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一咬牙,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浑身上下爆发出恐怖的煞气,提起手中的西洋剑直指王徒!
火焰银枪与咒盾,红晶长剑与咒剑,四把武器在空无一人的黑夜中不断地激荡出赤红与暗黑相间的恐怖能量。
在红晶长剑撞上咒剑,火焰银枪撞上咒盾的第一秒,两个人的四只脚仿佛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连微微 的挪动都没有,好像谁先移动了身体就输了一样。
唯一在持续运转的,只有两人那不断着挥动着武器的,速度已然完全看不清,只留下残影的双手。
轰轰轰轰轰!
四把武器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相互撞击,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鞭炮一般不断地在夜空中炸裂,而且根本没有停下 的势头。
“你是说你想用法力将我的盾牌打碎?不可能的!咒术调和是我家族中流传了几百年的顶级法器,经过纯净咒术的炼 制,别说碎掉,几百年来,就是出现一丝裂缝都不曾有过!”
“别太自大了,白衣剑仙!”
莫德脸上青筋暴起,叫嚣着挥舞着双手不断接下王徒的攻击。
本缩在墙角,难以抑制地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如果不这
么做,自己的耳膜可能要被这恐怖的轰鸣给震破!
“这都是……什么怪物啊。”
望着二人战斗的高昂姿态,本怔怔地说道。
随着王徒和莫德交手的时间越来越长,二者挥出武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开始只是一秒钟几次,然后几十次,几百次,到现在,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二人的武器居然就已经碰撞了几千次,而 且这频率还在不断往上,如同无视了一切规则般,疯狂地增长着。
而莫德的身体,早就有些承受不住这恐怖的高速运转,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被咒术改造过,同时咒盾不断地吸收王徒 发出的攻击,输送到咒剑之中,在王徒一秒挥出几百次枪剑的时候,他就已经败下阵来。
斯拉。
终于,莫德那挥动着咒剑的右手手腕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他那没有锻炼过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这数万次的冲击,提 前发出了哀嚎。
“哼!”
莫德冷哼一声,收回右手的咒剑,同时提起左手,以盾为武器,猛地朝着王徒的心窝撞去,王徒身子往后一退,同时 顺势递出左右两手,红晶长剑与火焰长枪交错着划出一道赤红色的螺旋轨迹,同时击打在
那白色的咒盾上。
轰!
如同火焰爆炸一般的巨大冲击将莫德整个人都掀飞在地,身体落地之后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华丽地弹起之后猛地撞 上旁边的栏杆,将那栏杆整根撞的凹陷了下去!
“咳!”
一口鲜血从嘴中难以抑制的喷出,莫德从地上缓缓站起。
“没有用的,白衣剑仙,咒盾吸收的能量不仅可以用来攻击,还可以修复我受伤的身体,只要这咒术调和在我手上, 你就永远不可能打赢我。”
“是吗?”
啪。
如同回应着王徒所说一般,那白色的五角盾牌的一角突然轻轻裂开,露出一个几厘米长的口子,虽然那裂口极其细小 ,但是非常明显。
接着,以这裂缝为起点,伴随着一声金属裂开的声音,那白色的咒盾轰然裂成两半!
在刚刚数以万次的交锋中,咒盾终于承受不住王徒枪剑齐出的霸道灵力。
“怎么可能!”
望着出现伤痕的咒盾,莫德脸色铁青,瞪大了那刚刚还毫无反应的蓝色眼珠,叫嚣着喊道。
咒术调和虽然不是灵器,但是几百年来,经过咒术世家数千次咒术的炼制,其硬度早就堪比一些下品灵器,莫德作为
长子,接手这对法器以来,别说出现裂缝,就是一丝磨损都从未有过。
可现在,只是和那手持剑枪的王徒交手了几分钟,居然就被打裂了?
“哈!哈!”
常识所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莫德站起身子,不断地喘着粗气,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
“还有什么把戏吗?”
而那个男子只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打裂的不是咒术世家几百年来为之骄傲的法器,而是一块破铜烂 铁。
“你在找死!”
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个事实以后,莫德张开那不断吐着鲜血的嘴巴,大声叫嚣着!
恐怖的煞气在他的身边汇聚,不断地汇合在他那西洋剑的剑尖,接着扩散到整个剑身,将莫德整个人都覆盖在里面。
不一会,莫德整个人都被灰色的煞气所包围,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几百米,在天上调转着方向,将剑尖指向王徒的脑门 ,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坠落般刺去。
“蝼蚁。”
王徒只是微微抬起脑袋,看着被煞气包围的莫德,一脸不屑又冷漠的模样,火焰银枪在左手消失,王徒轻轻抬起手中 的红晶长剑。
只剩
下一把西洋剑的莫德,王徒根本就不需要继续使用双武器与之对决,一把红晶长剑足矣。
“剑来!”
说完这话,红晶长剑爆发出赤红色的恐怖灵力,从王徒手中脱手而去,如同一条红色的彗星,直指天际!
轰!
天空中,一红一黑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了方圆几公里都能听见的巨大声响。
在这爆炸的烟雾之中,莫德从几百米的高空中坠落到地上。
“咳!咳!”
此时他手中那把西洋剑也已经完全碎裂,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胸口被红晶长剑所洞穿的他口中不断吐出大口大 口的鲜血。
“这是什么功法?东方世界消失上千年的飞剑?怎么可能!”
噗咚。
但还不等莫德回过神,他就感觉血脉当中有一缕牵引消失,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除非……
“动我队员,就只有这一个结果!”王徒缓缓踏出,手中提着的正是本的尸体,在他一剑面前,本根本不堪一击。
望着不远处,那没有人头的,切口处不断喷出大量血液最后倒地的身躯,莫德瞪大了眼睛,咬着牙,仿佛要将后槽牙 都咬碎一般,一字一句地从喉管中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