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杰带人驻扎在了松坪镇。
而松坪镇和安乐镇为邻。
此时,松坪镇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已被曹文杰占领,掌柜和伙计已被他们赶了出去。
砰!
深夜里,茶杯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所有人都战战巍巍的低着头,不敢吭声,也不敢抬头,就怕惹曹文杰的不爽。
曹文杰双眼阴冷的从他们身上扫过:
“说,现在怎办?
安乐镇,必须拿下!”
就去了一趟安乐镇,回来后清点完人数,这才发现竟死伤了五百多人!
曹文杰气得胸口发疼!
宋志宇皱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侯爷,林九娘手中有那黑疙瘩,造成的杀伤力太大了,没搞清楚那是什么玩意之前,我们最好别轻举妄动。”
其他人也赞同点头。
直接上场厮杀,他们不怕。
但就怕还没厮杀,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种死法,也太憋屈了。
砰!
曹文杰双眼阴沉的盯着宋志宇:
“怎么?要本候帮你想办法?”
宋志宇不敢再吭声。
曹文杰气。
这些人,一开始说的多好听,现在,全是一群废物。
就在此时,曹哲进来了。
他掏出一封信递给曹文杰,同时在他耳旁小声的说起来。
曹文杰脸色大变。
连忙展开信。
信上的内容,让他神色剧变。
他胸口猛的起伏了几下,随后,神情冰冷的朝二楼走去。
等他消失在二楼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越来越奇怪了,越来越喜怒无常,根本让人琢磨不透。”
“可不是么?侯爷让人看不透,一会一个性子。”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宋志宇咳了下:
“好了,都别说了,都散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随即转身朝外面走去!
而曹文杰上了二楼后,直接进了天字一号房间。
在进房之后,一扫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
毕恭毕敬的朝站在窗户处往外看的男人行礼,“见过主子!”
“说!”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
“是,”曹文杰点头:
“人瘟,被人找到了解毒方法,而找到解毒方法之人,正是林九娘之女。
另外,我们藏尸点,已被燕王带人摧毁了三个。”
说到这,他抬起了头:
“林九娘赶回到了安乐镇来了,而且她手中有个厉害的黑疙瘩。
一扔过来,就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今天刚交手,就折损了五百多人。我们想拿下安乐镇,怕是不容易。”
靠窗男人没回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你怎么想?”
曹文杰愣了下,“全听主子的。”
“说你想法,”男人摇了下手。
曹文杰低头,好一会,才抬头说道:
“主子,动手吧。
人瘟已有药可治,虽然我们动了手脚,毁了一些药材,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旦人瘟平息,大业朝又收回了民心,这对我们很不利。”
男人嘴角轻勾,点头,“传信,动手吧。”
曹文杰点头,迟疑了下,道:
“主子,何不闲怕是背叛了我们。
林九娘手中有那么厉害的东西,他居然不上报,怕他有了异心。
若不是他隐藏不报,我们今天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
“主子,我们要拿下安乐镇的话,必要先拿下林九娘。”
不然,有林九娘在,想拿下安乐镇,难!
男人沉默。
许久,才说道:
“这事,我会处理,你下去吧。”
在曹文杰下去后,男人继续站在窗口处远眺外面的黑夜。
风雨欲来。
谁能挡得住风雨?
很快,男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兵荒马乱的松坪镇,随着渐深的夜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就在众人睡得正酣时。
林九娘出现在了松坪镇的云来客栈外。
还真是会享受。
林九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她以为他们会找一块空地驻扎,静待机会。
却不想,直接占领了松坪镇。
想到路上所见的,夜色都遮掩不住的浓烟,以及深夜中哑了嗓子的痛哭声。
林九娘眼底的杀气渐浓。
没了永安侯,没了群龙之首,这些人应该会溃不成军。
等徐聿带人赶来时,就能轻易的收拾了这些叛军。
所以,今晚永安侯曹文杰,必须死!
秦硕,抱歉了!
无声无息掳走其中一个,问出曹文杰住哪间房后,无声无息的把对方的头给扭断。
曹文杰,还真是有意思。
天字号房居然不住,竟住地字号房。
无声无息的进入地字号房。
瞧着躺在床榻上双眼紧眯的永安侯,林九娘嘴角轻勾。
驱动空间,手起手落,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
曹文杰张开了双眼,双手捂上自己泊泊冒血的脖子时,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脖子……
直到林九娘从空间出来。
他双眼圆瞪,染血的手朝林九娘抓去,还没来得及出声,双眼一翻,便没了动静。
林九娘上前,双眼刚好瞧见他手背上的伤,确定他死得不能再死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罪魁祸首死了,若是粮草也没了。
这乱军,便会真的乱起来。。
想到这,林九娘再次忙了起来。
曹文杰军队所有的物资,全被她给收了。
她离开时,夜依然安静!
等天亮时,松坪镇却乱了。
“快,遭贼了。”
“你快去禀告侯爷,其他人快去找,定要把这可恶的贼给我捉住。”
……
叩叩叩!
“侯爷!”
宋志宇神情焦虑的敲着地字号的房门:
“侯爷,快醒醒,出事了!”看书溂
“侯爷!
……
宋志宇猛敲门,发现里面都没任何动静后,心一惊。
出事了。
连忙让人一起用身体去撞房门。
砰!
门,终于开了!
但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宋志宇倒抽了一口气。
跟着撞门进来的士兵,一个没忍住:
“侯爷被杀了!”
……
此时。
安乐村一片祥和。
大清早各家就已经忙了起来,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何不闲揉着发疼的疼,缓缓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何先生,你醒了?”
在院子里挥拳的林承泽停了下来,然后朝他摇了摇头:
“何先生,你酒量不行。
才几壶酒,你就倒了。”
何不闲脸一沉,几壶而已吗?
他们分明是在灌自己的酒。
何不闲淡漠的双眼看向林承泽,“你照顾的我?”
“对,”林承泽再次挥起了拳:
“我娘跟你一样,醉得不轻,散场时,还高声大骂着燕王。”
说着摇了下头,叹气:
“我娘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燕王都敢骂。
你说,还有人是她不敢弄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