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见状刚想说什么，只见朱成的电话打了过来，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已经猜到了待会朱成要说的内容。“喂，朱队，那个啥……”“你们出个现场！地址是……”“我知道，其实我们已经在了。”“啊？严肃点，开什么玩笑！”朱成自然是不信的，坐火箭出警呢，地方还没说呢就到了？“朱队，您是让我们到这个地址吧……”张勇想了想刚才自己看了眼门口的门牌地址，于是报了出来，对面的朱成瞬间就沉默了。“行吧……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注意保护好现场……”“是！”挂了电话，张勇戳了戳旁边的简文星。“走，进去看看。”“嗯。”就这样，简文星和张勇在包租婆他们的注视下进入了案发现场。房间门没关，就这么敞开着，一进门的地方看起来是客厅，窗帘虽然是拉上的，但是从缝隙中还是透出一道白光，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飘浮着的尘埃，在那缕透进来的阳光下四处飞舞。一股腥气扑面而来，但是又混杂着其他臭味，有点像是长时间没怎么打扫房间留下的味道。“尸体你们一转头就能看见！”包租婆在身后喊了一声，配合上眼前的场景，有种诡异感。两个年轻人右边是一堵墙，于是他们俩自然而然都朝着左边看了去。一个双眼凹陷的男人就这么躺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口，竟然还在咧嘴笑着。“这……是在笑？”张勇不确定地发出了疑问，简文星也疑惑地摇了一下头。但是再定睛一看，其实是死者的嘴角被什么东西给切开了两边，让人猛地看上去像是在笑，再加上脸上还被抹了血，尸体的样子几乎都看不出来。地上散落着被切成块状的死者手指，跟包龙云的现场如出一辙。由于被墙挡住尸体的大部分，两个人也看不真切，但是大片的血红色表明这个现场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简文星和张勇也不能贸然上前，毕竟鉴证科的人马上就会赶到，他们没有任何措施进入现场搞不好会造成麻烦，所以大体看了一下就退了出来。“哎？你们这就出来了？不进去看看的哇？不会是害怕吧？不抓凶手的吗？”包租婆本以为两个人会像电视剧里一样冲进去对着尸体一顿分析，然后就把案子破了之类的。“姐，我们要等一会儿其他同事来了，做好准备工作才能进去，现在只是初步确认下状况。”简文星看到包租婆似乎缓过劲儿来了，就冲她笑了笑。包租婆一看，小伙子文质彬彬，嘴还特甜，正好是她闺女喜欢的类型，哪里还顾得上里面死了人，只想拉住问电话号码。“阿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您是这屋子的房主？”一旁的张勇又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尸体，就凑过来问情况，包租婆一听“阿姨”两个字，脸都耷拉了下来。“啥情况？那人是我租客，这个月房租他还没
付呢，打电话怎么打都没人接，我就进来找人了呗！哎，这破房子本来就租不上价，这下更不用涨价了。”旁边的两个男人倚在走廊的墙上，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庆幸自己没租到这个房子。“也就是说，姐你很久没来这边了？”“可不是吗！哎，本来租给这个人我就不怎么放心，真是倒了血霉了。”包租婆一边念叨着自己倒霉，一边又看了看旁边两个男人，本以为能租出去的房子，这下可成凶宅了。简文星拽了拽张勇，两个人跑到一边小声嘀咕了起来。“咋了？”张勇见简文星这个样子，怕是发现了什么。“那尸体，金雄。”简文星一看到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了，地上死去的男人就是金雄，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凭借他的眼睛还是认得出来。不过系统对于已经死亡的犯罪分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范围内就进行提示，只有在距离较近的时候才有一行字提示他生前的罪行，确实是杀害包龙云的凶手。“……”“你还不信？”简文星见张勇不说话，以为死党不信他说的。“不是不信，是觉得李皓这丫嘴太黑了。”“这……也不能怪他。”“那、那当然，其他人应该在路上快到了，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转过身的时候，只见包租婆一脸怨念的看着那边两个原本潜在的租客，有种“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那种眼神，幽怨，又充满了不舍。不过两个男人眼神决绝，看张勇他们说完话了，连忙凑了上了。“警察同志，俺们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这个大姐带俺们看房子，说价格合适房子也好，俺们就来了，你就不说这个破地方吧，黑洞洞的，还有个死人，俺们可真的啥都不知道！”刚才就说话的那个房客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生怕警察把他们当成嫌疑人对待。“你们两个发现尸体之后一直在外面？”张勇打量了一番两人，开口问着。“对对对，俺们仨啊就只进了外面这个客厅，都没敢进去啊！还有个穿着白背心的小伙子，好像是那个大姐的什么亲戚，反正一块来的，都没进去。”“然后她跟白背心跑出去了，你们俩在这就这么看着？”“俺们也想跑啊！那个白背心说让俺们俩在这看着，别让人进去破坏什么现场，俺们也不敢进去，可不只能在这站着了？白背心还吓唬俺们说俺们要是跑了，警察就认为俺们俩是凶手，直接就抓去坐牢了！哪敢跑！”像是倒苦水一般，这位原本的潜在租客一直叨叨个不停。说话间，警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鉴证科和法医已经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夏志诚领着鉴证科的人冲到了现场，见到简文星和张勇的时候，还一脸震惊。“哟，简老师，张勇，你们小组现在已经这么神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