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并没有朝我扑过来,就在脚下一滑摔倒的那一瞬间,真的吓出一身冷汗,毕竟这一次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疯子,你根本没有办法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疯子的行为。
幸运的是没有生!
疯子从后面钻出来,大喊大叫着跑开,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张脸,从地上爬起来,我努力回想,这段时间见过的那些脸,包括已经死去的人,是否有人拥有和疯子一样的脸?
是他!
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会是他吗?
疯子的脸很脏,衣衫褴褛,我想到的是鬼剧组唯一跑掉的那个人,就是当初害我的胖导演,按照剧组的那些人说的,他也是身不由己,当初拍电影的时候惹来了可怕的鬼魂,为了让电影大红大紫,所以和鬼魂签订了死亡契约,必须这样做,否则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我站在街口,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胖导演,完全和刚才那个瘦削的疯子扯在一起。
眉角的痣,我想到这一点,可惜刚才并没有看清楚,如果下一次遇到,一定要问清楚才行,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快步往前走,出了街口转向另外一条街,路上逐渐亮了起来,可以看到来回行走的行人和车辆,还有街口位置的那间咖啡厅。
推开门进去,女人已经在等我,我快走几步,“不好意思,因为一点事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来,喝点什么?”女人笑了一下,给人的感觉特别亲切。
“随便好了。”
“这里有一种咖啡,几十年味道一直没有变过,你可以尝尝。”
女人点头,“对,叫怀念。”
名字很好听,正好有服务生过来,直接走向了我,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她笑了一下,应该是叫我随便点的意思。
“两杯怀念,再来点小吃。”
我点了虾球、水果沙拉、还有一份酱牛肉,觉得应该差不多,虽然是人家请客,总应该矜持一点。
“两杯?”
“对。”
服务生皱了一下眉头很快拿了单子走了,时间不长端着精致的木盘过来,里面放着两杯咖啡,居然一股脑的都放在我的面前。
女人看着我,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我慢慢的往前推,心里想着这个人也真是的,就算东西是我点的,总不能都放在我这。
“尝一尝,味道很好。”
苦涩中透出一丝丝的甜意,那种感觉很怪,真的让我想起过去生的一些点滴,小时候和奶奶在一起,虽然日子苦了点,奶奶真的对我很好,那种感觉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不喝吗?”
女人笑着摇头,“怀念是一种味道,有时候只要想起来就好,不是吗?”
我可能是饿了,也没想那么多,这里的小吃味道也不错,我一个人吃着,女人坐在那看着我,总觉得别扭,我咳嗽一声拿起一张纸擦了一下嘴角。
“现在可以说说房子的事?”
“好。”
女人的房子是老宅子,她的祖上是做生意的,当时还算有钱,当时她爷爷置办了这么个大宅子,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去了过来,这件事一直也没人知道,直到前一阵子爷爷病重才提起这件事,办完了丧事就想着回来把房子给卖了。
“房子有多大?”
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的老宅子,那个时候都是在自己家的地上随便盖起来的,也没个房契之类的。”
这有点麻烦,老宅子肯定不好卖,因为年代久远,买到手里也没有办法住,当然也分位置,如果位置好被开商看中,价钱肯定几十倍的往上窜。
“在什么位置?”
“离这不远,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现在?”
我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虽然有路灯的光,还是黑得吓人。
“不可以吗?真的很急。”
我扭过头,女人一脸渴望的看着我,看房子肯定没问题,只是这大晚上的难免会出事,不过很快改变了想法,刚才看向窗外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黑子!
绝爷没有骗我,他的人真的在保护我,有黑子这些人在至少不用担心人,至于鬼,真的没有人那么可怕。
“那好吧,不过要等一下,我要上一趟厕所。”
中介所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上厕所,真的麻烦,白天的时候还好一点,从那条街走出去可以去店里蹭一下,到了晚上几乎就是能忍就忍了。
这里环境不错,我又夹了两块牛肉塞进嘴里,味道很不错,擦了一下嘴角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咖啡厅里人不多,我刚走进去关上门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然后是拧开水龙头出的响声。
有人进来了,我突然紧张起来,刚才的那点感觉随之消失。
“那个女人真奇怪,一个人点了两份咖啡,还在那自然自语。”
“是啊,不会是精神病吧,哪有对着空气说话的。”
“别管了,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一会把钱付了就行了。”
水声消失,脚步声远离,我蹲在里面,忍不住去想,她们说的怪女人到底是谁?刚才在外面,整个咖啡厅里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会是我吧!
两杯咖啡,对着空气在说话!这一切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她见了鬼。
我从里面慢慢走出去,尽量放轻脚步,我想看看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那个位置空了,我朝前面走出去几步,还是没有!
人去哪了?
随着我走出来,站在柜台后面的两个服务生明显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转了过去。
是鬼?坐在对面的女人根本不是人?
我突然升起一丝寒意,这时窗户对面走动的人影吸引我的注意,修长的身体,淡蓝色的旗袍。
是她!并不是消失,只是走到了外面。
我松了一口气,走到柜台前面结了账,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隐约的听到身后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我居然没有理会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