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半句话也没有说。
苏婉婧在挂了电话之后，也同样什么都没有开口。
她开了免提的。老宅的事情，两个人分明都听见了，但是谁都像是没有说起过这事情一样。
肖冉今天显得异常沉默。平日里的花言巧语也没了。
"老宅在你那个白月光手里。"最后还是苏婉婧主动说了一句。
"嗯。"肖冉懒懒应着。并没有过多解释。
苏婉婧其实也没有想过他要说什么，老宅既然落在他手里了，他要怎么处理，都是他的事。
"我去睡觉了。"苏婉婧起身说。
肖冉道："老宅你想要回来？"
苏婉婧知道凡事他只要开口，那就是有条件的。所以她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背影。很明显的察觉到。她最近，清减了许多。腰肢异常纤细。
肖冉又想起了陈涟。也许苏婉婧这美好的身段。曾经也被他拥有过，而跟陈涟。或许她会很配合，会热情的回应他。
他的眸色很深。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没有动作。
很久之后。肖冉才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孩子，甜甜的喊着："舅舅。"
肖冉哄了两句，说："让你妈接电话。"
"好哦。"
肖冉跟女人说的是老宅的事情。女人说："你本来不就是留给她的吗？你当时买过来，翻修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又没打算拿去卖了。"
只是房子也不能留在肖冉名下。不然总有人提起老宅的事情，一件事总提起，就很难被遗忘。总提起，就会越发加剧苏婉婧跟他之间关系的恶劣程度。所以当时他把房子给过户了。
"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最近有好转吗？"女人小心翼翼的问着。
肖冉说："她怀孕了。"
"谁的？"女人下意识说。
肖冉弯弯嘴角："我的。"
"也是这个道理。有你在她旁边。也不可能放任她怀上别人的孩子。"女人相当了解他，缓缓的说，"喜不喜欢另谈，跟她走的近点的男人，哪个有好下场？"
肖冉没有反驳。
"苏小姐自己开口要宅子了么？"
"是该还给她了。"肖冉有几分心不在焉。
等两人聊完，挂了电话之后，肖冉沉默的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再等他抬脚往苏婉婧的房间走去时，就看见她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手机反射出来的照片，正好是陈涟的。
照片上的陈涟根本就算不上多好看，肖冉也从来不认为陈涟这个人有什么魅力，陈律姑且算是有几分吸引人的地方，但是陈涟在他眼里，再平常不过。
只是没想到，苏婉婧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许久，连他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肖冉在看见她伸手摸了一下陈涟的照片时，眼神终于幽深起来。
许久之前，他刚跟苏婉婧在一起那会儿，也给苏婉婧发过自己的照片，她说她从来不喜欢睹物思人那一套。
但是她今天抚摸照片的动作，分明可以让人感觉到，她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