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问,我是不是捡来的?”
“瑾儿!”李氏也被苏瑾的话吓着了,她没想到她的行为,在苏瑾的心里留下这样的想法。
“都是你这个蠢妇,都是你,好好的孩子,一个被你惯成那个德行,一个被你伤透了心。我们老苏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苏瑾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割着陈氏的心,这些年来,她就是怕小孙女儿会这么想,结果还是到了这么一天。
“瑾儿,奶的乖孙女儿,你娘她糊涂,咱们别理她。下次可不许再说捡不捡的,奶会伤心的。”
“奶…!”其实,苏瑾也不想这么说,可是某些人老是踩踏她的底线,她真够够的,不想再跟某脑残撕吧了,可是某些人总是刷新她的认知,充分的把不要脸挥到了极致,害的她都想爆粗口。
“李氏,你们娘俩在胡搅蛮缠,就给我滚出去。”听了陈氏的话,李氏噤若寒蝉。苏瑾那一句“捡来的!”她有点儿接受不了,明明都是自个儿生的,自个儿是溺爱娇惯嫣儿一些,可是也没少瑾儿吃穿,她咋能说自个儿是捡来的?
失魂落魄的回到西屋,李氏说啥也接受不了苏瑾那句“捡来的!”“嫣儿,你说:瑾儿说那句话,不是生生的戳我的心吗?我可怎么活啊!”说完,就开始失声痛哭。
苏嫣,看着李氏哭的伤心,也是生气,恨不得抓花苏瑾的脸,可是她不敢了。以前她没少欺负苏瑾,连掐带拧的,一个劲儿的朝衣服下面下手,就是拧青了,掐紫了,她也敢断定苏瑾不敢让别人看,羞死人了。
可是今个儿苏瑾操着剪子的样子,也吓得她半死,真怕苏瑾用剪子穿她,她怕死,她还没活够呢。
“瑾儿,你别想那么多,你娘她虽然不着调,但是她真的你亲娘。”
“奶,我知道!”“那你刚才咋那么说?”“我只是想告诫某些人,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让她们知道,就算是血源亲情,也架不住她们一次次的任意挥霍和践踏,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会伤心的。哀莫大于心死,失望多了,心自然也会凉的。”
苏瑾那清冷凛冽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西屋,李氏和苏嫣对望着,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迷惑和心虚。
李氏始终不懈的是,我对你姐姐好点儿,你这孩子咋能那么想我。
苏嫣,想不明白那个死丫头,咋跟以前不一样了?也忒吓人了。
苏瑾,不管她们怎么想,只想某人离自己远点儿,别跟“癞皮狗”似的,动不动就在自己跟前叫嚣。
苏瑾这一把大剪子,真的把苏嫣吓老实了,这些日子没再敢找苏瑾麻烦。李氏似乎也伤心了,对苏瑾的事情不管不问。
苏瑾无所谓,陈氏到觉得这样挺好,小孙女儿没有那个娘和姐姐的“祸害”过得恣意快活。
看着一天比一天水灵的苏瑾,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静静的等待盛开。
每次经过那个死丫头的身边,苏嫣都似乎闻到了宜人的香气。害的她每次都追问李氏,是不是给那个死丫头买了上好的脂粉。
这也是每次经过都偷偷的观察,可是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那个死丫头用胭脂水粉。
娘也说了,家里没钱买上好的脂粉,直到有一天从苏豪的嘴里听说,那个死丫头的嫁衣样子卖了钱。不仅买了肉,还买了白米,苏豪说起白米饭的时候,直吧嗒嘴,说白米饭太好吃了。
知道了这件事,苏嫣心里真是太难受了,那个死丫头一定卖了大钱,所以才会买上好的胭脂水粉,身上才会香气扑鼻。
越想越气,那个死丫头,买好吃的,不给她吃,好东西不给她用。哼!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不把好东西交出来,就得把银钱交出来。
苏嫣打定主意,偷偷的趁着陈氏歇晌的时候,拉着李氏来到西厢。自个儿堵住门,不想让苏瑾去上房。
这么多天,彼此都当不存在,今个儿看着苏嫣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苏瑾就能猜出来苏嫣肯定又没出好道。
“瑾儿,听着你嫁衣的样子卖银钱了?”李氏斟酌一下先开口。“是!”“卖了多少银钱?”“也没多少?都花光了!”
“你都买啥东西?都花光了?”苏嫣忍不住的接话。
“十斤白米,二斤猪肉,六个番茄。”
“番茄是啥东西!”
“不是咱们大燕国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种植出来的果子。那个番茄价钱虽然贵,要一百文钱一个,但是味道很好吃的。”
说完,苏瑾又像回味一样,咽了一下口水。小样儿,我气不死你,我也馋死你。
“娘…!”听见苏瑾说完,苏嫣的心跟猫爪子挠一样。
李氏一听,也是后悔不已,这么算起来,有一两银子。“你这孩子,咋这么能花钱呢!那可是你爹半个月的束修。那么多的银钱就被你都造了?”
“嗯!买了东西都给奶了。不过那个番茄,我吃了半个,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说完,还不怕死的舔舔嘴唇。
粉嫩的小舌头,舔着粉红色的嘴唇,幸好苏嫣是女人,否则非得背过气去。
不过她现在也快“背过气”了,气的!
“娘…!”苏嫣站在门口跺着脚,她不甘心呀!
“娘!这个死丫头肯定撒谎,还藏着钱呢!我们来找找,一定能找到。”
说着,就要去翻箱子。看着苏嫣的做派,苏瑾哪有不明白的。这些不顾一切的翻找,就算翻不到卖嫁衣样子的银钱,也能翻出来聘金还有二十两呢!真是打的好算盘。
苏瑾脸上嘲讽的笑容,让李氏停止了想上前的步子。“嫣儿,不许翻瑾儿的箱子。”
“娘!肯定能找到银子。”“是呀!肯定能找到银子,那箱子里放着的可是顾家给的聘金。”
“你胡说八道,娘,你别听这个死丫头瞎白话。哪里放着顾家聘金,肯定是她藏着银子,才心虚。”
以前,苏瑾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虚,可是此时,却一点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