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值,房俊没有回房府,而是直接骑马回了骊山农庄。
他今天有点亢奋。
重生一回,房俊并没有什么想要称王称霸的野心。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没有刀枪不入的BUFF,更没有可以制霸全球的黑科技。
只是得意于他那个时代的知识大爆炸,所以他懂得比唐朝多一些的知识和见识,当然,这些足以使得他在唐朝比一般人混得更好。
若说理想,他或许只是想留给这个时代一些小小的改变,留下自己曾经来过的一个印记。
我来,我见,其实不一定要征服……
当然,每一个热血青年的梦想,其实都在于那一片星辰一般的大海,只是碍于能力、机遇、环境等等不可抗因素,只能在幻想中YY。
房俊现在有了追逐梦想的机会。
他有重生的优势,有显赫的家世,有牛的不行的老爹,居然还当了一个意外的好官职……
当这些因素汇聚在一起,若是不折腾点什么,怎么好意思说一句自己是个穿越者?
只不过,一切还待按部就班……
武媚娘搂住他宽厚的肩膀,她轻咬着红唇,秀眸水一般荡漾着无尽的春意:“要不……奴家把俏儿唤进来,服侍郎君?”
房俊故做不满,恶狠狠道:“恶婆娘,这是打算祸水东引,亦或厌倦了本官?”
武媚娘“噗呲”一笑,娇靥如花,奉上香吻,娇笑道:“哎呦我的大老爷,这才当了一天官,就回家跟娘子耍起官威了?啧啧啧,您可真有出息……”
武媚娘扬起头,两只亮晶晶的眼眸充满诧异与感动。
她不仅仅是因为礼数,从而不能再公主进门之前先行受孕。
更重要的是,她有个心结。
她之所以能够进入房家,是因为和高阳公主的那个协议——试探房俊到底是不是个“兔子”……
事实上,房俊若是个兔子,那么自己就是一根香甜可口的大萝卜,被吃的干干净净……
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的行为属于“监守自盗”。
她有些纠结了,纠结于不知要不要跟高阳公主说房俊是个正常人,因为一旦那样,房俊同高阳公主的婚事便不可避免。
可哪个女人愿意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呢?
即便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即便女人只能沦为男人的附属,即便几乎所有的女人面对男人纳妾表面上都是宽和大度……
但是,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吗?
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待到公主嫁过来之后,自己更是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宠物!
可是,房俊的这一句道歉,却让武媚娘彻底将所有的念头都抛弃了。
这种事,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向女人道歉呢?
因为……他从未将自己当做一个侍妾、一个花瓶、一个宠物、一个发泄|欲|望的容器……
在他的心里,一直将自己当成他的女人!
是的,是一个“人”!
武媚娘芳心掠过一丝颤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似乎他的观念、想法,从来就不与这个世界的规则相同,他能破家舍财将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收容,亦能对自己这样一个陛下赏赐的侍妾真心相待、平等相对。
遗世而独立吗?
武媚娘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自己怎能自私的想要独占呢?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尚一位公主对于房俊的重要性,房玄龄终究会老、会死,那么以后,一个“驸马”的身份才是房俊安家立命的根本。
更何况,就算房俊与高阳公主的婚事取消,以房俊的家世,也必然再寻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自己这个陛下赏赐的玩物的一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成为房俊的正室……
武媚娘翻过身,趴在房俊的胸口,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的凝视着,爱怜的用纤长的手指婆娑着他刀锋一般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略厚却很好看的嘴唇,秀眸里的爱意浓郁得化不开……
房俊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亮晶晶的眼眸盯得有些发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怎地,本郎君长得太好看,让娘子爱不释手、情根深种了?”
武媚娘唇角一挑,露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甜美笑容:“就是有点黑……”
房俊笑容顿时僵住,恼羞成怒:“臭婆娘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