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休息半小时就会有一场拳击赛开始,而他们刚到,下面就已经准备开新的一局了。
王徒眼睛微眯,笑道:“我建议你压蓝方。”
“啊?你没开玩笑吧?”范市明疑惑道,他可刚说完要压红方啊。
王徒翘起腿,淡笑着向蓝方压了一千块。
赔率是1比9.9。
要是王徒赢了,直接就捧着九千多回家。
范市明半信半疑,但既然是第一次来,赔王徒赌一次也没什么。
不过范市明很小心,就下了一百块给蓝方,算是起个兴头。
旁边一个老板看着他们,不屑地笑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新来的吧?居然不压红钻头,这是送钱给嚎狼会所啊。”“唉,我兄弟是新来的,他非说要压蓝方,我就陪他玩一玩。”范市明尴尬地笑道。
老板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转手就下了一万给红钻头。
很快,台上的比赛打响了!
红钻头起势很猛,但就在击中对方的一刹那被对方一个拌脚打落地面,紧接着就是一套连环锁技,将红钻头死死锁 在地面上。
支撑了不到五秒,红钻头就拍地认输了。
开局才不到十秒钟!
红钻头就输了!
那老板和范市明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徒。
而王徒只是轻轻淡笑,翘着腿,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红钻头输了不是最让人震惊的,让人震惊的是王徒居然猜中了。
“狗屎运,“那个亏了一万块的老板酸酸道。
果然,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来负责收钱和给钱。
按照赔率,老板那一万块几乎原封不动地落到了王徒手上。
“王兄弟,你咋知道红钻头会输啊?”范市明惊讶地问道。
王徒随手一指,道:“那红钻头体型壮硕,擅长正面搏击,而蓝色方的四肢都明显的结实僵硬,是常年练习锁技的 特征,而这种人刚好克制红钻头而已。”
王徒说得很简洁轻松,简单到让人难以相信。
这一场结束得太快,不少的人都怨气十足,怀疑嚎狼会所打假赛。
当然怀疑也就是私底下说说,谁要是敢喊出来,估计就要被拖走打死了。
“红钻头居然没有退场,又继续打了。”范市明惊道。
明明是战斗风格被克制,居然还继续打,这不是傻么?
“不过看红钻头的样子,好像做好了准备,这把该压谁啊?”范市明向王徒问道。
王徒摆了摆手,道:“这一把平手,不用压。”
“不会吧?平手?”
在地下拳击赛有这个特殊规则,如果双方同时被击倒,数十秒后没有站起来,就算平手,押注的钱不但没有得赚, 而且全部没得退。
但平手出现的概率是极小的,几乎没有过,毕竟能同时击溃对方得多巧才能做到。
更何况眼前的双方都不是一个战斗风格,一个是正面硬打,一个是锁技出众。
范市明还是有点犹豫不决,虽然王徒说的几乎都中,但这个平手预测得也未免太离谱了。
旁边的老板肯定不信邪,又一万块压在了蓝色方的锁技大师身上。
范市明左右不定,最后还是跟着下了蓝色方一千块,就是他上一把赢回来的钱。
赔率依旧是1比9.9。
这场比赛准时开赛,红钻头果然谨慎了许多,先是来回游走了几圈,打了几个假动作,找准机会,再如旋风般出击 ,瞬间击中锁技大师。
锁技大师硬吃了一拳,随即做出反击,绕着红钻头的双手扭转,身体如打蛇随棍上,缠绕在红钻头身上,灵敏的四 肢死死锁住了红钻头的喉咙。
红钻头
的脸连同脖子瞬间就涨红,挥舞着拳头砸向身上的锁技大师。
两者互相施力,都希望在对方更先力竭。
结果两者僵持了一分多钟,最后在红钻头的一拳下,两者同时昏迷倒地。
“真,真平手啦?”范市明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台上昏迷的两人,在十秒计数后宣布平手。
“卧槽,我刚赢回来的一千块!好几周的生活费啊!”范市明哀嚎地抱怨道。
而旁边的老板脸色更是铁青一般,转眼两局他就输掉了两万块,这可不是一比小数,都能包养个漂亮小妞好几天了 。
范市明回过头,如看神明般看着王徒,虽然他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说过自己回算命,可算命也不代表会预测未来吧!
仅仅就靠这一手,靠赌就能养活自己了啊!
范市明惊叹道,原来自己的舍友真是个神人!
忽然,周围下注看比赛的观众都陆续离场。
范市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道:“我们该走了。”
“为什么要走?”
“现在十点了!”范市明有些激动道。
“该回宿舍了?”王徒歪头问道。
范市明捂着额头道:“是嚎狼会所的规矩,晚上十点之后
,地下拳击场只招待身家一百万以上的大佬,我们这些来 混小钱娱乐的该走了。”
“到十点之后的赌注都是一万起的,我可玩不起。”范市明瑟瑟道。
他全副身家一共就个几万块,还得泡妞过日子呢,这一两把下去他就得天天喝粥了。
而且听说十点以后的格斗手都特别可怕,像红钻头这种的连登场资格都没有。
王徒摸了摸下巴,道:“正好我看中一套挺贵的连衣裙,准备送给我妹妹,继续吧。”
王徒直接将范市明摁在原地。
范市明欲哭无泪道:“哥,你要赌别拉着我啊,我赌不起啊,在这坐一场,就是不赌都要交一万的座位钱!”
王徒从口袋里掏出刚赢的一万块,笑道:“我刚好只够付座位钱,就麻烦你帮我给点本金吧。”
卧槽,原来你的本职就是打劫的吗!
为什么你打劫的时候还面带微笑,一点负担都没有啊!
范市明简直要哭了,奈何王徒的力气远比他大,死死地将他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旁边的老板冷笑了几声:“没钱就别学人赌,到时候赌得倾家荡产,连个打车钱就没剩下,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