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婆婆那样说,苏瑾也没在坚持。送走了毛氏,苏瑾难为情的,不敢看坐在炕上的男人。
“瑾儿,你先洗吧!”“我…!”就算是两个人已经拜堂了,苏瑾也没办法,让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顾辰面前宽衣解带。
小家伙在脱外面的嫁衣的时候,还算正常,再里面的,就磨磨蹭蹭的不肯在脱了,顾辰有这个认知,很体贴的转过身去。
看着顾辰转身了,苏瑾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残留的衣物,等把身子完全浸在浴桶里,才长出了一口气。
再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战斗澡。看着穿着红色里衣,一脸素雅清新的小家伙,忐忑不安的站在自个儿面前。
顾辰憋住笑,开始脱自个儿身上的衣物。“我去给你换水吧!”“不用,我看那水挺干净的。”
顾辰一点都不避讳,当着苏瑾的面把自个儿剥的,就剩一件裤头。
苏瑾羞涩的想转身,可是看着映入眼帘的一身排骨,就怕他支撑不住,只好一边铺被褥,一边偷偷的看着,以防万一。
忽然摸到,夹在被褥中间的白色喜帕,苏瑾的脸有如火烧,偷偷的抬起眼帘,看了某人一眼。
顾辰没有觉察自家媳妇儿的小动作,自顾的坐在浴桶里,享受的闭上双眼,媳妇儿用过水就是不一样,淡淡的清香都浸透在水中。闻到这沁人心脾的香气,他都不想起来。
“大郎,你不能泡的太久,会着凉的。”
小家伙的话有如醍醐灌顶,顾辰就大张旗鼓的从水里站起来。不敢直视顾辰湿漉漉的身子,苏瑾拿起大块的布巾,把顾辰从肩膀到大腿包裹住。又把眼光停留在斜上方,开始帮顾辰擦拭身子。
虽然已经入夏,可是入手的凉凉,让苏瑾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擦干之后,迅速的帮顾辰穿上里衣,搀扶他上炕,直至躺在被子里。
苏瑾才开始着手收拾,两人的衣裳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苏瑾先把自个儿嫁衣和顾辰的喜袍整理好,挂进衣柜。又把布巾洗好搭在盆架上,又想把两人换下来的里衣拿去洗。
“瑾儿,今个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顾辰的意思很明显了,洞房花烛夜你个新娘子还收拾啥呢!听见这么露骨的提醒,苏瑾只好把两人换下来的里衣放在角落里。
洗净手,再磨磨蹭蹭的挨到炕边上,在一气呵成的脱掉鞋子,钻进被窝。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那叫一个连贯,看着只露出一个小后脑勺儿的小家伙,顾辰统统的归列到“媳妇儿害羞。”
媳妇儿害羞没关系,不是有他这个相公,一切由他来就好了。
顾辰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胳膊把媳妇儿捞进怀里。
娇妻入怀,香香软软的小家伙,终于得偿所愿的抱进怀里。顾辰满足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呼吸着媳妇儿身上独有的芳香。
苏瑾从钻进被窝,就闭着眼睛,被顾辰拉进怀里,就更紧张羞涩的不敢睁眼。
“瑾儿…”不知过了多久,顾辰张口轻唤。
“嗯!”这一声回答,带着轻轻的颤音,顾辰就觉得浑身上下燃烧起来。
更动情的唤了声“媳妇儿!”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小觑。恨不得把小家伙捏碎了,揉进自个儿的骨血里。
“你弄疼我了!”听着小家伙埋头在自个儿胸前,含糊不清的控诉。
顾辰终于有理由,把小家伙从被窝里“解救出来。”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苏瑾偷偷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大红色的鸳鸯被中,某人裸露的肩膀。
这个臭不要脸的,啥时候把里衣脱下了。顾辰很想告诉她,钻进被窝第一个动作就脱了。
苏瑾刚又想当鸵鸟,拉被子,可是却不知道顾辰虽然瘦,力气却不小,根本就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后知后觉的苏瑾,才把眼光移到顾辰脖子以上的地方,就见某人黝黑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苏瑾有些惊讶的想起来,某人的身体似乎不适合做某些“剧烈运动。”
可是,还没等她想出来个所以然,凉凉的唇就落在她的肩胛处。随即舔吸的触感在墨色的“胎记”上辗转着。
苏瑾的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余下的只有顾辰灼热的呼吸。
红烛肆意的燃烧了一夜,苏瑾都不记得自个儿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前的唯一念头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真的是病秧子?
苏瑾是在清晨的鸟鸣中醒来的,屋檐上的鸟雀轻快的唱着悦耳的旋律,把我们沉睡中的苏二姑娘唤醒。
不对,好是从昨个儿起,已经是顾家大少奶奶了。睁开眼,看着满目的红色,才想起来,自个儿昨个儿已经成亲了,嫁给了那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
可是,谁能告诉她,谁家病秧子是这样的?还是说:她家的病秧子是这样的!
被子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收紧。两个人肌肤的摩擦,让苏瑾的脸瞬间爆红。
“瑾儿…”耳畔传来,顾辰那温润如玉而满足的声音。
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顾辰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感觉他又要低头去亲吻自个儿的肩胛处,苏瑾忙打断。“我们该起来了,否则要被人笑话的。”
说完不顾一切的挣脱出来,准备穿衣裳,感觉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不着寸缕。在看看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苏瑾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
看着罪魁祸,眼里又燃起来的火焰,苏瑾顾不得其它,找出扔在一边的里衣穿好,又趿拉着鞋子,打开嫁妆箱子,拿出来一套大红色衣裙穿戴停当,又把今个儿要认亲时候用的拿出来,放在一旁。
顾辰,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家媳妇儿穿衣。苏瑾的样貌,素淡的清雅多过艳丽,而大红色的衣裙正弥补了这个不足,给苏瑾的雅致中增添了一抹艳色。
看着面前,娇滴滴颜色正浓的媳妇儿,顾辰又感觉喉头紧。
苏瑾却不给他“骚”的机会,打开房门,在堂屋的水缸里汲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