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口中的那一大摊血,果然不是少年的。
徐岁宁表情复杂。那刀并不是只有他们碰过,显然那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头一天那人什么都没有说,那人是几天之后。似乎见到了自己的辩护律师。然后对自己做的事情,都供认不讳。"徐母道。
徐岁宁沉默片刻,说:"他有没有提到其他人?"
徐母皱眉道:"什么其他人?"
徐岁宁有一种,这辩护律师是说了什么的错觉。才让少年隐形了。
可是那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少年,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徐岁宁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比如那个少年。他是怎么走的。以及那天过程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以及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就是那个朋友。为什么同样没有提及,少年的事。
三个当事人无一提起。自然无人知道还有个第四者的存在。
她想不明白的有很多,却弄清楚了一点。那少年大概真是没出什么事的。但凡在那现场有他的血迹。他都不可能做出这么好的隐藏。死了更不可能。要真死了,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她也是之前什么都不敢问,才被那朋友给带进了沟里。
可是徐岁宁明明记得。他似乎是真受伤了。
那会儿难道他是骗自己的么?
不过不论如何,在推断出他大概没出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徐岁宁隐隐约约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少年的情形。彼时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放学回来,看见他正跟出了名的爱耍赖皮的小张三在一块玩。
小张三这一辈子。小小年纪,最爱坑蒙拐骗。尤其爱从那些性格孤僻的人手里。抢夺东西。
因为这一批人。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大多数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或在心里默默流泪。
徐岁宁就痛恨小这张三,欺负无良少年。所以她上去提溜住小张三,说:"你不准再找他,你只能跟我玩。"
口罩少年冷冷的看着她。
凶神恶煞。
徐岁宁想,那口罩下,必定是一张丑脸。
徐岁宁装作没看见,带着小张三走了。只是回头时,莫名觉得少年一人身影孤零零的,显得可怜,于是给了钱,吩咐小张三送一堆零食过去。
小张三对她马首是瞻,屁颠屁颠过去了。
她不知道小张三跟人家说了什么,只见那口罩少年,眉目射来,似乎是更加厌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