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子先让你的脑袋开花!”另有一名大汉突然大叫一声,举起手中的钢管,直奔夏文杰的脑袋砸去。.Pnna.co
他快,可夏文杰的出手更快,当钢管砸到夏文杰的头顶上方三寸左右的时候,他出手如电,单手向上一擎,刚好把对方持钢管的手腕托住,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夏文杰的另只手伸出,一把揪住那名大汉的耳朵,猛的向下一拽,耳轮中就听嗷的一声怪叫,原来挂在那名大汉耳垂上的耳环竟被夏文杰硬生生地扯下来,大汉的耳垂也随之裂开一个大豁口。
那名大汉手捧着受伤的耳朵,踉跄后退,疼得嗷嗷怪叫,鲜血顺着捂住耳朵的手指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看到同伴见了血,周围的大汉们都不干了,人们一同举起手中的棍子、钢管,齐齐向夏文杰冲去。
一名大汉速度最快,率先来到夏文杰近前,他手中的棍子已然高高举起,但却没有砸下去。
原来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已先一步顶住他的太阳穴,那是格格的手枪。格格先是环视周围惊呆了的众人,然后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那名大汉,歪着脑袋说道:“打啊,怎么不打了?”
“你……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我警告你,你要敢开枪,就别想再离开H县!”那名大汉虽然被格格用枪顶住脑袋,但态度依然很嚣张,斜着眼睛睨着格格。
格格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夏文杰。后者淡然一笑,漫步上前,伸手搭在格格持枪的手腕上,将他的手臂压了下去。
见对方把枪放下了,那名大汉的态度更加嚣张傲慢,冷笑着说道:“算你们识趣,敢他妈的在这里动枪,也不怕被大卸八块……”
他话还没说完呢,夏文杰搭在格格手腕的上的手突然向回一撸,格格的手枪已握进他的掌中。
夏文杰扣住枪筒,以枪把当武器来用,对准那名大汉的脑袋猛砸下去。啪!这一枪把砸得结实,正中大汉右太阳穴的上方。
那名大汉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眼前黑,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再看他的脑袋,太阳穴上被砸开一条大口子,鲜血顷刻之间流淌下来,将他的右脸颊都染成血红色。
夏文杰并没有就此住手,他一手持枪,一手抓住那名大汉的衣领子,以枪把连续重击大汉的脑袋。他的每一枪把砸下去就是一道血口子,他连续砸了五枪把,再看那名大汉,满头满脸全是血,双目翻白,眼神涣散,如果不是夏文杰还死死抓着他的衣领,他这时候早趴到地上起不来了。
周围的大汉们回过神来,人们纷纷怒吼一声,作势要上前,月月亮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准天空嘭嘭连开两枪,大声喝道:“谁要找死?”
原本要冲向夏文杰的大汉们看到月月鸣枪示警,吓得又一同向后退。夏文杰没有理会其他人,他的目光落在凶恶大汉身上,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的老大是谁?”
“我……我没有老大……”凶恶大汉对上夏文杰锐利的目光,身子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夏文杰点头一笑,再次抡起手枪,对准身下那名大汉的脑袋,啪啪又是连砸两枪把。当他准备继续砸第三下的时候,凶恶大汉急声叫道:“我的老大叫关翘!”
关翘?夏文杰松开身下大汉的衣领子,而后挺直身形,看向李千秋,问道:“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李千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向躺在地上业已人事不省地大汉,忍不住暗暗咧嘴,夏文杰看起来白白净净,清清瘦瘦的,怎么起狠来这么毒辣,刚才他甚至都觉得他能把那名大汉的脑袋活活敲碎。
他下意识地清清喉咙,摇头说道:“我……我也没听过这个人……”
夏文杰又看向凶恶大汉,问道:“为什么你说这座矿场是你们的?”
“因为……因为矿场出事故,老板跑了,以前生这种情况,出事的矿场都是要被政府卖出去的,我们……我们老大正……正准备买下这座矿。”
“所以,这座矿场现在还不是你们的?”
“是……是的……”
“那又是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我们……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们是过来守矿的,如果矿里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以后买下这里,吃……吃亏的是我们……”
夏文杰暗暗摇了摇头,对凶恶大汉说道:“你们老大还真够心急的,你们回去告诉他,矿场生塌方事故,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外卖的,让他暂时别打这座矿场的主意了。”
“是……是是是……呃,我……我们可以走了吗?”
