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猛地漏跳几拍,随即泪眼汪汪地冲过来,几乎是忍无可忍:“幕倾城,你不要太过分!”
幕北寒的好事被打断,一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顿时遍布寒霜:“谁让你进来的?!”
白落落委屈不已,眼圈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幕哥哥,这个女人勾引你!”
幕倾城无语,白落落这货,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她勾引幕北寒了?!
“出去。”幕北寒冷声。
白落落哪里肯走,坐到沙上,蹭着幕北寒的身子,将点心献到他眼前,“这是我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手工点心,很难买到的。幕哥哥,你尝一尝嘛?”
“出去。”幕北寒声音更冷。
他就不该将这个祸害留在家里,净打搅他的好事了。
“幕哥哥……”白落落声音柔弱,却不肯走。
注意到幕倾城依旧跨坐在幕北寒大腿上,她的眼睛里顿时都是狠意,恶狠狠盯着幕倾城。
幕倾城默默望了眼自己的坐姿,却不知怎的,丝毫不觉得难堪,反而示威似的,伸手环住幕北寒的腰,坐得稳稳当当。
房间里一阵沉默,白落落气得身子抖,好半晌后,冷哼了一声,带着点心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将门摔得山响。
房间里又剩下两人,幕倾城得意地弯起嘴角,还没回过神,却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儿。
她涨红了脸,缓缓低头,自己似乎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
她尖叫了声,刚要逃离,却被幕北寒一把抓住身子将她按住,大口吻了下去。
幕倾城:“……”
好像惹祸了。
幕北寒的气息有些紊乱,吻着吻着,便将她放到沙上,大掌不自觉探进了她薄薄的卫衣里。
幕倾城嘤咛一声,满面潮红,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里透着害怕:“北寒哥哥……不要……”
幕北寒动作顿了顿,想起什么,便拿开她的手,继续做没做完的事。
幕倾城好想哭,伸手去推幕北寒,对方却直接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很认真地亲吻她的唇瓣。
幕倾城想说的话都被吻进了肚子里,唇瓣上,冰凉和火热两重感觉交替。
幕北寒的吻技很好,不知不觉,她竟有点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沉溺在了他的身下。
幕北寒空出一只手,握住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窗帘都关了起来。
室内只亮着一盏柔和的欧式壁灯,整个房间内,都是旖旎和暧·昧。安静的环境里,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人接吻的声音。
“唔……”
幕北寒的手摸到某个软软的地方,幕倾城忍不住呻·吟出声,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再进一步了。
“北寒哥哥……不要了……”她出声,明明是拒绝,说出来却又是软软糯糯的语气,好似欲拒还迎。
幕北寒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可是,书上说,女孩子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幕倾城无语至极:“幕北寒!你到底从哪里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两人对视半晌,幕北寒终于收回手,坐起身来,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裳。
幕倾城喘着气坐起来,拿遥控器打开房间里的大灯,目光落在茶几的那本书上,书中间鼓了起来,里面明显夹了东西。
她打开来,那本商业营销书里面,赫然夹着一本粉红色薄薄的《恋爱指南》。
“北寒哥哥……”她翻了几页,不可思议地望向幕北寒。
幕北寒咳嗽了声,面颊呈现出不寻常的红晕。
“你居然看这样的书!”幕倾城鄙夷地将书扔到茶几上。
幕北寒不自然地又咳嗽了声,声音很轻,仿佛带着一丝羞涩:“你不觉得,我的吻技进步很多吗?书上说,吻技很重要的……”
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呈现出诡异的尴尬。
许久之后,幕倾城很无奈地说道:“北寒哥哥,你不需要做这些。”
“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最好的。”幕北寒转向她,桃花眼中都是认真。
幕倾城望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去学习这些所谓的爱情技巧?
还学得,这样认真……
幕倾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她凑过去,轻轻啄了一口他的薄唇,“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
幕北寒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她很软,很香。
她是自己所爱的女人。
这样抱着的感觉,宁静而踏实。
入夜之后,幕倾城回到了城南别墅。
刚进大厅,刚脱掉鞋,便闻得一阵酒味儿扑面而来。
她看过去,穿着黑色宽松丝绸睡衣的男人坐在沙上,面前的茶几上零零散散,全是空酒瓶。
他的眼圈红,手中还握着一只酒瓶,正朝嘴里灌酒。
她愣了愣,走过去:“东临火越?”
东临火越大口喝完酒,猛地将酒瓶砸到墙壁上。
“砰”地一声巨响,酒瓶碎裂成无数块,四溅开来。
幕倾城吓了一跳,望着他阴沉得可怕的脸,完全是不知所以:“你怎么了?”
说着,朝他走近。
“离我远点!”东临火越怒吼,从沙上站起来,盯着她的目光全是狠意,“既然选择了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想要把我当做备胎,也要看看,我东临火越,愿不愿意当那个备胎!”
幕倾城整个人都震住了,凤眸里满是不解:“你在说什么?”
东临火越盯着她,被她的不知所措再度惹火,脾气一上来,直接将茶几上的所有酒瓶都砸到地上。
整个大厅一片狼藉,连壁挂电视都被砸毁了。
地上全是酒瓶玻璃渣子,幕倾城站在原地,又一只酒瓶在她脚边碎裂开来,玻璃碎片直接扎进了脚踝里。
血液渗出来,她吃痛地蹲下去,刚想查看伤势,整个人忽然被打横抱起,往楼上而去。
“东临火越?”她蹙起眉头,抱着她的男人一脸阴沉,眼睛猩红,看不出在想什么。
东临火越将她抱进主卧,放到沙上,拿来医药箱,小心地将她伤口上残存的玻璃渣子钳出来。
他的动作很粗鲁,惹得幕倾城一阵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