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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三哥派我出发前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知不知道郭染的真实身份?
还是说...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包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郭染翻阅文件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当她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是换了个人。
"左老板......"她突然对我露出熟悉的笑容,却让我后背一凉,"接下来的戏,你可要接住了。"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发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染正在整理袖口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我?..."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一个失足少女罢了。"
这明显是句玩笑话,哪门子的失足少女能施展“云里摘星”。
"那你总该告诉我接下来的计划吧?"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
郭染突然转身,高跟鞋在地面旋出半个圆弧。
她摘下金丝眼镜,露出那双我熟悉的、狡黠的眼睛:"接下来..."红唇轻启,吐出四个字:"血洗金鼎。"
我太阳穴猛地一跳。
在赌坛黑话里,"血洗"可不是字面意思——这是要跟赌场对赌,赢到庄家破产的狠招。
"染姐你疯了?"苗武终于憋不住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哥知道你的计划吗?"我试探道。
郭染突然凑近,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冰凉的指尖点了点我的左胸——正对着心脏的位置:"惘哥,你猜..."声音轻得像羽毛,"是他先找上的我,还是我找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