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记很郁闷,他可是听人说,顾秋上次和姜思奇书记一起去见了省委左书记。
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任何人能与左书记扯上关系,都是一种了不起的资本。姜思奇在省委,并没什么真正的大靠山。就算是有,那也大不过左书记。
如今的社会,人脉很重要。
官场之中也好,商场之中也罢,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深厚的背景,但是往往有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能够爬到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高度。
这其中,人脉决定了他们的前程。
得到这个消息,罗书记不勉想,姜思奇书记肯定不会亏待顾秋,不说别的,就冲着这一点,他就得给顾秋面子。
既然如此,这个常委会议还有没有必要开呢?讨论这个名额,根本就没有必要了,如果自己这些人在这边讨论,最后的结果呢,又是被人否决,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嘛?
罗书记的心情,又有些郁闷起来。秘书进来喊,“书记,开会了。”
罗书记摆摆手,“你去告诉他们,这个会不开了。”
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组织部长有些奇怪,“书记这又是怎么了?”
奚副书记摇头,最近罗书记的表现有些反常,他也觉得奇怪。奚副书记心道,该不会是,罗书记也被胡三达拉下水了吧?
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止他奚副书记。
按常规,胡三达要在达州市里,这么猖狂,罗书记这个一把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这中间就没有原因?
听说罗书记不来了,大家端着杯子,一晃一晃的散了。
冯太平在办公室听说,今天下午的会议上,将确定几个重要名额,他当时就在想,顾市长答应了自己,要把政法委这个位置拿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结果。
可后来突然听到,会议不开了。
冯太平还在担心,同时又有些小紧张。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是没有欲求,谁来进官场?
有人说,进官场的人,都是有目的的,要么求财,要么求名,而有人呢,两者都想要。
冯太平也想自己能再进一步,混个常委当当。
但他深知这其中的内幕,光是顾市长一个人,恐怕是无能为力。上次他可是亲眼看到的,常委班子那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罗书记呢,他这人挺有味的。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说一句举手投票吧!
有人说粗话,投个毛啊!
冯太平心里也清楚,这些常委们,恐怕大多数都不希望自己进去。因此,他的心思也有些沉重。
刑侦队长走进来请示工作,冯局说,“赶快抓紧时间,把那些证据找出来。”
刑侦队长很苦恼,“我们都把他家里翻了个遍了,根本就没看到什么证据。你说他这是不是骗人的?耍得大家团团转。”
冯局道:“你当那些人都是傻子?”
刑侦队长咬咬牙,“那好吧!我叫弟兄们继续努力。”
冯局独坐了一会,打电话叫程暮雪过来,“最近你把手里的工作放放,想办法查一下那件事。”
程暮雪明白,“冯局,我怀疑这东西,不要胡文海手里。如果有的话,他早抛出来了。”
冯局说,“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这个东西对我们很重要,知道吗?”
程暮雪离开公安局,一个人在嘀咕,“他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个星期,哼!一个月也找不出来的。”
她摸出手机,给代佩君打电话。
代佩君正在睡觉,这段时间可把她累趴了,却没有半点收获。王谦明呢,早就泄气了。
代佩君见他越来越堕落,根本就振作不起来,不由有些心痛。接到程暮雪的电话,她就爬起来,程暮雪说要见她。
代佩君换了衣服出门,两人在公园里见面。
程暮雪道,“现在我们只能冒险了,刑侦大队把胡三达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没有现那些证据。我们两个去王市长生前住的地方看看?”
代佩君说,“晚点吧!现在时间太早。”
其实王市长以前住的地方,他们都搜过了,没有现什么。并且在她们之前,市局介入调查,同样把可疑的地方都搜过了,没其他现。
程暮雪说,“佩君,你说这些东西,有没有可能在你婆婆身上?”
自从王市长出事,他老婆就病住进了精神病医院。
代佩君多次去看她,她连代佩君都不认识了。
所以代佩君摇头,不会有现的。可程暮雪坚持,代佩君才同意跟她一起去精神病医院。
程暮雪见到了这名当年的市长夫人,这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目光痴呆,坐在床上,也不怎么说话。
反正就呆呆地望着窗外,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代佩君进去的时候,喊她,她没有一点反应。看到代佩君,她就吓得往墙角缩了缩,一付很害怕的样子。
医生说,她进来就是这样子,不管看到什么人都害怕。
可奇怪的是,她看到程暮雪的时候,突然两眼光,爬过来拉着程暮雪的手喊,“观音娘娘,观音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程暮雪吓了一跳,可对方拉着她的手不放,还抱住她的大腿,代佩君和医生都过来帮忙。
程暮雪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王夫人在自己的大腿上写字。
第一个字她没有感觉出来,但她隐约感觉出,后面的两个字是“贵竹”似的。
程暮雪心里一惊,弯下腰去扶她,她写得好快,第二次又是只感觉出那两个字。
医生的护士把她拖开了,程暮雪望着她的目光,好象不那么痴呆了。
代佩君和程暮雪想接近她,医生说,“她神质不清,会咬人,你们还是不要靠过去。”
代佩君说,“我想接她回去!”
医生道,“她现在这样子,根本就不能离开这里,万一生什么,我们担当不起。”
在这里只呆了十来分钟,两个人就被催出来了。
一路上,程暮雪都不说话,总在心里琢磨这两个字,贵竹!贵竹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名字吗?
代佩君问,“你在嘀咕什么?”
程暮雪说,“没有,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哎,王谦明怎么不把他妈妈接出去?”
代佩君说,“他自己都颓废了,唉——”
程暮雪道,这里面哪是人呆的地方,得想办法将她接出来才是。
代佩君摇头,“就算是我们愿意,医院里也不同意。”
到了市区,程暮雪就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一点再联系。”
然后她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琢磨,“代佩君这个婆婆好象没有疯,要不她怎么会向我传递信息?肯定是怎么我这身衣服,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程暮雪心道,可贵竹又是什么意思?
她刚才没有把这些告诉代佩君,因为刚才的事情,太反常了,王夫人不将这消息告诉代佩君,却告诉自己这个陌生人,所以她就闷在心里。
由于冯局交代,这个星期内,她的任务就是查那些证据的下落,因此她根本不需要去报到。
程暮雪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她总认为,王夫人是假的精神病作。可很多疑点,她想不明白,她就去找顾秋。
此刻已经是六点多了,顾秋刚从市委回来。
程暮雪一脸沉思,来到市委宾馆,她并不知道从彤回家了。
“哥,嫂子和若安呢?”
顾秋说,“他们回安平去了。”
程暮雪哦了一声,又低着想着什么,顾秋问,“你怎么啦?”
“哥,我今天现一件很奇怪的事。”程暮雪正要说,政府杨秘书长过来了,“市长,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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