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事情有点不对的横金狗立马让人回去,外国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见他手舞足蹈,满嘴脏话,外加地下空气实在是太稀薄了,也只能回头。回到到洞口,领头的抓着绳子,喊了几声让上面放风的把他拉升去。按照以前,上面早就麻溜地照做了。但是这次,喊了几声都没有的反应,又喊了几声,外面依然安静得要死。为首的老外只当是上面的人睡着了,幸好绳子都是拴在一旁大树上的,几个人只好拽着绳子自己往上爬。费了一番功夫,一群人终于是回到了地面上。地下空气稀薄,再加上几个人攀爬消耗了不少体力,又要护着东西,一上来就坐在地上喘个不停。等横金狗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分钟。篝火堆在一旁熊熊燃烧着,刚才留在上面望风的两个人就这么靠近篝火堆坐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喘着粗气的横金狗慢慢走向了篝火旁,碰了碰其中一个人。只见对方缓缓回过头,一张刷白刷白的脸上,两个圆圆的腮红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明显。..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有空洞洞轮廓,皮肤皱皱巴巴,宛若给死人陪葬用的纸人。横金狗当即就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冲到人群,叽里咕噜讲了一堆,外国人还半信半疑。直到他们看见两个人缓缓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样子,甚至还伴随着纸张摩擦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刚才还觉得呼吸困难的人这时候吓得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有的撒腿就跑,结果跑到树林旁边的时候,又看到了几个纸人将将摆在树旁,瞬间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开始向他们的神祷告。而有的则是壮起了胆,抄起手边的家伙就准备看看,眼前这“纸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横金狗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猛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的“师父”说过一个传说。农村很多人其实是守墓人的后代,这些人擅使“秘法”,能操纵纸人,吃人心智,夺人魂魄,若是不小心中了他们的“秘法”,任何东西都会变成纸扎的。他再一看旁边,一辆纸扎的马车就放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着了起来,场面甚是诡异。突然,横金狗像是失了心,拿起身边的工兵铲就对旁边那些准备干架的外国人砸了过去。外国人哪里知道,这个横金狗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为他跟这些“纸人”其实是一伙的,拿了东西就开始反水,于是双方就扭打了起来。那两个篝火堆旁的纸人手里竟然也有武器,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番扭打过后,就只剩下纸人还站在原地。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地上已经躺了数具尸体,只有横金狗和一个外国人还活着,其他人的头早已经被工兵铲砸的血肉模糊。而此时,几个黑衣人也从草丛边上冒了出来。原来,想来这里盗墓的可不止横金狗他们一伙人。
另外一群从外地来的盗墓贼也看好了这地段,他们这边也有个“奇人”,据说是民间存在极少的“扎纸匠”。“扎纸匠?这个也不算少吧……”听故事的一个小警察眨了眨眼,扎纸匠说是个稀有的职业,其实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脱离过大众的视野。如今扎纸匠已经不算是什么禁忌话题了,以前有种说法,纸人只能现扎,万不能提前备好,也不能点睛,否则家中必会招来灾祸。但是现在举办丧礼,很多人都是去殡仪馆附近买,什么纸房子,纸车,家用电器,手机、电脑……如果都现做,怕是生意早就被别人抢跑了。而且现代人对于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心理安慰,别人走形式,自己家也不能落下。其实更多的是烧给活人看的,生怕被别人嚼舌根才是真的。至于招来灾难什么的,如果真这么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听故事,还是挑刺呢?”讲故事的警察敲了敲小警察,又继续讲了起来。这个扎纸匠人称郭先生,明面上是个扎纸人的,其实家里算是祖传的盗墓行家,古时候借着扎纸人这个名头,一般人都不愿与他们来往,反而方便了他们盗墓。就这样,两伙人聚集在了那片可能有公主墓的荒地附近。外国人来的早,一群人早早就选好了地方,挖起了盗洞。而扎纸匠这波人来得晚,也一下子就发现了外国人。墓就一个,两波人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既然如此,那必然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否则不是被别人打死,就是被警察抓走。于是,这个扎纸匠趁着横金狗他们挖盗洞的这几天时间里,弄了点纸人、纸马车之类的东西,就等着他们下墓。见人下去了,两个望风的直接就被他们摸了脖子,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伙计把脸上贴了纸,都是提前照着纸人的样子备好的。等他们人以上来,先吓破胆,再下狠手。“喂!别讲了!过来干活了!”眼看着故事该结尾了,此时方案却定了下来,简文星正听在兴头上呢,讲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被拉去干活了,就剩下他跟张勇两个人。不过等他们再回头,汪嘉和李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听了起来。“故事听完了,先回宾馆休息去了。”张勇咳嗽了一声,真别说,老刑警讲故事就是有意思,岁数只要够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碰上。“这,这讲故事还没讲完呢……”简文星等着听那个扎纸匠和横金狗是怎么被抓的,不然故事也不可能流传到警察这里。“还有那节断手是怎么回事……”“先回宾馆休息,明儿再说!”完全不理死党的诉求,张勇抓着人就往回走,其实他也想知道,但人家要干活了,总不能拉着讲故事。说是回宾馆,几个人还是先被拉去了派出所,毕竟大学生被骗去给盗墓贼挖坑,怎么也要去说道说道。还没进派出所的门呢,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在
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