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相谈甚欢。
苇蔚是知道古月新做饭好吃的，但是以前在淙的时候，并没有吃过她做的饭。总是在外面吃，那时候古月新也并没有得空过。更不要说苇蔚自己了。
吃完饭以后，古月新又去厨房切了几盘水果到客厅。小朋友在一边玩着，电视没开，古月新的父母吃了饭在她们还没走之前又出去溜达去了。
苇蔚翻着手机，回着有些工作消息。目光不经意落在端水果的古月新身上。
“你这样让我有一种错觉的。”
总有一种家里有一个特别贤惠的妻子？
苇蔚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冒出这么个念头来，古月新把东西端完，才准备去叫两个小朋友洗手吃饭后水果，但她盯着苇蔚划着手机的手，没有接苇蔚的这话，而是过去跟两个小朋友讲让她们去洗手。就往饭桌上的牙签盒走去，拿了好几根才折回去。
“因为什么有错觉？”
古月新坐到苇蔚的旁边，心道这个女人也没见怎么运动，居然身材还是这么好。人生真是不公平呀。
“我一直觉得吧，你那么忙，什么时候能够做饭也挺不错。到底是不是造物主的优待？”
“你应该做饭也不错吃。”
“能吃那种。”
古月新见苇蔚用牙签挑起一块苹果，咬着。
她家小不点笑嘻嘻的过来端走一盘葡萄，“妈妈，我拿过去跟姐姐吃哟。”
“不要弄地上，弄脏地板要被说哟。”
古月新没有制止小家伙，小不点很开心的端走。古月新才把目光回到苇蔚这里。
“她们好像很玩得来，又不远。你有空可以让她们一起玩。”
咬了一块苹果，苇蔚觉得古月新切的果盘还不错，而且吃水果嘛。又不占胃，苇蔚总觉得是女人总有两个胃的。
于是又接着吃起来，手机顺手丢在一边，跟古月新窝在沙发里聊天。
古月新穿着家居服，因为要做饭。而苇蔚还是那身红色裙子，客厅中间的大灯没有打开，微暗的灯光折射来，虽然两个人吃饭都没喝酒。古月新是因为要开车，而苇蔚一般无事，也不喝的。
但古月新总有一种感觉，不是不远处两个小朋友嬉笑的声音传来。
她总有一种想要非礼某人的感觉。
古月新略长的指甲嵌住了手心，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沉着一些。指甲嵌入肉里的丝丝痛觉提醒着自己不能瞎想。
苇蔚咬着苹果，她的口红倒是没因为吃饭就少过。
她吃东西挺注意这一点的，古月新心想。
“我那阵听她们自己在留联系方式。”
小不点要么用古月新母亲的手机微信，要么自己也有电话手表。苇蔚的女儿已经十来岁，她家的教育也从来不关心手机会影响她的学习，所以早早就给配上了。
对于她要古月新家小朋友的联系方式，她还是扫过目光过去几眼的。自己女儿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那些世交家的娃，就没见过她主动要留联系方式的，对古月新家这小朋友，还挺……
上心的呀。
“到时候我回去跟吴叔打声招呼，她们可以约了出去玩。她们还算是能玩到一块去。”
古月新家的小不点一点都不像那么小只的幼稚，很讲道理。不像被宠坏的孩子，就感觉除了年纪阶段有限以外，就活脱脱的一个小只的古月新了。
“嗯，她们有自己的空间。对我来说，只要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不用太过于去操心了。”
对此，古月新一向是看得很开的。
苇蔚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只是她没有那么用过心罢了。她可没有古月新那么好的脑子转得那么快。
“有时候觉得你好像没把她当小朋友。”
“人人都是平等的。”
古月新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就靠在沙发上。瘫坐着，放松状态。
“你有时候给我感觉像是身体里住了一个七老八十的灵魂。”
古月新被苇蔚说着有些转不动脑子了，苇蔚重新换了一个牙签，挑起一块苹果。看准古月新微张想答应自己的嘴塞了进去。
“？”
“光顾着自己弄，也不吃。这样可不行哟。”
看着古月新没有拒绝自己的投喂，嚼着它。
苇蔚才笑着说，“这才对嘛。”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古月新的父母才相继从外面回来，古月新已经把手机里的信息翻完了，看到他们回来。才帮苇蔚她们母女拿上包准备送她们。
小不点玩得比较累了，跟她外婆去洗澡。
电梯里，苇蔚的女儿王芯芯开口问古月新。“月新阿姨，妹妹居然还会简单的编程，玩乐高比我还懂。”
苇蔚一向是不懂那些积木类游戏的，所以王芯芯感兴趣也是天赋不高。古月新听到她在问自己于是边在脑子里搜索一下有关自己女儿玩这方面事情的小时候。“她是从小对那面的兴趣要足一些，她的乐高玩具可是很少让人动的。”
见能拿出来分享，确实也是让古月新总算觉得自己女儿分享**还是可以的。