夏文杰懒得再和他多说废话,随意地挥了下手,同时把血迹斑斑的手机递还给格格。凶恶大汉如释重负,正要带着手下人离开,夏文杰喝道:“等一下。”
凶恶大汉咧着大嘴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怯生生地看着夏文杰。后者向下指了指这名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大汉,问道:“你不管你的兄弟了吗?”
“是是是……”凶恶大汉一边连声应着,一边向手下人使个眼色,有两名大汉快步跑上前去,将昏迷的同伴背起,然后一溜烟似的向外跑去。
看着他们翻墙跳出矿场,夏文杰叹口气,垂头沉思不语。李千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夏文杰小声说道:“夏局长,你也别生气,他们就是一群乡下的痞子。”
夏文杰想的不是那些大汉,而是觉得矿场生的事故似乎不那么简单,如果是因为塌方而引的爆炸,那可就不是小爆炸了,整个管道系统都可能生连锁性爆炸,可是看矿洞里的情况,管道是完整无损的。如果说是先爆炸而引的塌方,那又是怎么原因造成的爆炸呢?自然事故?管理失当?还是其他的人为原因?
这个看似很普通很平常的塌方事故,一旦深入调查,似乎又不那么普通平常。夏文杰所掌握的资料太少,一时间也理不清个头绪,他问李千秋道:“你给我看的卷宗是全部吗?”
“当然,我们的核查都在那份卷宗里了。”
“太不细致了,公安局那里应该有全部的资料吧?”
“这……我们的核查就是按照当地公安局提供的资料进行的。”
“麻烦李组长再陪我去趟公安局,我要看到当时的第一手材料,包括物证的采集还有人证的证词。”
“这……好吧。”李千秋满脸的无奈,既然夏文杰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就算他觉得是多此一举,也只能按照夏文杰的意思办。
他们一行四人离开矿场,去了当地的派出所,调出此案的卷宗进行核查。派出所这边提供的卷宗和李千秋提供的卷宗差不了多少,物证几乎没有,人证的证词也是少的可怜,总共只收集了两名旷工的证词,而且内容都差不多,都是说自己在走出矿洞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响声,接着就是矿洞里生塌方,当时的情况很混乱,而且满矿洞的烟尘,具体什么情况也看不清楚……
看过这些资料,夏文杰暗暗摇头,他对陪同的派出所所长问道:“这两名提供证词的旷工现在在哪?”
派出所所长模棱两可地说道:“应该是回老家了吧?”
“他们的老家又在哪?”
“这……这我也不清楚……”
“在对人证收集证词的时候,难道连他们的老家住址都不记录吗?”夏文杰扬起眉毛。
“夏局长,你有所不知,他们都是非法矿场里的黑工,就算问他们的家庭住址,他们也肯定是提供虚假的住址。”
夏文杰翻了翻白眼,在心里暗叹口气,说道:“他们提供的住址是真是假,难道你们不会去调查核实吗?”
所长满脸的苦相,说道:“夏局长,你看我们所的警员连十人都不到,哪里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调查这种小事啊,再说了,案件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就是黑煤窑的安全工作做的不到位,生塌方事故……”
听他说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夏文杰心头怒火中烧,他打断道:“就是这么大的一座黑煤窑,竟然能在你们派出所的眼皮子底下生存至今,所长先生,你是不是也犯有失察之过呢?”
“夏局长,你别看我们所这么小,上下也没有几个人,但我们管辖的地方可大着呢,我们管辖区里有那么多的村子,又哪能做到面面俱到啊,其中有点小失误、小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所长振振有词地说道。
夏文杰感觉一阵阵的头痛,这都是什么人啊,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派出所的所长?他深吸口气,把快要冲到脑门的怒火向下压了压,笑问道:“这么说来,所长先生你还有理了吗?”
那所长还要说话,李千秋在旁气呼呼地说道:“你们本来就有错误,夏局长训你,你就应该听着,你还解释什么?夏局长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别看所长敢顶撞夏文杰,但他可丝毫不敢顶撞李千秋,听闻他的训斥,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耷拉下脑袋,再不敢多言半句。
李千秋对夏文杰说道:“夏局长,乡下警员的数量确实很有限,因为条件艰苦的关系,也没人愿意到乡下做警察,素质更是不如大城市里的警察同志,夏局长你千万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