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特么的麻烦,我柳尘兄弟想杀就杀。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经地义!”禹春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在旁边大大咧咧道。
牛逼!
柳尘都忍不住佩服禹春喜了,尹孺身为大儒,宁王面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他一人就能为自己挡住外界的纷纷扰扰,金陵大小势力都不敢去他的小院。
可这样一个人,禹春喜居然毫无顾忌的开嘲讽技能。这魄力,不愧是金陵第一纨绔。
但转念一想,他也是为自己出头,柳尘禁不住感动万分,于是喝道:“粗鄙!我辈之人要心存善念,岂能随意杀人!”
禹春喜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再看了看柳尘,心想柳兄弟,心道还是得学习我柳兄弟啊,这睁眼说瞎话的无耻,我是学不到的。
“你看他做什么?杀他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作恶。杀人既是救人。”柳尘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尹孺。
禹春喜竖起大拇指,柳尘兄弟牛逼,又学到了。
尹孺对柳尘的话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觉得柳尘杀心重,可错不在柳尘这一方,他不好太过苛责。何况柳尘也不是他的弟子,也不方便如同对待严新那样说教。
身为大儒,尹孺有他的涵养和风度。
“禹家小子,有时间和你爹,一起好好读读书。”尹孺看向禹春喜笑着说了一句。
“读个屁书!”禹春喜嘀咕了一声,目光转向柳尘,从腰间取出了一柄剑,递给柳尘道,“这是我禹家的青锋剑!吹可断发,锋利无比,同时以术法篆刻了道纹在其上,更显得轻灵,对炼气士有加持作用,是一件法器!”
“法器!”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直直的盯着禹春喜手上的剑。他们不是没有兵器,可都算不上法器。
金陵很多宗师用的也只是宝器,也算不上法器。法器可不只是篆刻几道道纹在上面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孕育出属于它自己的灵。
禹家为什么位列金陵第一世家,就是因为禹家是术士,能锻炼法器。
拥有一件法器,等于是能给炼气士赋灵,对自身有加持作用。
禹春喜好大的手笔,直接送柳尘一件法器,他想干什么?
但很快众人就知道禹春喜的目的:“我父亲想要在二楼的阁楼,想要见你一见。”
众人失神,只是为了见柳尘一面,就送出这样的宝物?柳尘就真的炙手可热到这种地步吗?
柳尘接下这一柄剑,触手冰凉,握在手中果真清凉如同无物,尽管还未出鞘,柳尘就知道这是一把好剑。
柳尘对禹春喜道:“带路吧!”
禹春喜大喜,他就知道柳尘兄弟不会计较那日的事。也对,他们可是结拜兄弟啊,那点小误会算什么事?就像他一样,毫不心疼的把青锋剑给他。
要不然,这种在他家都算珍品的法器岂会轻易送人。送兄弟那就无所谓了。
“柳兄,你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弹欺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送你东西,怕别有心思。”严新见柳尘接下禹春喜的东西,忍不住提醒道。
“严兄,非是垂涎他的糖衣炮弹。你是读书人,应该更懂得礼尚往来的意思。别人以礼待我,我岂能不以礼回之。”柳尘回答严新。
严新一怔,君子之道确实如此,只是……那可是禹家啊,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禹春喜很想嘲讽严新:傻叉,你可知我们是兄弟。
没有忘记柳尘在严新面前做卧底,所以他生生的忍住了,反而做出怒瞪严新的表情。
“放心吧!尹先生在呢,禹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柳尘为了维护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对着严新露出安慰的笑容。
尹孺望着柳尘,又看了看柳尘手中的法器,道:“君子知礼很好!”
“……”柳尘听这话就知道尹孺在点他,意思是他的心思并不是仅仅是知礼这么单纯。
柳尘也不尴尬,对着柳如烟说道:“尹孺是大儒,此次来也是想要见上一见你。”
“尹先生,如烟准备了薄茶,还请您前来品鉴。”柳如烟含笑着对尹孺行礼,只是目光偷偷的看向柳尘,带着几分询问。
柳如烟明白尹孺什么心思,不过就是想知道谁写的水调歌头而已。到时候他问自己这个,该怎么回答?
要是旁人写出了这样的诗词,恨不得昭告天下。可柳尘每次都说是什么韦庄、苏东坡……写的,听都没听过。
所以,柳如烟自动理解成柳尘想保持神秘,不想曝光他才华横溢的事,所以取了一些化名来冠名。
可面对尹孺这样的人,用化名显然是说不过去啊,他会究根到底的。
柳尘见柳如烟眼神,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柳尘倒是没有想瞒着他,是来之前不知道尹孺要找的人就是他。知道后,也不好说就是他。说出去,尹孺也不信啊。
而且,尹孺对他很上心,有点想要他至善至美,他做不到啊,长辈的上心就是一种压力。所以能用才华封住他的上心,以后他也过的轻松一些。
所以柳尘对柳如烟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她可以告诉。
又看了严新,心想这个就不能告诉了。毕竟和严兄是好兄弟,不能坏了他们兄弟间的友谊。
柳如烟心领神会!
…………
禹春喜带着柳尘上了阁楼,趁着没人嘿然一笑道:“就知道兄弟你不是简单人物,居然还是点灯人。嘿嘿,我老爹当时听到圣庙祭坛变故时,连番夸了你好几次英雄少年!当时我就喷回去了,说他懂个屁。
什么英雄少年,那是和我一样的兄弟。”
柳尘沉默了一会儿,你这就骂人了。谁和你一样?呸!
禹春喜自顾自说道:“啧啧,你看严新,看尹孺,都被你玩的团团转。兄弟我敬佩至极啊。这手段和心眼,啧啧,贼坏,我喜欢。”
“……”
你这是骂上瘾了,谁手段和心眼贼坏?会不会说话!玛德,我记住你了!
柳尘深吸一口气,拍着禹春喜的肩膀道:“我去见你爹,你在外面等会我。”
“……”望着柳尘进去就关门了,禹春喜一怔。
关门干什么?圣庙之事不方便我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