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帮是由扶桑华人组成的最大华人帮派,不但是与社会各个层次的人打交道,就算是政府高官都有着一定的涉及,可谓是社会影响之大,令人惊叹!
当然,作为华人组成的最大帮派,其势力总部自然是坐落在唐人街的位置。
繁华的唐人街中,一处并不是十分的起眼但是却具有绝对威慑力的古宅之中,刀手站岗,黑装冷脸,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
在青年男子的带领下,叶辰嘴里叼着烟迈步走了进去,不仅脸色异于常人的平淡,反而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戏谑。还未走进客厅,作为这次东道主的刘志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伸出友好的手,与叶辰握在了一起,豪迈道:“叶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难道能够拳打四方,就连北岛重正那个老家伙都忌
惮你三分!”
年逾五十岁的刘志,看上去跟三十岁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而浑身膨胀,一身爆棚的肌肉极其具有视觉冲击力,尤其穿着一件背心,更是震慑四方。
传闻一手大刀舞的虎虎生威,正是凭借着过硬的刀法,一路上位,坐上了如今整个东华帮最大的第一把大佬交椅,漫漫人生,也极其富有传奇色彩。
叶辰上下打量了刘志几眼,心中暗忖这老东西保养的倒是不错,看来平时没少拼杀在第一线。
抽了口烟后,叶辰礼貌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刘志吧?”
这话说的,就连叶辰都觉得是废话,可是对方还算是礼貌待客,不这样寒暄的话,难道问一句“我打了你儿子,你是要找我的茬儿嘛?”
“正是。”
刘志大笑一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说道:“里边坐吧,今天我设宴,就是专门为了请叶先生的。”
叶辰视线挪移,落在了客厅中的桌子上中菜,迈步走了过去,挑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次请叶先生来,其实我是专门为了向叶先生道歉的。”
刘志拿起茅台,亲自给叶辰倒了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上次犬子无眼,得罪了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正所谓冤家易解不宜结,你这个朋友,我刘志是交定了。”
说完,拍了拍手,其子从隔间走了出来。
刘志瞪视了刘景一眼,寒声说道:“还不快来跟叶先生道歉?若不是上次叶先生手下留情的话,说不定你现在早已经是成为了废人!”
“是。”
刘景忙不迭点头,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态度诚恳道:“叶先生,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上次犯下的错误。”
从进门到此刻,父子二人一直都是表现的热情无比,就连道歉,也是态度极为的端正,这哪里像是道上号称“杀人狂魔”的刘志?又哪里像是无恶不作的东华帮做事风格?
看着刘景举杯态度恭敬,叶辰心中有些困惑二人到底是打着什么鬼主意,竟然让这两人摆出这副态度。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是摆出了这副恭敬的态度,叶辰也不好驳了两人的面子,拿起酒杯轻轻一碰,轻抿了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道歉,那上次的事情就揭篇了吧。”
这话说的,打了别人一顿,还说这样“揭篇”,尤其对方还是身份强大的东华帮,刘景就算是表现的再好,嘴角也是一阵抽抽,在心中无奈叹息了一声之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刘志摆了摆手,示意刘景站在一边,而后举杯与叶辰相碰,笑道:“叶先生心胸宽阔,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呀。”
“别这么客套了。”
叶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进烟灰缸中掐灭,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相信,今天刘老大找我,绝非仅仅是为了道歉吧?有什么话咱们还是直说吧。”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叶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道上混的老家伙一个个都跟成精了似得,儿子被打了,还专门设宴赔礼道歉,无论是怎么看,这里面都是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既然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
刘志灌了一口酒后,笑道:“实不相瞒,这次请叶先生来这里,一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二是为了共同商讨一下一起打天下!”
“打天下?”
叶辰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道:“我不太明白刘老大的话。”
心中暗忖:“莫非这老家伙也想在神州本土插上一脚不成?”刘志面带笑容的说道:“如今我们东华帮位居扶桑道上第二道帮派,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屈居北岛帮之下,咱们同为华人,我想邀请叶先生加入我东华帮,然后与我一起对抗北岛帮,据我了解,上次北岛重正
在你的面前吃了一个大亏,你和北岛帮也有着不可解决的矛盾,不如我们联手,干掉北岛帮,财富、地位共享如何?”
这句话才是今天宴会的重头戏,什么道歉也只不过是为这句话做铺垫的。现在叶辰也总算是明白了这老家伙想要打的是什么主意。
共同联手干掉北岛帮?简直就是可笑,就算是叶辰脑袋被门夹了,那也绝对不会选择和东华帮做出这种没有丝毫利益可图的事情。
“刘老大,我觉得你是误会了。”
叶辰抿唇笑道:“我来到扶桑,只不过是公司出差而已,在半个月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并没有停留在这里长期展的打算,另外……”
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继续道:“我和北岛帮的矛盾已经化解了,所以我也不想跟北岛帮作对,引火烧身。”
闻言,刘景嘴角勾起了一道冷笑,说道:“难道叶先生是怕北岛帮不成?”
言语之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刺耳无比。
作为父亲的刘志,静静的抿着酒,并未出斥责,而是目光如炬的望着叶辰,等待着叶辰对这句话的回答。席间,气氛徒然变得诡异了起来,就连呼吸,都仿佛成为了一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