苇蔚的女儿似乎也跟自己能聊得来。
“芯芯，你可以多跟妹妹约着玩，只要她不忙的时间。她在成都应该朋友还很少。”
苇蔚站在一边，插了一句。
“真的呀，好的。我可以直接来邀请她跟我玩哟，那我能不能邀请她去我们家吧，外婆一定非常喜欢妹妹的。”
“只要妹妹愿意，可以。”
苇蔚其实一直挺愧疚对孩子的，毕竟她心里还曾想过要多生一个，可以让小家伙有一个伴，她的兄弟姐妹就有好几个，虽然她常常在家，别的一回来就是一大家子，但每一家的疏离感还是挺强的。王芯芯倒是成了一个另类，她越发的不喜欢跟苇家那些小朋友玩。
“太好了。下周我问她有没有时间，我来约她，到时候也让古奶奶一起就好了。”
知道王芯芯口中的古奶奶是古月新的母亲，苇蔚倒是觉得自己跟古月新好似还没什么，她女儿倒是操心上古月新家里别的人跟事了。
“嗯。”
三个人出了电梯，王芯芯并没有觉得古月新家的车有什么不好。反而很乖的去了后排坐着，也没有觉得自己妈妈坐古月新的副驾驶有什么不对。
因为她心里还是觉得，苇蔚呢，坐副驾驶会比较舒服一些。这车的后排没有库里南那么宽松，王芯芯对这些外在的物质不是很在意，她满心都想的是古月新家那个小不点跟自己玩的一些游戏。
对自己妈妈跟月新阿姨之间有些怪怪的，完全没有去在意，
车很平稳的开出地下车库，古月新打车里的轻音乐，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苇蔚。发现她已经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这女人。
后面的王芯芯似乎在打开手机在学着英语单词。
很快车经过这座城市的喧嚣，或忙碌的行人。几个红绿灯以后，古月新的车停在了苇家大门口。
王芯芯跟古月新道了别，就先背着自己的书包进去了。似乎也没有等苇蔚的意思，古月新也没去干涉这些。只是坐在那里等苇蔚醒，她好像总是能在自己的副驾驶睡着。
“芯芯呢？”
苇蔚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古月新车子也没关，但是已经停在了她家大门口。后排的王芯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她见你睡着了，先进去了。你平时也不常在她身边，她都能挺好的照顾自己了。”
这一点两个小家伙似乎还差不多的，古月新知道自己家那个小不点还是太小了一些。
“我等一下进去跟她道歉。”
苇蔚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愧疚感，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眼角，似乎很怕自己有眼屎一样。
苇蔚不急着下车，古月新也不催她。
手握在方向盘上，出来送她们的时候，古月新已经换上那身白色的裙装，两个女人坐在车里，这一刻在古月新这里感觉特别舒服。
“我忘记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了。”古月新想起什么似的道。
“等我回来吧，你别忘记林伟。”
苇蔚又嘱咐一句，古月新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眉。又随即点头，“我知道的。”
当你的生活与工作扯上关系，你想分得再清楚也难了。
“对了，今天看到的。送你。”
苇蔚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绒盒，这质地一看也不是出自随便看到的手。
古月新没有直接去接，“帮我带孩子还送礼物？”
“有来有往。”
苇蔚晃了晃手上的手链，古月新才扯了一个笑意来，松开不知道放哪里好，才一直握着方向盘的手。接过那绒盒。
“是什么？”
“不贵。”
苇蔚学着古月新的话，绒盒打开，是一枚闪闪发光的小叶子形状的吊坠，上面托着枚小小的钻石，黄金叶做工很巧，把那枚钻石包裹着，只露了一小点。黄金的质感，有一种丰收的感觉，然后一条小细链却是白金打的锻面。
“这超了。”
“我只知道有句话叫有来有往，不是叫超出它的价值。ht的分公司总经理，也是超了这个礼物的价值。”
虽然知道古月新没有说出来，但是苇蔚又不傻。自己当初在分公司那么久都是得罪不少人，包括刘闵，但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她感觉，古月新有意的帮自己，公司很多人都看在她份上，把对自己的态度全部改观了。
“而且，我觉得你穿裙子或者职业装都合适。”
“好吧……”古月新合上盒子，算是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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