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书记很多的观点,与顾秋相似,这不得不令人怀疑。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到处都充斥着怀疑,左安邦不得不多想。
而且阳书记很主持顾秋的观点,认为打造城市特色,是一步好棋,左安邦心里更是不爽。
这么说过,顾秋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这将影响他在班子里的威信。
到目前为止,几大常委,有些动摇了。颜学全和宣传部方素芬的态度,也有些改变。
公安局尚武魁呢,已经很配合顾秋的工作了。
阳书记支持奇宁高速,支持顾秋的城市建设方案,在宁德二天时间里,他看过工业区,看过农业区,对宁德的大体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送走阳书记,有人就在私下里议论,这次省下了几百万。没有把城市翻新,这些钱都节省下来了。
但是一样起到了效果,所以有人说,顾市长的观点是正确的。
左安邦的秘书小谭听到这些话,就跟左安邦说了,左安邦黑着脸,很不高兴。
接下来这段日子,顾秋大力支持奇宁高速,着手打造城市特色,规划五大特色经济区。
宁德,准备大干一场,彻底迎来春天。
一些常委,对顾秋这边的态度,渐渐有了改变。
阳书记走后,他们就意识到了,左系在南阳的控制力度,正慢慢减弱。
这些人都习惯性的左右摇摆,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左安邦心情不好,再加上跟曹慧的事,还有其他方方面面,都不是太顺利,没几天又病倒了。
小谭让他去医院,左安邦不去。
坚持了一个星期,左安邦实在熬不下去了,才跑到省城去住了几天。
九月初,顾秋正在老城区检查工作。阳书记来过之后,顾秋把几大工程同时上马。一个是奇宁高速;一个是老城区的项目改造;一个是五大经济特色城市建设。
这三大工程,最容易上手的,就是老城区的改造。所以顾秋决定,从最容易的入手,把难的留下来后面啃。
老城区,做为一个历史的痕迹,完整保留下来。让人们能在这里,找到那种昔日的时光。
踏着这些青石板路,踏着石头砌的台阶,在清澈的河边洗衣服。整个宁德市的主要大街上,不允许有小商小贩,而在老城区,道路两边,允许小商小贩自由买卖。
什么特色小吃,随处可见,还有以前那种古老而低矮的房子,也要保留着这种风格。
以后这些房子要翻修,必须有具体的规划,而且必须是古典风格。不允许现代化的气息,出现在老城区。
所以,有些房子,到现在还是木头房子。
顾秋在老城区转了一圈,刚到办公室,秘书叶世林进来道,“市长,有位叫左晓静的女子找您!”
顾秋一听,立刻道,“马上请,马上请。”
左晓静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突然来宁德市了?顾秋猜测着,她是不是为了左安邦的事而来。
好久不曾见到左晓静,顾秋看到她时,她身上多了一股成熟的气质。
顾秋道,“坐,坐!小叶,马上倒茶。”
左晓静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很端正,头留长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学生头。标志性的两只大圆眼睛,多了一丝稳重。
她坐下来,对顾秋说,“不客气。”
顾秋坐过去,“怎么突然跑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叫人去接你。”
左晓静道:“接就算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谈。”
顾秋就看了叶世林一眼,叶世林马上转身出去。
“说吧,什么事?”
左晓静看着顾秋,显得格外的平静。
看来,经过岁月的熏陶,她已经改变了许多。
左晓静道:“我今天过来,主要是关于我哥的事,想跟你谈一下。”
顾秋听了这话,没动声色。左安邦这几天去医院了,顾秋知道,可左安邦是秘密去的,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身体不好。
左晓静说,“现在你和我哥,都是正厅级别的干部,身为国家干部,应该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为了个人私怨来斗气,这样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顾秋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
“晓静,对于宁德市委的事情,你究竟了解多少?”
左晓静说,“这些事,我并不知情。只是我想跟你说,我爸爸的心愿,他虽然是我们左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你也见到了,对于门第之争,他一向是十分反对的。”
她看着顾秋,“你不也知道,我和我爸的希望,就是化解这些多年积累的恩恩怨怨。可我最近现,你们之间越来越不和谐了。这样下去,只能激化矛盾。”
顾秋坐下来,“晓静,你可能真的不了解,这段时间生了什么?如果你仔细打听一下,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僵?”
左晓静凝目,望着顾秋,“说说看!”
顾秋就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跟左晓静说了。左安邦先是跟宁雪虹拗气,要自己亲手打造竹昌,打造一个典型。
借此来壮大自己的士气,可是没想到,这个典型很失败,万先进的那些事情,最终还是败落了。
可他非但不处理万先进,还处处维护。宁雪虹和顾秋,不得不把万先进拿下,交给法律公平审判。
左安邦不服气,利用各种压力,迫使上面把宁雪虹调走。
原以来宁雪虹一走,相互之间会融洽许多,可左安邦为了一雪前耻,处处钳制顾秋。
十一大常委,没有一个听顾秋的。
他左安邦大权在握,令顾秋这个市长,无处着力。
这事,顾秋当然也郁闷。
但他没有灰心,而是不惜抓住一切机会,扭转自己的劣势。没想到这次阳书记之行,给顾秋带来了翻身的机会。
阳书记公开表示,支持顾秋的想法。支持他对宁德地区经济展的规划。
这些,顾秋都原原本本跟她说了。
左晓静幽幽地叹息,“我哥这个人太好强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顾秋也不例外,但是这一次,左安邦把自己必上死角,都病倒了。顾秋记得他上次在常委会上,气得吐血的事。
当时他就看出来了,左安邦气量不大,没有胸怀。
看来这次,又是给气的。
自己无意气他,是他要往死胡同里钻。
左晓静问他,“我嫂子的事情,你知道吗?”
顾秋摇头,他知道也不能说。关于曹慧与左安邦的事,顾秋肯定不会去管。
左晓静道,“我要去安平,找我嫂子问个清楚。”
顾秋也不好劝她,只是说,“安平这地方路不好走,我让人送你去吧!”
顾秋曾经在安平呆过一段时间,左晓静是知道的。听说顾秋派人送她。她看着顾秋,“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去。”
顾秋想了想,“要不让从彤陪你去,她和曹慧还有些交情。”
左晓静拒绝了。
她在顾秋办公室呆了四十几分钟,离开后,顾秋也下班了。回到家里,从彤刚好在楼下。
“齐妃他们等下过来,你安排一下吧!”从彤告诉顾秋。
顾秋直接往楼上走,“她和谁?”
“当然是葛书铭,还能有谁!”
顾秋在进门的时候,告诉从彤,“左晓静刚才来过了。”
“她来干嘛?”
说到左晓静,从彤便有些紧张。她一直都认为,左晓静是她最大的对手,当初顾秋完全有机会,或者说有可能,娶了左晓静而不是她。
顾秋说,“她是为了曹慧的事。”
从彤看着顾秋,“为了曹慧的事,找你干嘛呢?”
顾秋笑了下,“我还在想,如果你有时间,就陪她去一趟。她对安平不是很熟。”
从彤半晌才哦了一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