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轩一觉醒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他习惯了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枕边没有她的香,怀里没有她的温度。
就连工作时,也缺少了只有她才能泡出的咖啡香。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工作效率直线下降,这时间进来找陈总签字或是汇报工作的,无一例外被喷得狗血淋头。
以往陈总虽然也狂躁,但因有温和又干练的唐秘书做缓冲,感觉还能承受。
现在缓冲没了,陈总的狂躁呈几何级数地翻倍,众高管苦不堪言。
陈灏轩撑了三天,一天比一天狂躁。
本以为唐心只是闹个情绪,毕竟是她先狂躁,也是她先动手的。
他都没有还手,也“大度”地对她的任性表示了宽容。
只要她回来道个歉,一切还能像从前。
结果,这丫头竟然不回来了?!
陈灏轩越想越气,越琢磨越觉得是老二家的拐跑了他的女人。
有心想要找芊默问唐心的下落,但又拉不下面子。
他如果先找这些可恶的女人,岂不是代表他认输了?
坚决不能跟于老二那般纵容女人,看看陈芊默都被惯成什么样子了!
旁敲侧击地了解下老二家那位的动态,想必离开他,唐心必然每天以泪洗面,陈芊默该天天陪着她吧?
结果手下把简报送过来,陈灏轩火冒三丈。
所以,于老二的女人怂恿了他的女人离家出走,并单方面宣布无效的分手协议后,这妖孽竟还有心思吃吃喝喝?
报告上显示,陈芊默这几天可滋润了。
高档皮肤管理中心、吃大餐、看电影...
俨然一副准富婆的悠闲状态。
陈灏轩想不明白她把唐心藏在哪儿,不像是藏家里了,因为陈芊默一天几乎都不在家。
此时的芊默正躺在椅子上,吃着水果看唐心做脸。
任凭陈老三手眼遮天,他也绝想不到,芊默竟然把唐心藏在皮肤管理中心。
这家要预约很久才能进来的皮肤管理中心,普通人有钱也进不来。预约都得半个月,谁能想到唐心就住在这。
“于太太,您看这样可以吗?”美容师把唐心扶起来,把成果展示给芊默。
芊默点头,“可以,再给她把头好好护理下。”
唐心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未免有些太过奢侈,她年薪很高足够支撑奢侈消费,但平时很忙,很少有时间像现在这般,停下来享受生活。
“默嫂,差不多得了。”
芊默把杂志合上,“差一点都不行。带她下去做吧——等会。”
这些人不敢怠慢贵客,停下来等芊默吩咐,只见芊默鼻子动了动。
“你们给她用得什么精油?”
“是柑橘,唐女士有些伤风感冒,这个对感冒有效果,而且还能缓解忧虑情绪。”
“这味道不错,我走的时候带一份。”
芊默最近对气味特别敏锐,很喜欢水果一类的清香,却不太喜欢花草的味道,尤其是不喜欢酒精和渣男渣女街香。
“你以前好像不喜欢果香?”唐心也注意到芊默的喜好有变化,她最近走哪儿都在吃水果,特别喜欢果香。
“可能是生理期将至,激素改变嗅觉也生变化了吧。”芊默也觉得自己最近口味变化很大。
不仅喜欢吃水果,还很讨厌酒和肉,昨天小黑给她做了火锅,她只吃青菜不吃肉,连之前超级喜欢的虾滑,引起了小黑极大的关注。
想到那家伙差点给她扛医院的表情,芊默还有些好笑。
“默嫂,你该不会是——”唐心的视线停在芊默的腰上,芊默低头掐了下自己的腰。
“你也看出来我胖了?”
她昨天上秤,竟然又重了一斤。
十天胖两斤,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她的体重已经很多年都稳定在92斤上了,这是第一次长肉。
唐心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划过,刚想说什么,芊默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很久没联系的太姥姥。
这让芊默有点惊喜。
小黑的太姥姥一直住在海岛,是个很厉害的老中医,芊默跟她很投缘。
全家几次三番邀请老太太出岛养老,都被她拒绝了。
就连两天前陈萌打电话,请她出来参加小黑马上就要举办的婚礼,太姥姥都没有立刻同意,只说要看看。
这会芊默看到太姥姥打电话来,很是高兴。
“什么?!您要出岛?!”芊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你们莫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太姥姥已经九十多了,声音还是底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那我马上让人回去接您,太姥姥您能参加我的婚礼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芊默喜不自胜。
这位睿智的老人不仅教会她玄学术数,还帮她调理过身体,芊默之前有疑难杂症不能生育,吃了老太太的药丸,几年下来各项指标已经正常了。
她前年特意检查了一次,病已经去得差不多了。
“我不是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什么?”芊默一惊。
“怎么,你不欢迎我这个老太婆在你家养老吗?”
养...老?!芊默掐了唐心一下,唐心疼得皱眉,这不是做梦啊。
“欢迎,我们太欢迎了,我马上联系师傅!”
芊默挂了电话就打给陈萌,太姥姥要出岛的事儿让全家都喜气洋洋,这老太太固执了一辈子,愿意出来共享天伦对大家来说都是大喜事。
因为小黑要筹备婚礼,所以倪娃娃一家都在,听闻老母亲终于愿意出来了,倪娃娃跟女儿陈萌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做子女的不能膝前尽孝,这是多大的遗憾,就算事业有成也觉得人生不圆满。
现在老太太自己想开了,当然是大喜事。
只有二爷眉头紧锁。
这老太太冥顽不化,谁说也不行,怎么会挑在这个时间要出来?
而且,要养老的地方竟然不是太姥姥的女儿倪娃娃那,也不是外孙女陈萌家,竟然选择了重孙子于昶默的家里...
怎么想都觉得哪里很奇怪,二爷的心头隐有不安。
但见陈萌和岳母心情都不好,二爷便压下他的疑惑,只当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