皱着眉头说道;“这种力量在吞噬你的生机,若没有强大的生命气息补给,你体内的生机迟早会被这股力量吞噬的一干二净,而那时,你便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苍天葬说道;“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生命之力应该已经步入法则,只要你的生命法则可以将这股诅咒力量迫出体外,在予以生命法则蕴养,不出两日,我便可痊愈!”
“不对劲,这股诅咒力量已经沁入你的心脏……”叶寒古怪的看了苍天葬一眼。
“那又如何?”苍天葬淡淡的说道。
“脱衣服。”叶寒面容古怪,盯着苍天葬。
闻言,苍天葬那原本就十分苍白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病态之色,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我说脱衣服。”叶寒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