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油家里的几家赌场已经被人赢走了,只剩下最大的一家还撑着,老头病了。
老头的婆娘打电话问麻油要钱,听到麻油这只有几千万后破口大骂,说麻油没有良心,她老头都躺病床上了她还在挥金如土。
麻油这才知道,她在一掷千金时,她老头那边已经不行了。
所以几天前老头打电话要她省着点花,麻油要他回来看自己,老头拒绝了,麻油心情不好才跑到拍卖会上撒气,遇到了芊默。
“他怎么那么傻,家里都出事了直接跟我说啊,瞒着我算什么,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买四合院了...”
一套四合院也几千万呢。
“四合院买就买了,反正没几年就涨到天上,上亿不成问题,当资产投资了。”芊默听她买四合院倒觉得没什么。
不动产是最好的投资,起码在未来几年内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我着急用钱啊,我想跟学校退学,回去看有没有能帮上我老头的。”麻油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是真喜欢这,也想跟你们一样当警察,虽然你们都是一群连爱马仕都拿不起的穷人,可是我挺喜欢你的。”
“我想抽你。”芊默出了无产阶级的叹息。
合着麻油心里划分有钱人和穷人就是用爱马仕?好想揍她怎么办...
“你揍吧,前几天我跟你闹情绪也不是针对你,我就是各种烦心事儿,我本来以为路老大的事儿你跟我说,我拿钱摆平,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钱摆不平的事儿...”
芊默心说路老大家的事儿还真不是钱能搞定的。
起码,麻油这点钱搞不定。
芊默把麻油家里的事儿摸清楚后,马上给出建议,都这时候了,泡什么jo啊,赶紧起来,用网银把卡里的钱都转出来。
麻油这会心情真乱,想不到这么远,芊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对着电脑一通忙活,麻油用的卡是她父亲的副卡这种卡转账是不受限制的,她父亲给她的额度高达六千万,麻油刚把卡里的钱都弄完,短信就过来了。
卡被锁住了,原配那边也在操作,芊默要是再晚说一点,这钱全部都挪不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我脑子乱糟糟的,想回去看我家老头,又觉得我去可能还没踏进医院就被他那个婆娘抓了。”
麻油只是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根本没有经验,一时间心乱不已,她手里还有六千多万的现金,几套房子,最值钱的是老头给她的赌场股份,可就算这样,想要帮父亲翻盘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来你父亲那边问题很严重。”芊默思索,若不是严重的话,对方那么大的家业没必要对麻油手里这点钱下手。
几千万在那家不出事的时候,根本就是个零花钱。
现在对方连这点钱都要惦记,可见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我猜对方对你手里的钱肯定是志在必得,但隔得太远过不来。你暂时是安全的,若你非得过去,没有外力保护你,怕是回都回不来。”
至于是灭口还是卖到乱七八糟的地方,那就自行想象了。
没有父亲当保护伞,这孩子岌岌可危,芊默说得都是根据自己经验总结来的。
麻油心里也明白她说的都对,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惦记着父亲。
“我知道,我现在的力量过去无疑是螳臂挡车,我改变不了任何事,但是我真的很想看我父亲一眼,我总觉得他可能...”
父女连心,麻油觉得父亲现在肯定不好过,若他是平安的,他怎会没办法庇护自己任由那女人冻结自己的卡。
“我真后悔,上次他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乱花钱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跟他顶嘴,我真怕那个电话就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好多事回头看都是悔不当初,可世间哪来的后悔药。
事到如今,芊默也不能说别的,只能安抚她几句,这是一个无眠夜。
陈萌家也是灯火通明,于家一家五口全部都在,聚集在书房正在召开家庭会议。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家无论于公于私,都得过去几个人处理这件事,对公,我必须要把磁盘拿回来,于私,麦大聪的妹妹是你鸿杰叔叔的妻子,她今天哭着求我一定要帮她哥哥,你鸿杰叔当初跟着你爸一起打拼,也是我们家的故交。”
陈萌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女,少了芊默有些遗憾。
“我过去。”于昶默已经接到上级命令,就算没有母亲说话,他也要负责追查磁盘的下落。
研究所有一项重要数据被盗窃,流到M国的赌城L市。
虽然数据不全,但已经炒到天价,目前磁盘落到了L市一伙人的手里,对方嚣张至极,搞了个海外赌王争霸赛,谁能赢了新晋赌王便能拿到磁盘。
想要通过官方渠道追回磁盘是不可能的,于家三兄妹幼年时受到过专人指导,赌术都是非常高超的,指导他们的正是于一诺的干爹。
于一诺小时被绑架过,绑架她的正是世界级的杀手卷毛,但因萌娃太可爱,杀手没舍得对她下手还收她当干女儿,一身绝学也教给了于家三兄妹。
其中赌术便是其中一项,这三孩子天生聪明,学什么都快,于昶默这次接到了上面命令。
要他以私人的身份打入赌王争霸赛,拿回磁盘。
这件事在陈萌的负责范围内,但她把全家召集在一起,却不只是公事原因。
二爷有个心腹叫项鸿杰,他的妻子麦依依的哥哥叫麦大聪。
早些年麦大聪在国内做货运,后来移民到海外开赌场,凭借狗屎运家定居海外,他开的赌场也遭人清理,手下五家赌场四家被人弄走了,最后的大本营也关门好几天了,人已经病倒了。
麦依依今天哭着求陈萌,现在能够帮助她哥哥的只有陈萌一家,早些年两家就挨着,关系很近不说,陈萌忙工作的时候几个孩子都是麦依依帮着照顾的,这份人情在。
“你麦姨手里有赌场百分之十的干股,她拿这些股份出来,委托我们家出人帮她翻盘,输了算她的,赢了我们五五分——当然,我们不可能要这个钱,这是我的公事也是我们的家事,因为这事跟我们家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