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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繁多心绪,只管对他微一点头,便垂下眼,用因在病中,显得有些细弱的声音道,“自然。之前多谢容公子出手相助,将我送回院中,不然……”
我难得起闲心开个玩笑,“我可能要孤零零倒在路边,不知何时等人发现了。”
显然,我的笑话并不好笑。
因为我甚至能从容初弦那张冷峻的脸里,看出一丝迷惑表情来。
我:“。”
不过容初弦还是很给面子地回了话,“不会。”
“……”
不会倒在路边,还是不会被人发现?
虽然意识到容初弦并不是个好的闲聊对象,但我因心中思索之事,还是再次开口,“说起来,我其实也应当向宋星苒道谢。”
我还想更委婉隐晦一些,但是和容初弦这样冷淡的修士聊起天来,总是很难轻松迂回起来的,所以我并不算隐蔽地直接提出了,“容公子会不会觉得我刚才——”
“做的过分了一些?”
我知道我是想问什么。
容初弦也应当知道,我是想问什么才对。
他为什么不为宋星苒澄清?
但容初弦并不配合,他略一沉吟后问,“你为何这样想?”
嗯?
“宋道友虽是无心之失,但到底鲁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