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年2月7日,多米尼加发生暴动推翻了海地在当地建立的政权,并且重伤了总督德格罗特。
作为历史上第一个独立的黑人国家,海地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它对待邻国的做法。
22年前它以武力吞并多米尼加,开创了近代史上黑人国家侵略并奴役白人国家的先河。
不过黑叔叔们似乎只热衷于造反。没有来自欧洲的威胁之后,他们在海地开启了无限制格斗大赛。
整个局面就和炼蛊差不多,各种军阀、所谓的大王和教主层出不穷。
这些家伙们搞内斗还算合格,但是在经济领域上是真的抓瞎。海地黑人们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作风,要求被奴役的白人和混血儿上缴粮食以提供内战的必需品。
此外那里所谓的“农民法典”,实际上等同于恢复农奴制度,此种倒行逆施自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而收不上税的军阀们为了防止士兵哗变只能纵容抢劫。于是乎这个获得独立的新生国家非但未能过上“好日子”,反而还让田地荒芜使全国陷入饥饿之中。
白糖的产量下降了95%,仙人掌泛滥成灾,一个法国传教士的日记中如此记载:
“仙人掌入侵了城市、乡村,牧场、田间也到处都是。居民们不去理会,牲畜也不会食用这些植物。如何废墟般的城市和茂盛生长的绿植,好像是对这个文明的嘲笑一般.”
受军阀混战影响,法律条款成了一纸空文,治安更是无从谈起。所以有道是种地不如抢劫,有钱不如有枪,而被其奴役的多米尼加则更加苦不堪言。
毕竟海地所有的军阀想到解决本国经济状况的方法都如出一辙,那就是将国内的危机转嫁到国外去。
最终导致多米尼加人忍无可忍,不过他们也很清楚凭借自己是不可能战胜这个强大的黑人国家的。
于是乎请求列强干涉的戏码再度上演,但实际上海地内部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想过要派兵再次入侵多米尼加。
此时的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是多米尼加的当权者也是一个天真的自由派,他的支持者实际上已经控制了国家,但他却非要搞自由选举。
因为他的总统之位是大家推荐出来的,在这位眼中仅仅是一个临时代理而非正式。
可如果仅仅是涉及到总统之位还好,但是这位天真幼稚的自由派分子还是太年轻了;他希望全国所有的官职都以自由选举产生,其中自然也包括军官,所以便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弗兰茨很清楚这位临时总统面对的最大挑战并非来自外部而是内部,不过他不打算帮忙,毕竟帝国对海外的控制能力有限,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
而很显然这样的统治者真的能治理好国家。就算没有那个野心勃勃的佩德罗·桑塔纳,也会有其他人。当然也说不定会更惨,比如再次被海地入侵成为黑人的殖民地。
实际上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和他的祖国对于列强来说都属于鸡肋,当时的多米尼加可没有发现大铜矿,也没人找到金子,有的只是玉米和白糖,其中最出名的是一种名为“海纹石”的蓝色宝石。
没什么产出的同时还要面对“强大的”近邻-一个野蛮的黑人国家。
当时的欧洲主要列强基本上都在这个黑人国家手里栽过,所以自然也没人想再一次“重温旧梦”。
此时的法国在中美洲还深陷在萨尔多瓦的泥潭之中,路易·菲利普等巴黎高层都无意于再次挑起一场费力不讨好的战争。
葡萄牙和西班牙也无力单独发动战争,至于英国人实际上很讨厌这种宗教气息浓厚的国家,而且同样不想和海地的黑人进行作战,而多米尼加的战略价值真的没有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想象的那么大。
但另一方面海地人虽然还没有决出龙头老大,但是他们的口头威胁却从没有断过,这让新生的多米尼加共和国惶惶不安,毕竟前者曾经入侵过后者,再来一次也并非不可能。
于是乎来自外部的压力让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总统之位,弗兰茨虽然不想奥地利现在就牵扯其中,但还是通过劳舍尔大主教转达了自己的“善意”。
多米尼加的宗教势力很强,也很愿意看到欧洲的宗教“兄弟”来帮忙。
同时弗兰茨也向梅特涅首相建议承认多米尼加的新政权,后者知道前者经常和宗教分子搅在一起,所以并不意外。
而且承认多米尼加的政权和派兵帮忙完全是两回事,虽说对海地有一些忌惮,但那只是忌惮向那里出兵而已。
如果海地敢出兵袭击奥国军舰或者是殖民地船只的话,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
奥地利率先承认了多米尼加共和国而非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这并没有引起后者的任何不满,相反他还觉得是前者成全了自己的名声。
对此弗兰茨不禁感慨,能和这种擅长脑补的人做生意真是太好了。
多米尼加在整军备战,自然就需要大量的武器以及统一的军服等急需物资,毕竟这个地方的工业水平几乎为0,可以说除了食物以外什么都需要从国外进口。
但是这个国家既没有钱也没有可以用于交换的货物;因为战乱田地本就大面积荒芜,剩下的不是被海地人收走了,就是被当地人留着用来果腹的。
而且也没有国家相信这么一块烂地能有什么前途可言,哪怕是收到自己国家手下做殖民地也嫌烫手,因为旁边还有个曾经数次击败列强的黑人国家。
同样政局的不稳定性,也让欧洲的商人和政客们不得不深思熟虑。结果自然是没人愿意冒这种风险,因为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不过弗兰茨不一样,他很清楚这个小小的多米尼加日后将成为中美洲最大的经济体。
但比起强硬的保守派,他更喜欢扶植软弱的自由派,毕竟后者更喜欢也更加适合做代理人,尤其是像胡安·巴勃罗·杜阿尔特这种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此人拥有无数个美好的计划蓝图,他向其支持者描绘了一个美好富足的未来,但是却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历史上这个人只做了五个月的总统,便被人推翻了。天胡开局结果却落得了一个流亡海外的结局,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