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会高层马上逃离这张长桌,只有王徒还淡定地坐在那。
“你们黑龙会一共杀了145个人,另外还有把253人弄残,奸杀女性共……”
“开枪!”
黄橙橙的子弹如毒蛇吐信般射出,一瞬间就组织成了弹雨,铺天盖地地杀向王徒,便是他有翅膀,都逃不掉。
“去死吧!”那群小喽罗狞笑道。
可他们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几秒,便彻底僵在了脸上。
只见王徒身前好似有云雾缭绕,将子弹挡在身前,一阵阵云雾波澜扩散开来,何等壮观。
“你们就是这样残害过一个孤儿院吧?”王徒冷不丁地道。
然后下一刻,子弹头再次化作弹雨,全部原路返回,倒射在黑龙会众人身上。
一时间腥风血雨,尸体遍地,好像有人拿着机关枪横扫一般。
黑龙会积累了这么多年才有的数百人规模,转眼间就被王徒灭个七七八八。
“这就是白衣宗师的恐怖么?怪不得敢只身一人闯我黑龙会。”会长连连摇头。
“会长,我们怎么办?要逃吗?”仅剩的黑老二此刻被那空接子弹吓得肝胆俱裂,哪里敢直面王徒。
“逃?真当我
黑龙会没人了么!”会长摘下眼睛,脸上骤地邪气凛然。
“白衣宗师,你知道我们黑龙会杀人无数,为什么还能在江南混的风生水起么?”
“多少势力想要根除我黑龙会,最后哪一个活着回去了?”
会长说着,一道道黑气在身上腾升,原本还像个文人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皱褶满脸,惨无血色的枯骨老人般。
“我已拜入阴鬼宗,有阴鬼宗助阵,谁动我黑龙会,谁死!”
说罢,会长推动双手,数道狰狞恶鬼便在他身后浮现出来。
这种法术他也只是学习了一点鸡毛蒜皮,连入门都不算,每次运用都要消耗十多年的寿命,所以不到这危急关头,他 才不会用。
“白衣宗师,你拳脚功夫了得,身如钢铁,但是能抵挡得住鬼魂掏心的痛苦吗!”
仅仅是站在会长旁边,黑老二就已经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可王徒却依旧安然地坐着,看见会长身上蠢蠢欲动的恶鬼,冷笑道。
“阴鬼宗难道就没告诉你。”
“我也是玩鬼的?”
轰然间,一道壮如巨像的鬼影出现在会长面前,笼罩了整个黑龙会的地境,黑煞滔天
,几欲蔽月。
“桀桀,请问我的主人,要从哪个开始吃起呢?”
“你也是阴鬼宗的人?”会长大惊失色,看王徒身后这恶鬼的气势,恐怕比他偶然看到的阴鬼宗长老还要强上不知道 多少倍。
这可是遮天蔽月级别的恶鬼啊!
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少主和供奉堂的长老们能够做到了吧?
“阴鬼宗这个年头真是人手遍布大江南北,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次。”王徒摇头道。
会长看着自言自语的王徒,强稳住自己的内心。
“我的主人,能吃了吗?”遮天鬼影桀桀笑道,明显有些饿得不耐烦了。
能说话的恶鬼!
会长这次真的镇定不了了。
在拜入阴鬼宗的时候,一位长老就跟他说过,只有一些本命的恶鬼,才能通灵说话。
这种恶鬼没有年龄的说法,原主越强,恶鬼就越强,但这种本命恶鬼也有一种致命的弱点,就是人在魂在,魂死人死 。
本命恶鬼放眼整个阴鬼宗,也只有供奉堂级以上才能拥有。
他辛辛苦苦练出的这几只恶鬼,真的还不够王徒那只塞牙缝的。
“等等,宗师,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
!”会长惊慌失措地叫停道。
王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道:“我一直坐着啊。”
会长窘迫地摸索着椅子坐下。
他身后的那些恶鬼只要和遮天鬼影一对视,浑身的煞气就荡然无存,像个萎缩的害羞草瑟瑟发抖。
会长甚至都能听到遮天鬼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这鬼影是真的饿了啊!
“你看,你也是练恶鬼的,还是本命恶鬼,如果投靠我阴鬼宗,绝对能成为供奉堂的长老,每天就能得到无数的冤魂 做为供奉钱。”
会长试图将王徒拉到自己这边,他能坐在会长这个位置这么久,除了靠着阴鬼,口才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么好啊。”
会长见王徒有些心动,当即觉得希望在握,正要继续开口劝说,就听见王徒说了一句如晴天霹雳般的话。
“可是我和阴鬼宗有血海深仇啊。”
会长的脸僵在那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等等等,你能放过齐家,就不能放过我们黑龙会么,你看我手下的弟兄都被你杀得只剩这么个零碎的人,以后绝 对不会作恶了,我们也会臣服您的,白衣宗师!”会长慌张地道,对王徒的
称呼也渐渐变成了您。
王徒缓缓将身体往前伏,略有深意地道。
“你组织人杀陈家满门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能对你产生威胁吗 ?”
“那时候你就纵容手下黑老三对她凌辱,还带着一群人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笑,直到那小女孩不堪屈辱,找了个机会 撞墙自杀。”
王徒猛地一拍桌子,整张实木长桌应声轰然破碎,可见王徒的情绪之愤怒。
“就是这样,你还让人去对那尸体百般凌辱,你也算是人吗!”咆哮之间一道剑光闪过,黑老二的头颅如断掉的筷子,啪一声就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转到会长脚边。
王徒冷然一笑,眼中不带丝毫情感。
“你们的灵魂,我会一个个囚禁在烈火炼狱之中,让你们尝尽世间的百般痛苦!后悔一世为人!”“臣来!”王徒一声令下,身后宛如打开一道虚空裂痕,伴随着一阵阵犹如铜钟轰鸣般的响声,一个穿着赤红色金属铠甲踏破虚 空而来,手持银色长枪,一道红樱飘散其后。
会长看见这火红身影,彻底瘫倒,眼中再无半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