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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急躁了点。
燕叁郎看她影子矮墩墩的,思衬一下,将兵书放下,去给人开门。
果不其然,是宣本珍这个祸害。
“作甚?”
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漠。
宣本珍抱着被褥,可怜兮兮地仰头瞧他,无辜道:“我睡不着,见你屋里亮着灯,所以好心过来陪你聊聊天。”
好笑死了,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有话可聊?
宣本珍从他胳臂下钻进屋,自顾自走到他床边,将被褥一丢,踹掉鞋袜,施施然爬上去躺下了,临了还眨巴着一双眼瞧他。
燕叁郎:“……”
认识这么久,他再桀骜的脾气也要给宣本珍硬生生磨没了,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为什么睡不着?”
这实在难得。
宣本珍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瞎掰扯:“我忽觉醍醐灌顶,恐命不久矣,所以决定死你榻上。”
燕叁郎给她气笑了,“很好,死我这儿,拉我陪葬。”
宣本珍只是说笑,她袖子里藏了一封遗书,写明了事情的原委,如果她真的死了,肯定要拉望舒下水。
只不过,她不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在号舍,那样也太可怜了。
她闭眼半响,还是被脑子里自己胡思乱想的死状吓得睡不着。
她睁开眼眸,看燕叁郎。
燕叁郎没料到她忽然张眼,险些没藏好眸底泄露的情愫。
他慌张微闪,问:“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