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巧,我身体中的深海基因刚好是石鱼的,所以,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攻击手段,就和你的雷电一样,你可不要说 我卑鄙啊。”
“怪就怪在你的同伴自己不小心,要恨也都只能恨自己哦。”
面对金的嘲讽,张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会下毒的人,身上一定会放着相应的解药。”
听到张凡这么说,金微微一愣,随后阴冷地开口。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体内的血就是解药,不过那又如何?”
“以为明白了我下毒的手法就能打赢我?”
“不要太放肆了,华国的猴子!”
噗呲!
接着,背部,胸口,四肢,甚至包括后脑勺,一根又一根黑色的骨刺居然从他的身体之中钻了出来,蓝色的血从那骨 刺钻出身体的地方缓缓流下,金好像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他张开口,露出一个挑拨性的笑容,开口说道。
“你就被我的毒液命中身体,乖乖死掉就好!”
接着,金的身形在瞬间消失,他腾空而起,身体上附带着巨浪,朝着张凡冲来。
张凡那经过雷法调整的眸子知道,那骨刺每一根上都带着和金手掌上肉刺一样的剧
毒,一旦接触到,必定和陆青山一 样瞬间失去所有行动能力。
然而,张凡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站在空中,身上那白色的雷法能量瞬间化作无数道雷霆,朝着金轰去。
“我说过了,别用这种东西应付我,根本不够看!”
金叫嚣着,直接朝着那雷霆迎面而上!
轰!
然而下一秒,他身上漆黑的骨刺全部被白色的闪电炸成碎片。
“怎么……可能!”
口中吐着鲜血,金难以置信地说道。
“刚刚之所以没有用尽全力,只是想找到解救陆青山的办法,怕用力过猛把你打晕了,陆青山就没救了。”
张凡看着被白色雷霆击坠的的金,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解救陆青山的办法,我也就不会再控制力道了。”
“控制力道,你说什么?”
金落地之后站稳脚跟,无视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身体,他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岿然不动的张凡,咬着牙说道。
“别太狂妄自大了!华国的猴子,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
“落雷。”
轰!
还没等他说完,叶离右手一指,金正上方的天空突然劈下一道白色的落雷,将金的身体湮没
在其中。
“啊啊啊!”
比张凡最开始使出的掌心雷要强大几万倍的电压直接命中了金的身体,被那落雷命中,金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电闪。”
张凡站在空中又一挥手,那金还没从落雷的攻击之中缓过来,无数道雷电形成的白色电墙在他的身体周围出现,朝他 的身体压去。
十指的尖刺被烤成焦炭,身上长出骨刺的洞口不断地爆炸,那恐怖的电刑甚至直接要将金的意识给夺走。
他张开口,嘴里冒着黑烟,大声喊道。
“给我适可而止!”
用尽全身的力气,金大大地张开嘴巴,朝着空中的张凡射出一道深蓝色的法力能量。
张凡面对金的全力一击,不躲也不闪,就那样站在空中,那法力能量撞击到他身上的白色闪电,瞬间爆炸开,随后化 作乌有。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凡冷漠开口,右手一挥,金的身体周围瞬间出现了数百根雷电形成的长矛,矛尖指着他的身体。
“不,不要。”
只有眼珠子还能运转的金看着周身那密密麻麻的雷矛,被电成黑炭的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而张凡,只是微微
伸出自己的右手,作弹指的形状。
“还有,虽然我和叶离走的比较近,其实我和陆青山一样,对敌人是从来不会留手的类型。”
啪。
随着张凡轻轻弹指,那数百根雷矛同一时间朝着金的身体之中刺去。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硝烟散去,被雷矛破坏形成的巨坑之中,只剩下一个翻着白眼,失去意识,浑身鲜血淋漓的米国男 子。
空中的张凡恢复了本来的模样,那白色的雷电从他的身体散去,张凡轻轻落到地面,走向坑中,从腰间取出一根小小 的玻璃管。
他朝着昏厥过去的金轻轻挥手,一条小小的蓝色血柱从金的身体中飞出,进入那玻璃管之中,那是陆青山的解药。
没有再做一步停留,手中拿着装着蓝血的玻璃管,张凡离开了被他的雷法完全轰变形了的比赛场地。
米国队队员之中,唯一还能自由行动的,只有那个使用环境法术的矮小米国女子,她瞥了眼被电成焦炭的金,叹了口 气,无奈地举起右手,示意投降。
“五比二!”
“武道国战半决赛!华国队对米国队,华国队胜!”
哗啦啦。
迎面吹来的,是
令人身心舒畅的清凉海风。
黄元之待在王徒的右手边,站在海面和沙地的交界处,一脸疑惑。
可王徒只是站在黄元之前面一点的位置,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黄元之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开口问道。
“盟主,四强赛对于华国队来说至关重要,决定了今年华国队能否得到窥视仙门的机会。我们在这时候来到这里,意 欲何为?”
“以陆青山的实力,足以连败三人,但之后会因为自傲而被暗算,重伤下场,接着张凡轻松取胜。”
明明四强赛只打了两场,王徒却直接将比赛的结果详细地预测了出来,而且口气非常坚定,好像他说出的东西不是猜 测,而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实。
然后,王徒伸出右手,朝视野中能看到的海平面指去。
黄元之心领神会,将神识探测放大到极限,往王徒所指的地方探测过去。
嘭咚!
然后,他就听到了心跳声。
数以万计的心跳声,整齐而有规律地响动着。
和人类的心跳声不同,那声音带着极其沉重的感觉,好像不是心脏在跳动,而是一门冒着蒸汽的蒸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