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北寒沉吟半晌,便准备起身去公司。
只是刚站起来,手机铃声便响了。
是陌生号码。
他按了接听键,对方的声音很苍老:“绝不能让太多人涌进落凤山内!那座青铜门,会再度被人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瞒住了!”
他愣了愣,多看了一眼手机,这个声音,似乎是幕倾城师父。
对方沉默半晌,又道:“我马上启程去落凤山,你们也跟上。”
说罢,不容幕北寒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手机。
幕倾城抬头,见幕北寒脸色古怪,忍不住问道:“谁的电话?”
他低头看她,“你师父的。”
幕倾城沉默几秒,问得问题却全然不在重点上:“我师父什么时候学会用电话的?”
幕北寒看了一眼时间:“他让咱们立即启程去落凤山。你上楼去收拾东西,墨叔,你去找人,务必想办法,阻止这个旅游公司组团。”
“啊?”幕倾城和季墨都愣了愣。
幕倾城依旧抬腿往楼上走去:“十分钟后启程去机场。”
两人呆愣几秒,幕北寒站在楼梯上,一个冷峻的眼神扫过来,两人立即行动起来。
十分钟后,幕倾城提着拉链都没拉好的行李箱,匆匆赶下了楼。
幕北寒一手插在口袋里,行李箱在脚边规规整整地摆放着。
再看看幕倾城,貌似还有一条围巾从行李箱的缝里探出了头,完全可以想象箱子里面是怎样的一团糟糕场景。
幕北寒示意属下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随即带着幕倾城出。
幕倾城仍旧摸不着头脑:“我师父说了什么?你好严肃的样子。”
幕北寒盯着前方,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幕倾城叹口气,低头看向手中握着的宣传单,师父和幕北寒做事都雷厉风行,她被拖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干嘛。
算了,就当旅游好了。
幕家的私人飞机早已安排好,两人上了飞机,很快朝S国而去。
就在飞机离开地面的同时,城东的别墅里,东临观月接到了消息。
他端着红酒,望了眼手机上的信息,转头笑眯眯看向站在窗边的东临长锋:“三哥,他们去了落凤山,你的人都安排好了没?”
“昨晚就连夜出了。”东临长锋背对着他,一张冷硬的俊脸上,隐隐有着阴霾。
“那就好。”东临观月轻轻将红酒杯放到茶几上,拿起搭在沙上的薄呢子外套穿上,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模样,“我也该去忙我的事了,三哥再见。”
东临长锋转过身,正好看见他缓步离开。
狭长的单凤眼中满是阴鸷,他不知道东临观月是用什么手段,将幕倾城和幕北寒弄去落凤山的。
不过,他倒是,小瞧了这个总是满面含笑的六弟。
他冷哼了声:“秦南,去准备一下,我要去落凤山。”
秦南正夹着一份文件从楼上下来,有些错愕:“现在?”
“嗯。”
而城南别墅内,东临火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坐在沙上。
东临家的耳目很广,幕倾城和幕北寒离开奉京城的消息,他也收到了。
只是不清楚,他俩怎么会突然去落凤山?
他把玩着幕倾城留下的那只白蝴蝶水晶卡,最后将卡放进怀中,大步往门外走去。
命运的齿轮悄然运转,所有人的命运,逐渐开始了交汇。
落凤山陡峭艰险,几乎没有适合停飞机的地方。
幕北寒的私人飞机被迫停在了落凤山脚下的一块平地上,他带来的人立刻开始侦查,最后在一处湖泊前扎了帐篷。
幕倾城看着幕北寒带着人忙碌,自己没事可做,便在湖边的一块白色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却眼见着湖泊对面,有一叶扁舟缓缓而来。
她揉了揉眼睛,隐约可见扁舟上站着个戴了帽子的男人。
没过多大会儿,扁舟靠了岸,她急忙跳下石头奔过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封药负着双手下了船,扫了她一眼,随即犀利地注意到她左手中指的戒指。
幕倾城一愣,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
封药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朝幕北寒走去:“带多少人来了?”
幕北寒望了眼跟过来的幕倾城,淡淡道:“我原本派了人在这里,追查钟瑶的下落。一共有两百人。”
封药点了点头,脸上神情郑重:“你让守在山外,万万不可放人进山。”
幕北寒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应下。
幕倾城望着这两个人,凭着她的补充联想,隐隐觉得,事情有点头绪了。
封药到了,自然是住进最好的一顶帐篷里。
幕北寒不放心幕倾城,始终将她带在身边。
夜里下了雨,幕倾城窝在他怀里,盯着悬挂在帐篷上的一盏小灯,轻声问道:“北寒哥哥,你们明天是不是进山?”
幕北寒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嗯。”
她仰起脸看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手指停留在那双闭着的桃花眼上,他的眼窝四周隐隐有着红晕,这么看着,是说不出的好看。
她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眼睛:“北寒哥哥,带我一起进山。”
幕北寒睁开一条眼缝:“你知道我们是去做什么吗?”
“去找人?或是去找那扇青铜门?”幕倾城唇角上挑,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今晚下雨了,明早走山路,一定很危险。北寒哥哥,我曾经独自被师父扔在山中历练,我不怕这些。而你……你是娇贵的公子,你确定你也可以?”
幕北寒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桃花眼中隐隐有着暗光闪烁:“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没有!”幕倾城娇笑,另一只手更加不安分地探进了被子下面。
幕北寒面色一凝,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严厉:“倾倾!”
幕倾城吐吐舌头,收回手,却分明看见他的脸色不大自然了。
她坏笑一声,钻进他怀里睡觉。
幕北寒独对一盏灯光,被她挑逗的完全睡不着了。
他以前怎么没现,他的倾倾,这般顽劣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