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成王的提议,再看看成王那忿忿不平等着看好戏的眼神儿,皇上就知道这个弟弟肯定是想坑谁!既然自家弟弟要坑,那么自个儿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尽力配合他才好。
“准奏,派人去请燕宁郡君夫妇上殿面君。”
自古以来,可没有几个女人或者不是官身的上过金銮殿,今日燕宁郡君夫妇俩可是破了先例。
当燕宁郡君夫妇携手而来,金殿上的人眼睛均是一亮。这对夫妇俩走在一起,真是要多般配,有多般配,男子是清俊儒雅,女子是清丽无双。
那真是世人眼中的神仙眷侣,又仿佛,二人生来就应该是一对夫妇一般。
燕宁郡君今日的式梳的与往日不同,前面的头拧成三股绾在头顶上。又从两侧各编了两条小辫子垂在耳畔,其余的头并没有结髻。只是任如瀑布般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
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外面衬了一件同色的纱衣,全身上下的饰物很少,除了头上的三枚珍珠压配上一副珍珠耳珰,就是手腕上那对水头十足的玉镯。
就这一身简单的衣饰,更衬得燕宁郡君清雅无双,淡雅出尘。在加上那白皙水润的肌肤,比最上等的美玉还要无暇,真是比那闺阁里的闺秀还象闺秀。要不是大家都知道燕宁郡君早已嫁人,并有两个孩子。大家都不相信自个儿眼睛所看见的?
这燕宁郡君哪象已婚已育的妇人,恐怕那刚及笄的小姑娘,都会被她比了下去。
现在大家道是都开始嫉妒起来燕宁郡君的夫婿,此子真是艳福不浅。
此时那个男子,一袭浅蓝色的长衫,明明给人一副温润如玉的感觉,可他却始终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不离燕宁郡君半步。
好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妇站在众人面前,好多朝臣的心里都浮现出来一句话:“不用吵了,那燕宁郡君的夫婿能看上别人才怪!”
苏瑾二人没理会旁人怎么想,只是泰然自若的走到殿前施礼:
“臣,燕宁,叩见陛下!”
“学生,顾辰,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看着这一对夫妇站在玉阙之前,连皇上都不得不承认“养眼啊!”
“燕宁,今日吴辅上奏皇兄,言之凿凿的说你善妒,并提议皇兄给你夫婿赐名妾室,来个成人之美…。”
还没等皇上说话呢,成王殿下道是噼里啪啦一顿。把吴辅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苏瑾夫妇听。
底下的朝臣都为之一愣?成王殿下啥时候变成了“长舌妇?”吴辅眯缝着小眼睛,暗恨:成王殿下,您这么欠儿登,您就不觉得,您的行为有辱斯文吗?
成王要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定会反问:不知道咱们谁更有辱斯文?
皇上却明白了,他这个弟弟是要燕宁收拾那个老家伙,就不知道燕宁有没有那个本事?可是不管怎样,人已经来了,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听成王殿下说完,苏瑾又给皇上深施一礼,说道:“启禀皇上,臣,为了自辩,是否可以畅所欲言?”
“当然可以!”
“谢皇上!”
说完苏瑾侧转身,几步走到吴辅对立面站定说道:
请问吴辅:
本郡善妒,跟你有关系吗?━没有。
本郡善妒,跟大燕的江山社稷有关系吗?━没有。
本郡善妒,跟大燕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有关系吗?━没有。
苏瑾就这样站在吴辅的五步之外,自问自答,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把自个儿,国家,和黎民百姓问了个遍,结果都是一个意思:“没有关系!”
“吴辅,你作为百官之,金殿上的重臣,不去为皇上分忧,不去为黎民百姓造福!却偏偏在本郡善妒不善妒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不知道你居心何在?”
“本官…?”
“难道我这个小妇人,在你眼里,比江山社稷重要?还是比黎民百姓重要?”
苏瑾的话,无所谓不狠,也无疑象惊涛骇浪一样,拍打在众人的心上。
是啊!你堂堂国之重臣,你不为大燕的江山社稷出力,你不为天下黎民百姓造福。你却盯着人家燕宁郡君的家事不放,说的好听,是小肚鸡肠。说的不好听,那真的是居心叵测。
“本官…本官…!”
苏瑾的话,让吴辅哑口无言,本官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因为燕宁郡君给他扣的帽子太大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皇上不厌弃。
因为江山社稷是重中之重,你作为一个朝中重臣,心里既然没有社稷,没有黎民百姓,不能替皇上分忧,要你何用!
想到这里,吴辅有点后悔自个儿做事鲁莽,若是让人抓住这样的说辞,对他加以打击,他的官位真的是做到头了。
他冥思苦想了良久,才抓住一句他认为有理的话,加以反驳。“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燕宁郡君何必不容人呢?”
“啪啪!”苏瑾给他鼓掌,“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听说,前几天吴辅又纳了一房小妾,据说貌若桃李,美若娇花。不知吴辅口中本郡嫉妒的毛文娇,比之如何呀?”
“这?”
“吴大人可以不说,也可以把那二人请过来,咱们大家伙儿都见识见识。”
吴辅本想说:不分伯仲,平分秋色。可是苏瑾的话,让他生生咬了舌头。“本官的妾室,比那毛家姑娘略胜一筹。”
“据本郡所知,那毛家的姑娘,已经及笄好几年了,单论年纪,好象比本郡还要年长呢!本郡就有点不明白,都这个年纪了,为啥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等待有缘人呗!”吴辅一副合情合理的说道。
“那么吴大人是否会让自家女儿,孙女儿,也这样蹉跎了岁月,等待有缘人的到来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