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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宁殷不动了,像是兀立在雪中的一把残剑。
然而等虞灵犀上了马车,启程朝虞府行去时,却听侍卫警觉道:“那人还跟着,莫不是想讹咱们?”
又来了!宁殷少年时是属狗的么,又疯又执拗的那种?
虞灵犀掀开车帘回望,只见茫茫风雪迷离,一柄红梅纸伞在漆黑的夜色中深深浅浅地艰难挪动。
果然疯病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他竟是连命都不要了。
罢了,随他。
虞灵犀想,今夜意外,自己该做的都已做了,问心无愧。
回到虞府已经很晚了,侍从打着灯笼出来迎接。
虞灵犀下车时还特意往回看了眼,没有见着那个执伞蹒跚的身影。
大雪覆盖的街道黑魆魆延伸至远方,她说不出轻松还是沉重。
站了会儿,方吩咐车夫道:“去车里血迹清理干净,换上新的褥子,别叫人瞧出端倪。”
刚进大门,便见虞夫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担忧道:“岁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听闻永宁街走水了,可曾惊着你?”
“我没事的阿娘,只是绕了点远路。”
虞府灯火明亮,阿娘的手温暖而安心,虞灵犀不禁舒展笑颜,“您吹不得风,快些回房休息。”
亥时,雪停了。
虞灵犀沐浴出来,拢着斗篷、捧着手炉,依然觉得寒气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