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闻,这位幕倾城就是曾经凭着一曲反弹琵琶而艳名满天下的南羽临安郡主。大约,皇上为她赎身,也是因为她那晚表演了反弹琵琶吧?
那么,这便是自己与幕倾城相像的地方了。
若是能好好利用……
她想着,美眸中满是欣喜。
莫薰儿花了三天时间和数千两银票,终于从东临长锋的小太监口中套出了一个消息:东临长锋每天黄昏,会独自去蒙山脚下的温泉沐浴。
于是这一日用过午膳,莫薰儿便抱了琵琶,以练琴为借口出了大帐,一路悄悄往蒙山而去。
她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蒙山,穿过无数灌木丛,她终于看见掩藏在树木后的山洞。她进入山洞,山洞墙壁上嵌着一颗夜明珠,大约是东临长锋留下的。
夜明珠的光很亮,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山洞内冒着热气的几眼温泉。
她将琵琶放到地上,自己褪去全部衣物,轻轻泡进温泉之中。
她将自己洗干净,又在温泉中了会儿呆,再看向洞外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穿上带来的浅紫色轻纱罗衫裙,这是她衣裙里唯一一件紫色的衣裳。
她赤脚跳到温泉最中央的那块岩石上,面朝洞内,黑不加束地散在背后,怀抱琵琶,坐下后摆了一个最为撩·人的姿·势。
她随手拨弄了下琴弦,心跳得有些快。
过了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她低下眉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传闻中那个清高孤傲不可一世的女人。
东临长锋缓步从洞外走进,看见温泉岩石上的女人时,愣了愣。
她身着紫裙,香肩半露,看起来分外诱人。
莫薰儿强烈压抑住内心的紧张,轻轻弹奏起那一曲《镜花折子》:
“多少年,锦绣成堆视等闲
高楼塌,金珠玉粒在喉间
立墙垣,依旧是目空一切
任落魄,又管谁冷心冷面……”
她的声音带着悲怆,努力想要还原林瑞嘉的歌声,因为不曾听过,所以只能凭据自己的想象来唱。
东临长锋默然地立在温泉外,这曲子,她唱的并不好。可他的脑海之中,却莫名浮现出相府水香小榭里,林瑞嘉肩负琵琶,凤眸悠远,唱弹着这曲子的模样。
那样的倾城,一定十分迷人。
他盯着莫薰儿的背影,声音沙哑:“你是谁?”
莫薰儿回头,似是才看到东临长锋,吓了一跳,忙不迭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她有些惶恐似的,努力想将脚丫子藏进裙子里,结果反而让那双小巧洁白的脚丫彻底呈现在东临长锋眼前。
东临长锋身子一动,已然掠至她身边。岩石并不大,他的到来让她脚下一滑,忍不住往水中倒去。
东临长锋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莫薰儿惊恐地望着他,像是只受惊的兔子。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冷冷问。
“臣妾……臣妾听闻蒙山有温泉……臣妾久居闺阁,从未见过温泉,臣妾一时好奇……”
东临长锋听罢,松开手,只听得巨大的水声,水花四溅,莫薰儿整个人掉进了温泉里。
她惊惧地抬头望着这个灿若神明的尊贵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东临长锋褪去外衣,跳进温泉里,将她抵在岩石上,“你刚刚,是在模仿倾城,想要勾引朕?”
莫薰儿瑟瑟抖,只觉这个男人浑身散着令她无法抗拒的高贵,威压逼人,令她不敢直视他的眼。
东临长锋松开手,莫薰儿刚要松口气,他将她翻转过来,水下,他另一只手直接撕开她的衣裙。只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莫薰儿高吟一声,他已经开始有节奏的律·动。
旖旎水声里,东临长锋的声音透着带情·欲的沙哑:“恭喜你,成功勾引了朕……”
莫薰儿的呻·吟夹杂着痛苦和欢愉,她趴在岩石上,整个人绷紧了身子,“臣妾……臣妾并非是要勾引陛下……”
“朕不喜欢嘴硬的女人。”东临长锋冷声说着,动作越快了。
“陛下……”莫薰儿鼓起勇气,忽然转身,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臣妾没有李贵妃娘娘的尊贵身份,相貌上也没有任何像倾城郡主的地方。臣妾所有的,不过是一腔爱陛下的心!”
她的眼里满是真挚:“臣妾不求其他,惟求陛下的一份怜惜!臣妾可以去学倾城郡主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臣妾只求陛下不要舍弃臣妾!”
她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满满都是对幕倾城的敬仰和对东临长锋的尊敬与爱慕,让东临长锋无法说出“你不配”这种话。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湿捡开,“只要你对朕有用,朕是不会舍弃你的。”
莫薰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臣妾一定会做对陛下有用的人!”
山洞外,最后一丝夕阳已经落下。洞内的夜明珠散出碧绿色的光。羞人的事还在继续进行,女子的呻·吟高高低低响了一夜。
这一夜以及今后的许多个夜晚,莫薰儿都牢牢记住了,她必须要做对东临长锋有用的人。
因为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轻易舍弃。
而东临国天照城内,东临观月的黑并未被朝臣识破。可每日上朝,他都要大一通脾气。因为每天早上都没有好消息,不是北幕破了几座城,就是多少士兵被杀。
今日一早,又有消息传来,说是整个北疆都沦陷了。
北疆的沦陷,意味着北方的广大平原地域将直接面对北幕大军的铁蹄。
“萧和呢?!”东临观月怒声。
“萧将军他,他撤离了北疆,现在屯军在升羊城……”报信的信差擦了把汗,战战兢兢不敢看东临观月的脸色。
太和殿上一片沉静,气氛压抑,所有大臣都低着头,唯恐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东临观月。
安静之中,东临观月忽然起身,猛地掀翻了面前的龙案:“饭桶!他吃着朕的俸禄,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庸才!”
他大骂着,提着剑下了御阶,猛地一剑刺进了信差的心口。速度之快,没有人来得及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