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兆安跪下,余皓和刘淑芬母子二人此时也回过神来,急忙准备跪拜。
苏铁不由迟疑了一下,忙上前将余家三人拦住,淡淡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等行医之人的职责所在,你等无需如此。”
“话不能这样说,您可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给您磕头,那是我应当的。”余兆安急忙道。
他现在对苏铁,已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知道,这几个月来,他访遍各地名医,前后花费上千万,都没能医治好女儿的病,结果苏铁只是扎了几针,又按摩了一会,便妙手回春,着实令他震撼不已。
不夸张的说,此时在他心中,苏铁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别说让他下跪,就算让他做任何事他都愿意。
当即,他忙从保险柜内取出一张支票递给苏铁,恭敬道:“苏老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小意思,全当是诊金,还请您笑纳。”
望着支票上那一连串的零,苏铁忍不住暗暗感慨,心想真不愧是住在长乐路上的住户,果然财大气粗,随手就是一千万。
稍稍迟疑,他才轻轻摆手,将支票推了回去:“钱就不必了,余皓是我学生,我给他姐姐治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用不着客气。”
见苏铁态度坚决,余兆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支票收入口袋。
他知道,对于苏铁这种高人来说,钱根本入不了眼,就凭那一手玄妙医术,要是想要钱,实在太容易了。
不过毕竟是救命之恩,他在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报答苏铁。
“行了,余小姐应该饿坏了,快去准备些吃的。”就在余兆安正迟疑之际,苏铁忽然开口提醒道。
闻言,余兆安立刻点头应道:“好,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时间也不早了,您也别急着走,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不错,苏老师,您就留下吧,正好也有很多中医方面的知识我想请教您。”余皓也忙劝说道。
苏铁想了想,左右回去也没事,便点头应了下来。
当即,余兆安夫妻二人去准备饭菜,余皓则化身小迷弟,坐在一旁跟苏铁滔滔不绝的闲谈起中医来。
如果说之前他对苏铁只是心怀敬意,此时在他心中,苏铁就是他的偶像,要不是怕苏铁不同意,恐怕会立刻找苏铁索要签名。
“余皓,我渴了,想喝饮料,你去帮买一瓶。”就在这时,坐在苏铁对面的余昕,忽然小声说道。
余皓顿时有些不乐意,毕竟好不容易能坐下跟苏铁聊一会中医,只是见姐姐大病初愈,他也不好拒绝,只好极不情愿的起身出门。
看着余皓的身影消失,余昕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忙望向苏铁。
“怎么,有什么事想跟我说,还要把余皓支走?”还未等余昕开口,苏铁忽然笑着问道。
闻言,余昕小脸一红,低头小声道:“我哪有,你不许胡说。”
说着话,她忙抬头望向苏铁,急道:“苏先生,你真的相信,我以前听到过你的声音?”
“相信。”苏铁轻轻应了一声。
余昕点点头,犹豫片刻,才道:“我印象中,的确听到过你的声音,但却又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了。”
“也许是在前世。”苏铁微笑答道。
“前世?”似乎被苏铁的话点醒,余昕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苏铁,满是疑问道:“你也相信前世吗?
“相信。”苏铁再次点头。
说着话,他忽然起身上前,将刚才从张道长手里夺下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戴在了余昕雪白的脖颈上。
余昕没有拒绝,乖巧的等待苏铁将项链戴上,才继续问道:“苏先生,你难道不觉得我刚刚跟你说的事,会很离谱?”
“没有,我能接受。”苏铁笑着说道。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自然也不会相信,但自从见过大师姐以后,对于任何离奇的事,他都司空见惯了。
毕竟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修炼太玄经更加离谱。
就在二人正闲谈之际,苏铁的手机忽然响起,拿起一看,竟然是张光辉打来的。
接通之后,就听见对方略带恭维的声音:“苏先生,刚刚林校长发过来一个重要通知,事情跟你有关,你看是否有时间过来开个会。”
“这个……我正在朋友家里作客,可能要过一会才能到。”苏铁迟疑了一下,忙说道。
心中暗暗想着,所谓的重要通知,多半是林校长让他参加医药交流会的事,事关重大,他可不能耽搁。
因此,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跟余兆安交代了一声,便匆匆告辞。
离开余家,苏铁准备打车直接回金陵大学。
没想到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正是刚才见过的那名张道长。
看清来人,苏铁玩味一笑,淡淡道:“怎么,张道长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专门在这里堵我,想用一招仙人指路戳死在下?”
“玩笑,玩笑。”张道长干笑一声,忙朝着苏铁拱了拱手,笑呵呵道:“苏老弟,今天这件事,老朽的确佩服,你是第一个能拆穿我的人,不过我也不算没收获。”
说着话,他忙将从周得生那骗到的碧玺扳指和手表晃了晃,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见此情形,苏铁不由好奇道:“张道长,你专程在这里等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炫耀战果吧。”
“当然不是,相信苏先生的收获不比我少。”张道长眯眼笑了笑。
随即,他才正色道:“苏老弟,你刚才是如何算出我青年时期,丧失了亲人?”
“你是算命的,难道还要问我?”苏铁轻笑一声。
张道长连连摆手,苦笑道:“苏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人命乃是上天安排的,就凭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又如何能算中。”
“算你有诚意,那我就实话说了,我不仅能算中你青年时期丧失过亲人,还知道当时去世的是你父亲。”苏铁淡淡道。
“你……你怎么知道?”张道长瞳孔微缩,望向苏铁的眼神,瞬间充满疑惑和诧异。
苏铁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我发现你得了一种病,名叫子夜歌,凡是得此疾病者,都活不过五十岁,而此病通常会随着男性血脉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