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进门槛,朝花柔柔拱了拱手,“公子,老太爷请您回府一趟。您今儿让旁人上场论香,老太爷十分生气。”
“我就知道他要寻我麻烦……”
花柔柔说着,不耐地放下绣花针与手绷,与苏酒道别后,便与那小厮一道去了。
苏酒返回寝卧,看见青天白日的,萧廷琛那厮歪靠在太师椅上,双腿悠闲地敲在书案上,又拿了本春宫图看得起劲。
“小哥哥,花家来人,把花花请了回去。”
她软声。
“哦……”
“我认为花花敢反抗他祖父,非常有勇气。我就不如他,我总是没骨气的。”
“哦……”
少年尾音慵懒,浑不在意地翻了页书。
苏酒微恼,上前去抢春宫图,“小哥哥,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萧廷琛抬眸浅笑,“小酒儿今日论香,敢罔顾钟副院长的叮嘱夺得胜利,也很有勇气啊。”
苏酒怔住。
萧廷琛趁她不注意抢回春宫图,边津津有味地翻看,边顺嘴道:
“世间很多比试的背后,是各方势力的角逐。能够不畏强权使出自己的真实本领,完成一场真实的比赛,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呢?我家小酒儿谁也不必敬佩,敬佩你自己就足够了。”
苏酒咂咂嘴。
小哥哥说得好有道理,
她竟无言以对。
……
一连数日,花柔柔都不曾来学堂读书。
苏酒渐渐担忧起来。
已是深夜,她正提笔临帖,忍不住又偏头望向榻上的少年,“小哥哥,花花他——”
“我的小酒儿成日里花花长、花花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家的书童呢。”
少年呈大字躺在缎被上,拿书卷蒙着脸,一派慵懒模样。
苏酒不忿上前,掀开他遮脸的书,“可花花是因为把比赛的机会让给我,才被他祖父叫回去的。现在他学也不来上了,你叫我如何放心?”
萧廷琛盯着她。
苏酒被他盯得毛,“你,你看我作甚?”
“呵,”萧廷琛从榻上一跃而起,“我这人,素来见不得旁人扭扭捏捏。既不放心,我领你去花家看看就是,谁叫我宠你呢?”
说话间,已动作利落地穿戴起来。
“去花家?”苏酒却很是惊诧,“深更半夜的,咱们冒昧拜访,会不会不合适?难道不需要下个拜帖什么的吗?”
萧廷琛扣好腰带,“我家小酒儿与那群老夫子呆久了,竟也学的这般迂腐。小酒儿且记住,只有关系平平的人登门拜访,才会提前下拜帖。关系好的,都是直接上门。”
说着,握住苏酒的细腕,往门外走。
“可是……小哥哥与花花的关系,还没有好到直接上门吧?”
“直接上门的又可分为两种,一是关系好,二是梁上君子。恰不巧,你哥哥我今夜就要做回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指的是窃贼呢。”
苏酒嘀咕。
少年笑吟吟的,“可好歹也沾了‘君子’二字不是?”
出了寝卧,苏酒正纳闷儿萧廷琛要如何带她去花家,就听得少年嗓音低醇撩人:
“小酒儿可羡慕飞鸟?”
“飞鸟?”
话音落地,小姑娘只觉身子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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