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儿,母后与你和焱儿重新开始,从现在开始昨个真正的娘亲,是否迟了些?”西太后拉着文瑀鑫的手,红着眼睛问。
“母后,儿臣知道您一直都爱的,只是您不知道儿臣需要什么而已,现在知道了,当然不迟,以后儿臣会和七弟一起孝敬您的,快去休息吧,还有,吩咐侍卫他们,听见这里有声音,也不要过来好么?”文瑀鑫笑着对西太后说。
“真的没事?”西太后又问。
“相信儿臣。”文瑀鑫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西宫太后领着殿外的侍卫,宫女,几个公公一起往另一处行宫走去。
文瑀鑫这才落了门闩,转身说到;“出来吧,小酒鬼,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可是卧室里没有反应。
文瑀鑫在离开江欣怡的住处后,刚回到自己的瑀王府,就接到消息说,那几个刺客是他母后西宫太后的手下,因为他们都在城外,所以文瑀鑫也没有见过。
自己查出来了,那个可人又怎么会没查出来?她现在的能力那是让文瑀鑫都自叹不如的。联想到刚才那上官宏的表情,还有她的反应,嗯,既然不便讲么,那一定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那个可人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本就是个不吃亏的主,原来在自己府里时,就已经闹出几条人命了,现在她可是越玩越大了。
不好,文瑀鑫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都没说,就独自一人快马加鞭的进了宫。她是吃了酒的,对自己的母后她的婆婆是没啥感情的,可是小萍却是她的心头肉呢。
就连她自己的爹疯掉入狱,不是也没见她想办法么?她要是想救的话,一定有办法的。
文瑀鑫越想越害怕,直到刚才看见自己的母后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母后即使做的再不对,可是终归是娘啊!
而且,他也担心她受伤。
更加担心的是,自己现在想尽办法跟她亲近,可是却出了这么档子事,那不是雪上加霜么!
刚刚明明听见卧室里有声音的,就隔了个帘子而已,他甚至都闻到了那酒味,就是在自己面前喝的那种酒啊!
可是,自己跟她打招呼,却怎么也没有反应呢?难道听见自己跟母后的交谈以后,离开了?不会啊,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原谅别人的人啊。
文瑀鑫宁愿相信雪地里有蹦出只青蛙来,也不信她有这么好说话。
他进了卧室,没用四处寻找,直接的就看见了床上的那个人。
不会吧,这样也可以?文瑀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慢慢的走到床沿,故意的咳嗽了几声,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均匀的呼吸声显示她睡得正香。
露在外面的黑衣,这张半蒙着的小脸,不正是去王府后院给自己示警的那个黑衣人么,呵呵。
文瑀鑫回头看看还在燃的熏香,又想到她是吃了酒来的,难怪会这样,唉,文瑀鑫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要是自己迟来一会儿的话,那她现在恐怕就不是睡在床上了。
他想去把熏香灭掉,把窗子打开些,犹豫了一下又决定不那么做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跟她在一起,就让她多“睡”会儿吧,不然,她哪里会这么老实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文瑀鑫又多点了几只蜡烛,想看得仔细些。
他先是解下披风坐在床沿,见她没有反应,干脆脱了靴子上床,躺在了江欣怡的身旁,反正是自己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那有何不妥?
