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听罢,总算安了些心,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升儿啊,到底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将你的四肢都打断,还把你打成了半瘫痪。”
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楚升。
现在他刚刚度过危险期,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但还说不出话。
此时,在医院楼下,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两个人。
“好久不见啊,郭师傅。”
“原来是古师傅,久仰大名啊。”
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阵寒暄,一边交谈着走上了楼。
在三楼,中年男人已经站在走道上,等待两位师傅大驾光临。
“楚老板出手豪迈啊,一次就邀请了我和古师傅。”郭师傅笑道。
像他们这种内劲高手,已经很难以金钱撼动,因为他们往往只需要许诺保护一个家族企业,做其中的客卿长老,每 年就能收到丰厚的报酬。
如今楚氏集团的大老板,一次就聘请了两名内劲高手前来助阵,可谓是下了血本。
“没有办法,我的那些保镖就跟废物一样,做什么都不成,就只好请两位师傅帮忙了。”楚老板厌弃道。
“楚老板客气了,倒是方不方便说
一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古师傅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的儿子楚升,今天在江北被人给毒害了,如今已是手脚具断,脊椎崩裂,下辈子恐怕只能躺在椅子 上过日了。”
楚老板指着病房里的楚升,愤愤道。
两位师傅看见那浑身都被打了石膏绷带的楚升,也是深吸了一口气。
“这世间还有人敢对楚老板的儿子动手?”
“不仅是动手,下手还如此狠毒,完全不留余地。”
楚老板哀叹道:“是啊,对方似乎还是个武者,力量惊人,我那些保镖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才请两位师傅出面, 为我儿子报这一仇!”
郭师傅先拱起手道:“能对普通人如此动手的,也是我武道界的败类,我郭某必定全力以赴,清除这种败类!”
古师傅也是点了点头,道:“郭师傅说的没错,无论来者有多强,也绝不可能是我和郭师傅联手的对手。”
他们二位都是内劲大成,接近绝巅的超级大能,各自盘踞在江北一方,可谓称霸,如今两者聚头,就是内劲绝巅来 了,也要避让三分。
就在三人互相交谈之际,一个
少年缓步走了上来。
他手里捧着白色的玫瑰,眼帘低垂,神色漠然。
两位师傅倒没有阻止少年的意思,就任由少年进入满是保镖的病房。
“这是楚少的好友?”郭师傅问道。
“应该是了,在这个时间还来探望楚少,必然是深交的好友,不过他带着白玫瑰这似乎不太妥当吧?”古师傅疑惑 道。
白玫瑰一般是送给死人的,怎么能用来送给楚少呢?
只见少年缓缓落座在床边,将白玫瑰放在床头,看着楚升,慢慢道。
“楚升,绑架林潇潇是你指使的吗?”
楚升本来还在休息,一听到这个恶魔般的声音,就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少年,嘴里呜呜呜地叫,吐不 清字。
“我明白了,是你做的。”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你再对我的女人动念头,我就屠你全家。”
少年说得毫无重量,好像在开玩笑。
他微笑着,站了起来,脸色忽然一变,不带一丝感情,如同一个死人脸。
房间内的保镖听到王徒的话,也是第一时间就全部掏出了枪,对准王徒,一点不敢松懈。
楚老板看着楚升拼命挣扎,想要表达的样子,蓦然明白了,这个少年就是打残他儿子的凶手!
“原来是你!”楚老板狠狠地道。
“给我开枪杀了他!”
就在这时,郭师傅上前拦住楚老板,道:“杀鸡焉用牛刀,这里是医院,动用枪支总归是不好的。”
“更何况,区区一个少年郎,我与古师傅在此,还怕他能造次?”
郭师傅第一眼看见王徒,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练武的材料,因为他步伐紊乱,呼吸起伏不平,顶多是叫其他 人打了楚少而已。
这种人,居然还狂妄得要到现场,诅咒楚升去死?
不仅如此,他还口口声声说要屠了楚氏满门?
开什么玩笑,楚氏集团在江东根深蒂固,就是江东一把手也难以将其连根拔起,更别说是你这么个小屁孩了。
“你们绑架过一个小女孩吗?”少年把手放到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身高。
郭师傅满脸的疑惑道:“没有。”
少年“哦“了一声。
“那你们让开,和你们没关系。”
“哈哈哈,让开?就凭你?我和古师傅都是来为楚老板铲除武道败类的!
”郭师傅义正言辞道。
“打伤楚少的,莫不是你?”古师傅板着脸道。
少年指着自己,道:“就是我。”
“真是好胆!报上名来!我郭某手下不收无名之鬼!”郭师傅摆出一道姿势,已然攻势在握。
对付一个小鬼头,他是再自信不过了。
古师傅倒是不打算出手,他总感觉这个少年的装扮似乎在哪见过……
不,是听过。
白衬衫,黑运动裤。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少年说罢,伸手往下一拍,就见一个虚无的白玉手印呈现在郭师傅头顶,还没等郭师傅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拍下 ,印在了地里。
堂堂内劲大成的高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古师傅也是惊叹了好久,终于想了起来。
不就以前,他与好友魏洪一同饮酒,酒过三巡后,魏洪无意中道出过一个少年。
那是一个近乎妖孽的人物,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化境宗师之列,他魏洪在这个少年宗师手下,甚至走不过半招!
要知道他古师傅和魏洪相比,也只是不分上下啊!
而且那个少年宗师,无论何时,都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运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