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德,顾秋给从彤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调走了,到边陲州任职。
从彤郁闷地道,“又要搬家啊?”
嫁了这样的男人,还真没办法,每个地方呆不了几年。
在宁德市算是久的了,从达州到宁德市,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当然,男人能调走去边陲州任职,这也是一件好事,但当官对于顾家的人来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顾家的人,大部分在体制内,谁不是吃公家饭的?
顾秋这次走马上任,正儿八经的一把手。
但是他这次做了一个决定,把叶世林叫过来,对叶世林说,“世林,你也跟了我好几年了,此次去边陲州,你就留下来吧。”
叶世林急了,“市长,为什么不带我去?”
顾秋道,“你留下来,我会跟宁书记说好,安排你的工作。你看看是留在政府办公室?还是下去锻炼?”
叶世林现在兼任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顾秋走的时候,肯定要安排他的去处。
如果叶世林下去任职,他的级别将为副处级。
这意味着,他可以在市政府下面几个重要单位,任个副职什么的。当然,也可以下到县一级,安排一个副县长之类的职务。
但凡这种副职,刚开始没多大实权。
锻炼一段时间后,才慢慢掌握实权,往上爬。
在体制内,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要是叶世林人脉好,几年之后成为县市一级重要领导,这也未尝不可。顾秋决定留下他的时候,心里是有想法的。
边陲州这地方有机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让叶世林留在宁德,早点让他锻炼出来也好。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机遇好的话,以后前途无量。
对于叶世林来说,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人当秘书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领导调离之后,把他放出去。
因为秘书的途径,是晋升最快的途径之一。但秘书工作,非常不好做。
除了在工作上为领导分忧,生活上,也要无微不致。
很多当秘书的人,都盼着这一天。
叶世林听顾秋说,要他留下,他心里有些矛盾。顾秋道,“你不可能做一辈子秘书,现在是个机会,留下来好好干。”
叶世林没办法了,默认了这个结果。
晚上,他给老爸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叶知书道,“既然市长有这个安排,你就听从他的安排吧。你的任命,上面怎么说?”
叶世林说,“市长说了,有两个去处,要么留在市里,到单位任个副职,要么留在办公厅,继续担任副主任。”
叶知书也没说什么,上面的决定,他说了不算。
安排好了叶世林,顾秋就喊来江世恒,“小江……”
江世恒站在那里,“市长,我跟你一起走。”
顾秋看着他,“你决定了?”
“我一个人,又没有家室,到哪里都一样。带上我吧!”他和叶世林不一样,叶世林如果下放出去,至少是个副处级干部,他一个司机,有什么级别可言?
顾秋看到他这么认真,倒也是同意了。司机到哪里都需要的,再说,江世恒还没有老婆孩子,那就带上他吧!
顾秋说,“既然如此,你去收拾一下,明天放你一天假,后天过来。”
江世恒说,“好的,我这就去。”
其他的,没什么好安排的,顾秋决定收拾一下,其他的等从彤来了再说。
至于葛书铭他们这些人,顾秋倒是不通知了,免得影响不好。
宁雪虹那边呢,得跟他打个招呼。
齐雨适时走进来,看到叶世林在收拾东西,她就问,“叶秘书,顾市长在不?”
叶世林说在,你进去吧!
齐雨过来喊顾秋,“宁书记叫你晚上一起吃饭,还有宁德班子,我们一起为你饯行。”
顾秋说好的,替我谢谢宁书记。
齐雨道,“过去坐坐吧!有空吗?”
“有,怎么会没空呢?我正想去拜访一下她的,你就过来了。”两个人来到宁雪虹那边。
顾秋说,“宁书记,你又回来了。”
宁雪虹浅浅一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说的是左安邦想尽千方百计,把她挤走,又对付顾秋,估计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自己也走了,宁德又回到宁雪虹的手中。
宁雪虹还是那么美丽,宁静,当之无愧的官场美女。
放眼南阳省,能与她媲美的,绝无仅有。
顾秋一直很欣赏这位官场美女,她的性格刚烈,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子,绝对不曾多见。
很多人做事,总是畏畏尾的,而她,敢做敢当。
当然,也有人说,这与她的背景有关。
顾秋看到窗前,那盆兰花,“没想到你又把它带过来了,宁书记还真是爱花之人。”
宁雪虹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对鲜花过敏,只要闻到花香,就会忍不住打喷嚏。全身长痱子,皮肤红,唯独对这种花不过敏,你说奇怪不奇怪!”
顾秋还没听说过这事,当然,宁雪虹这毛病,不会随随便便告诉别人的。
看着这盆兰花,顾秋道,“看来它很独特。”
宁雪虹笑笑,“还得谢谢你,当初特意派人把它送过来。”
顾秋说不客气,既然是你喜爱之物,当然要成人之美。
宁雪虹问顾秋,“怎么把你放边陲州去了?”
顾秋说,“边陲州也没什么不好,哪里需要哪里搬嘛。再说,边陲州现在有了我们全省第二个机场,这种资源,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宁雪虹说,“你真是豁达。”
顾秋笑了,“省长说了,只要用心工作,在哪里都能出成绩,边陲州这地方虽然有点交通不达,但是我相信,它会好起来的。”
宁雪虹没有说话,却有点欣赏顾秋这性格。,他这人,不气馁,不容易认输。
遇到事情,他会想着办法去解决。宁雪虹觉得,做人,就应该这样。尤其是上次,他和白若兰困在溶洞里,换了一般的人,早就绝望得叫了起来。可他不同,在绝境的时候,他同样很乐观。
宁雪虹说,“今天晚上整个宁德班子为你饯行。你可要放开了喝!”
顾秋笑着说,“那就要看宁书记给不给面子了。如果你这个主人都不喝,我这个客人,自然不能太过量了不是?”
宁雪虹微笑着,“我不能喝酒,这样吧,让齐雨敬你。”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顾秋依然记得当初宁德班子重组,左安邦想让宁雪虹喝酒,但是宁雪虹坚决不喝。
后来这事情,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晚上七点左右,大家都在小餐厅里集合。
顾秋接到一个电话,那是葛书铭打来的。葛书铭说,“老领导,我们到宁德了,今天晚上聚一聚?”
之前顾秋考虑过,后来还是决定,不跟他们聚,没想到葛书铭过来了。顾秋问,“你们几个人?”
“就我们三个,王为杰,冯太平。”
顾秋正要再问,葛书铭说,“是宁书记的秘书打的电话,让我们过来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消息,都不通知一声,要不明天一起到达州再聚聚?达州班子的同志,可是盼着你过去喝酒的。”
顾秋说不去了,你们到了就行。
晚上见到葛书铭,王为杰,冯太平。宁雪虹道,“你们来了就好,否则顾秋同志会认为我们不够诚意。”
顾秋则说,“不要惊动他们,人太多了,影响不好。”
宁雪虹说没事,我们为你饯行,这是大家的意思。我们又不搞公款吃喝,聚一聚,同志之间的友谊嘛。
看到宁雪虹这么客气,顾秋倒是觉得,她这人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并不象她外表那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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