文瑀鑫掀开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也盖了起来,脚碰到她的脚,皱皱眉,弯身往床下一看,真的没看见她的靴子。
呵呵,母后要是知道有刺客躺在她的床上,还穿着靴子,不知会气成啥样。
文瑀鑫侧着身子,看着身旁的这个人,帮她解下脸上的帕子,才现,那不是一块简单普通的蒙面布。
他把帕子放在枕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而熟睡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慢慢的睁开眼睛,半眯着看着他。
文瑀鑫心想,这下完了,就老实的等着她飙。
谁知到身旁的人不但没有尖叫,没有厮打,也没有把他踹出去,而是梦呓的说了一句;“你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梦到你。”然后把又闭上了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就没有再动。
江欣怡梦呓的一句话,文瑀鑫的眼泪一下子就给引出来了,她确实是在乎自己的,从她梦话里就知道,自己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何还要离开?为何不与我相认?”文瑀鑫呜咽着自言自语,就伸手搂住了她。
江欣怡没有反抗,好像觉得热,就踢了被子,把腿搁在了文瑀鑫的身上。
文瑀鑫流着眼泪笑着,拉着被角,盖住她的上身。
这个人,跟自己做夫妻还没有行过房,最多就是这样偎在一起睡觉。她离开自己后,也曾经抱过几次,却不知道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
后一次在军营,她作为欧阳杰,也与自己相拥而眠,自己却认为是断袖?老天,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次啊?现在好了,终于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欣怡了。
文瑀鑫低下头,偷偷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老天真的是很眷顾自己的,一直让她就在自己身边,文瑀鑫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他就这样跟她相拥,贪婪的闻着她的气息。
在想着该怎么办,文瑀鑫觉得自己不先把事挑明的话,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现出本来的身份。她能耗下去,还耗的很开心,耗的风生水起。
可是自己呢?耗不起啊,明明已经找到了她,还不相认的话,真的是很折磨人啊,再这样下去,文瑀鑫认为自己会崩溃的。
他就是怕她再消失,那就惨了,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对于这一点,文瑀鑫觉得自己挺窝囊的,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不怕,面对这个小女人?真的是没有辙。
文瑀鑫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就快亮了。熏香已经燃尽好一会儿了,他估摸着,这人也快醒了。他多希望,这天不要亮啊。
想到她醒了以后,绝对不会这么老实的,文瑀鑫赶紧的点了她的睡穴;“宝贝,再睡一会儿。”
然后就用自己的披风把她包起来,抱着,从后窗离开,反正这里也没有侍卫了。
还算好,总算在天亮前离开了皇宫。文瑀鑫觉得她这次出来,安鹏飞他们一定不知道,不然的话,就算不阻止,也不会让她单独行动,这一夜未归,早都该来找了。
那还是不要把她送回去了,可是回自己的瑀王府也不行,她会生气的。思来想去,文瑀鑫最后抱着她进了一家大客栈。
“小的给瑀王爷请安。”早起的掌柜认出了文瑀鑫。
“不必多礼,赶紧给我 安排一间上房,另外去准备些早饭,等下,我叫了,再送上来。”文瑀鑫叮嘱着。
掌柜见他怀抱着个人,也看不清什么人,又不敢多问,赶紧的把他引到楼上一间屋子,就要离开。
“掌柜,去我府上,找子琪送套衣裳来。”文瑀鑫又说到。
“是,小的知道了,这就去。”掌柜的赶紧应着出了门,还没忘记把门带好。
文瑀鑫想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可是这房间里既没有炉火,床上又是冰冷的,他就没舍得放。
放下她的话,解开穴道就会醒的!文瑀鑫不舍得放下她,就抱着坐在床上,把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和她都围上,靠在床栏上。
不知那朵桃花还在不?文瑀鑫低头看着怀里的这张小脸,想着,竟然有些后怕,万一不在的话,自己该如何?该如何?
文瑀鑫怔怔的看着江欣怡的眉心处,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画上那个折磨人的东西?离开近一年了,什么事都有可能生的,她又这么贪杯,她身边有这么多出色的男人。
文瑀鑫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些。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文瑀鑫问。
“爷,是我,给您送衣裳来了。”外面萧黎回到。
文瑀鑫想把怀里的人放下,可是一听见来的人的萧黎,就改变了主意,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进来吧。”文瑀鑫招呼着。
门开了,萧黎进来在客厅没看见人,就径直走进了卧室,可是当他看见王爷坐在床上的样子,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爷昨晚又跑到哪里喝酒去了吧?”边说边走到床边那衣裳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可是,爷怀里的是什么?萧黎走近后,看见他怀里的乾坤后,傻了,“这不是江公子么?”他傻傻的问。
文瑀鑫抬头看着萧黎不自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误会自己了,觉得很好笑。
“对啊,是她,怎么着?”文瑀鑫忍着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