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王徒,但他面对众多大佬也充耳不闻,只是微微皱眉,紧接着说出一句让全场为之诧异的话。
“灵药是灵药没错,但这是毒灵药啊,谁吃谁死的。”
邓雨琪愣在那,不知道手里抓着的那颗深海灵珠,不知道该握紧还是该松手。
“你知道在丹药交流会上污蔑一位丹药大师是有多严重吗,信不信我现在让人把你丢下玉龙雪山,都无人敢阻拦。”
道袍男人双手背负,架势凛然,旁边的老板看罢,都暗自赞叹,这才是一位大师的作风,对付你一个人胡言乱语的小 子,随口一句就能将你吓得不敢说话。
这时,华夫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友好地笑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华夫人的声誉在丹药界还是很有名的,加上他身后的内劲武者,大多数人都会给她面子。
道袍男人看是华夫人,方才摇头道:“华夫人,这是你朋友?”
“在丹药界,我不敢说自己名列前茅,但光是辩丹这方面,我敢说没有几个人比我更强,甚至一些老药师都要问我一 些不知名的山药。”
华夫人找人打听了几番,才明白事情的缘由,便转过头
看向王徒:“小朋友,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谁吗?”
虽然王徒懂得一些关于丹药的灵气,刻着都是基础知识,基础固然重要,但在丹药界,真正重要的永远是在炼丹和辩 丹方面,如果连炼丹和辩丹都不会,那充其量是个知识量不错的学徒而已。
“你面前的,可是名满丹药界,号称丹药协会之外辩丹第一人的,辩丹十几年都没有看走过眼,曾经行走各地,云游 天下,看了无数丹药。”
“更有时候助人辩丹,慧眼识金,以几千块钱的价格买下了价格上万甚至几十万的丹药。”
华夫人隆重地介绍道,因为哪怕是她华家,都未必得罪得起这一位丹药大师。
“谢过华夫人的赞誉,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就是想污蔑一番,然后再以低价买入,我说的对吗? ”道袍男人冷静道。
这种小伎俩他实在实在拍卖会上看过太多了。
“只可惜你这次选错了人,有我在场,整个丹药交流会都会在公平公正的情况下进行。”
道袍男人向后一展手臂,顿时迎来众多掌声和欢呼,无不是在赞叹他的。
“要不你自己先
下山吧,反正路你也认识,在山下等我们就好了,随便吃找点什么吃的,玩玩手机,我们很快就下山 了。”
邓雨琪觉得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太丢脸了,她堂堂港岛邓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窘迫过。
赶紧把王徒这个祸端给赶下去,他们还能玩得开心点。
突然,沉默已久的王徒开口道:“你是不是辩丹的高手,我不知道,但这丹药就是毒灵药,你所谓的什么从深海挖掘 的几种药材,也都全是胡扯。”
在其他人说得很清楚,将你诡计都识破的情况下,还要如此逞强,挑衅一位丹药大师的底线,便是以道袍男人城府, 也忍不住要动怒了。
“小家伙,你来自什么宗门,是哪个丹药家族,还是从医世家?”
道袍男人质问道。
“我没有什么宗门,更不是丹药家族,从医世家。”王徒丝毫不隐藏,张口就道。
“哈哈哈,大家听到了吗,一个连和丹药界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竟然来说我的判断是错的,只怕你连丹药的基础理 论都不清楚吧?”
“我确实不知道。”
在何秋泽等人的惊讶下,王徒干脆利索地说了出来,众人只
想扭过头去,假装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你连这一行的人都不是,还敢指点天下,这不就等于买房子的人指点建筑工人造楼,实属愚蠢至极么?
不懂没关系,这天下不懂的人多得是,但不懂装懂,却是惹人讨厌,贻笑大方。
周围的人都嗤笑了起来,好几个人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徒,我们走吧。”何秋泽拉了拉王徒的袖子,但他知道他拉不动,因为在好几个月前,远江的时候他就试过了, 跟拉一座小山一样。
邓雨琪却拉开何秋泽,别嘴道:“要下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你去干什么,现在丢脸的是他。”
韩雪也默默摇头。
‘现在你知道,你那点身份背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算什么,比你厉害的大有人在。’。
道袍男人正想要叫护卫武者来将这个无理之徒个拉下山去,却听见王徒又开口道:“我虽然不懂丹药,也不懂辩丹, 但我说了,这是毒灵丹,这便是毒灵丹,根本没有救死扶伤的作用,越是用灵力灌溉,他的毒性就越强。”
“毒灵药的一分毫末,都能毒害万般生灵,若是一人服下,整个家族的血脉都要尽
死。”
“闭嘴!”
道袍男人暴怒地一挥袖,一股丹气阔然袭来,将地上的积雪都卷走了几分,何等凌厉。
“一个连丹药界人士都不是的黄口小子,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惹是生非,你信不信我这就能叫来人将你灭杀于此? ”
华夫人身后的阿标冷笑道:“你区区一个外劲武者,连上山的资格都是华夫人带你的,还在这里逞强什么,快给丹药 大师赔罪,说不定还能留你在山上,否则这海拔上千米,丢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外劲武者?”道袍男人听完,顿然大笑。
在丹药界,最不差的就是武者,只需要每段时间炼出一些锻体丹,不知有多少内劲武者抢破头想要做你的保镖护卫。
“小武者,你知道这海天灵药都多么重要么,只怕摊主都是机缘巧合下才能获得,若是放在拍卖场上,至少能拍出五 百万起的高价,其中所蕴含的灵力,是我所见过最多的!”
华夫人现在看着也后悔了,就不应该发慈心带他们上山,现在惹事若是追究下来,可和她脱不了干系。
“说的很对,可惜毫无意义。”王徒淡然摇头,如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