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在哪里?老子问你郑燕在哪里?”王勃抓着沙双浩的领口,连续不断的朝对方的肚子打去。他原本想继续打脸,但是见此时的沙双浩,鼻子歪掉,脸颊浮肿,鼻血,嘴巴血齐流,也怕把对方打出个好歹,比如眼珠儿打爆之类,便改变了击打的部位。
沙双浩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断了,从肚子上传来的疼痛已经完全掩盖了刚才对方一拳砸在自己脸上所造成的剧痛。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他开始哀嚎,求饶: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郑燕她,她在洗手间!”
“在洗手间?”王勃确认似的问了一句,右手又是一个下勾拳,重重的打在对方肥硕的肚子上。
“哎哟哟!痛……痛啊!大哥,不打了,你不打了嘛!我真没把郑燕怎么样啊——哎哟哟,要死人啰!”沙双继续哀嚎求饶,鼻涕眼泪齐飞。
王勃担心郑燕,将死狗样的沙双浩一巴掌推倒在地,匆匆走出玄关。
玄关前面是客厅,客厅的沙上,两条白肉滚滚的肉//虫正在忘我的互搏,浑然不受他刚才砸门以及沙双浩嚎叫的影响。这显然是不正常的现象,王勃一愣,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心头顿时怒气勃,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不过,他现在更担心郑燕,转头朝另一边望去。另一边是一个过道,连着三个房间。其中两两相对的是两道木门,不用看也知道是卧室;另外一个则是一道镶毛玻璃的铝合金门,透过毛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出的晕黄的灯光。
王勃两三步跨到浴室门口,敲门,说:“燕子,是我,王勃。”
门开了,出现在王勃眼前的正是让他一路揪心,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恨不得把宝马当F1开的女孩!
此时的郑燕,披头散,没穿上衣,上半身只穿了一个胸//罩,绝美的身体散出惊人的诱惑力,下面的短裙还在,不过脚上没鞋,赤着脚。郑燕双手抱肩,簌簌抖,一脸苍白,像狂风中的一棵小树苗。
“燕子,我来了,你还好吗?那狗//日的没把你怎么样吧?”看到郑燕的这副惨样儿,王勃只感觉痛极了,也恨极了,后悔刚才没多抽对方两下。
“王总,我……我没事……”当求救的那个人,在危难间自己最渴望见到的那个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躲在卫生间内一直惊恐万状的郑燕便再也坚持不住,她只来得及跟王勃打个招呼,笑了笑,全身的力气便一下子卸去,直接瘫软了下去。
“燕子……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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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她现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一个宽大,豪华,有电视,有沙,却只有两张病床的房间。整个房间,除了她,便是一位躺在她旁边病床上的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小老板,小学弟王勃,此时,对方正眼睛大睁的看着她。
“你醒了,燕子?感觉怎么样?”看到郑燕醒了,王勃从休息的床上跳了下来,来到郑燕的病床坐下。
“王总,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见自己竟然到了医院,郑燕一阵迷惑,双手撑着,就想从床上坐起来。头有点痛,她的记忆依然停留在自己昏掉前的那一刻。
“别动!输着液呢!想起来是吧?让我来。”见女孩想坐起来,王勃急忙按住对方的肩膀,让对方别动,然后走到床尾,摇动床下的绞盘,将女孩儿睡的那头升了起来。
“王总,后来怎么样了?我男……任伟,还有沙双浩,夏曦他们呢?”坐靠在床上的郑燕问。
“你是说那三?那三现在在派出所待着呢!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出来了!”王勃耸了耸肩,一脸鄙视的说。
“啊,派……派出所?”郑燕一脸惊呼,美目大睁,“您报警了,王总?”
“嗯!在来救你的路上,我就报警了。你昏过去没几分钟后,警察也来了。之后带走了三人。”王勃笑着道,之后,向郑燕诉说了她昏迷之后生的事。
如王勃所说,当他在沙双浩的家里找到郑燕的衬衣,鞋子和包包,帮郑燕穿好,准备送女孩儿去医院的时候,警察也到了。出警的警察见报警的竟然是那个全国红透半边天的大名人王勃王子安后,当即高度重视,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了自己的上司,上司又反映给了上司的上司,一直到区公安的局长那里才截止。区公安局局长大致了解了双方的情况后,当场拍板,指示结案干警一定要严肃处理这起QJ妇女(王勃是用QJ妇女理由报的警)的恶性事件,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有了上面的指示,出警的民警自然再无顾忌,当场就把三人拷了直接带去派出所录口供去了,王勃则开车送郑燕去医院。
作为当事人之二,他和郑燕都需要录口供的。不过一个昏迷,一个身份特殊,便随行了一个女警,在医院给王勃录了口供。
至于郑燕的口供,时间太晚,她人又昏迷,只有明天再说了。
而他喊了七八个保安在小区门口待命,见警察来了之后又将其打走了的事则隐去没谈。
“谢谢,谢谢您,王总。”听完王勃的诉说后,郑燕神情激动,眼眶泛红的说。
“有什么好谢的?任何一个人接到这种电话都会这样做的嘛!”王勃笑了笑,“对了,燕子,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姓沙的为什么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还有你男朋友?为什么在客厅跟另外一个女人……搞了起来?”
一听到王勃问起这个,郑燕便忍不住开始流泪,她一边流泪,一边向王勃慢慢诉说起今天晚上整个事情的经过,包括沙双浩对她说的那些肉麻的话,都一一的讲了出来。
有了郑燕的讲述,结合他看到的事实,作为见多识广活了几十岁的老家伙,即使不去问沙双浩和任伟,王勃也基本上拼凑出了整个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见色起意,奋而夺妻!
至于任伟和夏曦为什么要听那姓沙的摆布,“心甘情愿”的配合他演戏,一定是那姓沙的拿了任伟和夏曦的什么把柄,或者许了什么重大的利益才让两人乖乖的就范,俯听命。
“那狗//日的姓沙的,倒是够阴险的啊!安排了这么一出戏给郑燕看,对一个一心一意付出,把爱情看得比自己的前程还重的女孩儿来说哪里受得了?怕是当场便心若死灰,彻底绝望,然后他趁虚而入,女孩伤心欲绝之下也以烂为烂,破罐子破摔。又或者,哪怕能够奋起余力,还能坚守己心,但是在药和酒的双重作用之下,那反抗的力度也怕是极其有限,最后只能让那姓沙的得偿所愿,为所欲为的吧?
“不过,这姓沙的唯一没算计到的,大概就是猎物的决心跟智慧了。以退为进,处变不惊,燕子,你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啊!换成是其他人,在那种情况下,恐怕多半就缴械投降,无力抵抗了!”
听着郑燕虽然缓慢,但却条理分明的叙述,设身处地的一番联想和情景带入后,王勃对他这位俏师姐的怜意大起,看着默默哭泣,一直不停流泪的俏秘书,俏师姐,王勃再也忍不住,直接将穿着病号服的郑燕一把搂在怀里。
“过去了,燕子,都过去了!别哭,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欺负你了。永远都不会!因为你老板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以后哪个王八蛋再敢侵犯你,老子杀他全家!”
“哇……”一晚上又惊又怕,又痛苦又绝望的郑燕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