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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还没有到。
我在高台上等待她。
这样冷,想要一点点温暖的东西,就象她手心的那些夏天的温度。
还有,象笼子里的蝴蝶,安全,又贴近。
银汉迢迢。
在高处看,最是清楚,可也最不胜寒。
似乎全天下的风都聚在这里,而我穿薄薄的单衣,从被窝里跑出来,等待她到来。
可也许我并不是在等待她到来,我也许只是在厌恶延庆殿太过窒闷的空气,也许只是不要那些龙蛇。
也许,只是不要那些最高处即将坠落的恐惧感。
抱着自己的膝,在乱风中。
看着整个天空缓慢地斗转星移,所有的星宿都冷淡地在我头上旋转。
冷得连发抖也没有,只是觉得那寒意从四肢百骸进去,象在里面扎根一样,一层一层生到骨髓里面去。到最后长满了全部血肉,就不觉得寒冷,只觉得融融一片。
到子时过去,长河渐落。到天边幽蓝。
她没有出现。
她明明说要来的。
原来她也是骗我。
好象她的膝盖狠狠撞到我的时候那样,疼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