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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书声在帐间蔓延开来,耳畔枕边,顾沅的声音仿佛无所不至又无所不在,皇帝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安然,她静静闭上眼睛,这一次再也没有无能入睡的寂寞焦躁——顾沅一篇《逍遥游》未完,她已经睡得熟了。
帐内呼吸声渐渐平稳,顾沅的声音也渐渐变缓变低,最后中止。她在御帐前停住脚步,手放在黄绫帐帘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只悄无声息地朝御帐行了一礼,便轻轻退出殿外。
魏逢春手拢在袖子里,候在殿门口,见她端着凉透了的安神汤出来,忙上前接过:“小娘子今天受累呐!果然还是读书人对小爷的脾胃,明儿还求小娘子多帮衬着些,伺候得小爷睡得好,上朝理政精精神神的,也是咱们大齐的福气不是?”
他说得天花乱坠,顾沅却只淡淡推辞了几句,告辞回了西值房。魏逢春含着笑目送,徒弟魏莲站在背后,悄声跟他嘀咕:“师傅,我才进去剪烛花儿,依稀听着顾小娘子和小爷似乎也没聊什么,倒仿佛是顾小娘子在读书的声气儿,这不是侍读的差使吗?离着龙床可有十万八千里呀!”
“谁规定床边说话都得情情爱爱的?”魏逢春只觉自己这徒弟几乎和崔成秀的徒弟一般的不开窍,心里头暗自后悔当初只为了和崔成秀别苗头争高低,选了这么个不成器的笨疙瘩,狠狠瞪了魏莲一眼,耐着性子解说,“你以为是你小子勾搭傻宫女儿?别说小爷这样的,就是先帝召侍君侍寝,也没那么猴急的。开头都是彼此端着聊正经话,渐渐能说上话了,三不五时地慢慢来往熟了,才能熟不拘礼,不拘礼久了,那也就分不开了——你小子懂什么!以后给我把心思放在差使上,别一天到晚跟在巧娘的屁股后头转,再让我看见你那没出息样儿,到师祖像前去领篾条吧!”
他数落了魏莲一顿,渐渐心平气和起来。崔成秀那头也正想法子使劲儿,可这一次他这个长年守在院子里的副总管占了便宜,眼看着顾沅这活宝贝如今寸步不出清和殿,他要是还巴结不过崔成秀,那就实在是白活了。其实这一回他让顾沅送安神汤,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嘱咐了那么几句,没想到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说不准皇帝三不五时就得来这么一遭,在龙床边跟顾小娘子聊来聊去,俗话说得好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指不定哪一日,那就能聊到龙床上头去了!
颈上一点冰凉,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魏逢春抬起头,雪花零零落落飘下来,落地即化,渐渐打湿了月台地面。他回身退到廊下,自角落里将当值的毡毯抽了出来,低声嘟哝一声:“瑞雪兆丰年呐!”
近来京畿冬雪迟迟不降,皇帝忧心来年春旱,对天气十分关切。今夜里下了雪,明天一早给御前报喜,皇帝一准儿高兴,这不又是个好兆头么?魏逢春半梦半醒地想着,带着得意闭上了眼睛。
皇帝果然心情甚好,早起去给太后请安时也含着笑,让太后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皇帝今天高兴。”
皇帝答得极流利自然:“这些时日直州布政司连着上折说是恐有春旱之忧,如今终于下了雪,儿实在是松了一口气。对了,”她侧着头想了想,“儿前几日自始阳宫路过,想起民间道尊祈雨的说法,进去给三清上了一炷香,许了愿。如今降了雪,虽说鬼神之说不足取信,也不好食言。儿记得母后这里有先头薛先生临的一册《南华经》,能否借儿一用?”
“自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太后不以为意,立时令身边许嬷嬷领着宫女去取了来,送到魏逢春手里。魏逢春老老实实接过,心里头翻来覆去地背诵皇帝刚刚的说辞,同时就绞尽脑汁地回想当日随驾的宫女太监名单——皇帝当着太后老娘娘说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他这个做奴婢的,除了任劳任怨,替主子把谎圆得彻底天衣无缝,还能怎么办呢?
请安之后便是文华殿日讲,皇帝照例要到午时后才能回清和殿。这段时候,殿里的人却并不清闲——御驾不在,便是例来干粗使活计的时辰,几十个粗使太监宫女四下里忙碌,擦门窗,抹桌椅,换门帘,洗地面,蜜蜂般殿里殿外进出,倒比御驾在时多了股别样的活气。
管茶水的宫女此时正是空闲时候,允娘又让顾沅将奉茶换茶的步骤演练了两遍,点头道:“手脚是熟了,今儿就到这里。只是这里头有个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道理,日后每天练习不能断。这练习的家什也得换一换,御前多宝格上有个袖珍银梅花壶,那个是最不好斟茶的,我跟魏总管提了,让他去库里再领一样摆设,把它换下来,你去把它好好洗净了,明天开始就拿它练手。这一样练熟了,我也就能放心出宫回家了!”
殿内几个小宫女正拿着绢帕细细擦多宝格,见顾沅进门,忙行了礼四散让开。顾沅将梅花壶放在托盘上,想起皇帝前一夜说过的话,略一犹豫,便俯身拉开了下面第二个抽屉。
抽屉里却是一轴画卷,顾沅展开白绢,只见入目的既不是花木,也不是人物,却是一只蛐蛐儿伏在数茎草叶上,虽然笔法略显幼稚,但蛐蛐神态却颇生动,画得甚有灵气。
画上有两处提款,右上角题了几个大字“吾之威武大将军也”,落脚是一方“重华宫主人”的小印,历来皇嗣都住重华宫,取“舜能继尧,重其文德之光华”的兆头,皇帝为嗣皇孙时也是如此,显而易见,果然是皇帝的手笔了。
左下另有一几行小楷,却是一篇短小的祭文:“延熙四十六年冬,威武大将军卒,顾汝蜉蝣,勇战三秋,马革裹尸,亦得其所。水饭数粒,呜呼尚飨。”这祭文写得平平无奇,也不是十分通顺,然而算起来那时皇帝不过七岁,便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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