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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扑到那块玲珑石那里,慢慢地伸手往窍里一探,摸到了留在这里的东西。我紧紧地握住那颗珠子,因为太用力,指甲掐得掌心疼痛极了。
无论如何,我没有任何能力,现在,我只好让她回去。
总算我以后还能再在步天台上等待她,虽然也许是一年一次。但是我可以等。
什么沧海桑田,我都等她。
决心下了,人也平静了。我若无其事地把手缩回来,从水里轻轻地再跋涉回来,在草坪上把龙袍理好,然后穿好鞋袜,慢慢地绕过池子,走到仪元殿去。
赵从湛果然还在仪元殿查阅古籍。我烦他老是跪下来,所以直接就把珠子交到他手里,说:“朕没有办法出宫去,你找个机会去大理寺看她,把……这个给她,她就能回去了。”
他跪下来双手接去,低头说:“臣是翰林侍读,恐怕没有办法进大理寺。”
我觉得也是,只好取过纸来给他写了一张手书。
想想,又叮嘱:“这个珠子,恐怕关系她的性命,你千万不要丢了。”
“臣知道。”
我想他当然也比我清楚才对。
但,我再次见到自己的那张手书却是在崇徽殿母后那里。
母后柔声对我说:“大理寺的天牢是重阴地,皇上托人进去,这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我看看跪在地上的赵从湛,咬住下唇。
母后问赵从湛:“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犹豫半晌,说:“是那位姑娘来去这里的东西。”
“皇上是要让她回去就算了,免了追究吗?”母后把珠子交到身后宫女的手中,然后回头正视我,“皇上要如何对待国法?企图加害皇上的凶手,若不加以严惩,以后我朝如何立法纪,正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