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住阴府,人住阳宅,阴阳相隔,互不相干,有一种房子,人千万不能住,轻则倒霉,重则有血光之灾,是为凶宅!
秦天赐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秦大师,在家吗?”
门真的开了,从里面走出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五十多岁,人长得很富态,手里拎了几个盒子,一脸讨好的样子。
“爷爷在睡觉。”秦天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明显对这种人没有什么好感。
“好,我等会,这个,还请收下。”
这是见礼,其实就是一个心意,秦天赐清楚爷爷是专门给人看风水的阴阳先生,在这一带算是很有名气。
“天赐,让他进来吧。”
“哎。”
来人姓张,他爹和爷爷旧识,而且当年盖宅子的时候就是爷爷给看的,算了跟着沾了光。
张家一直做生意,顺风顺水,不过最近家里接连出事,所以想让爷爷过去帮忙看看,是不是风水方面出了问题。
“好吧,带上东西,走一趟。”
秦天赐答应一声,连忙开始收拾,罗盘、桃木剑、阴阳镜、加上一包烧纸,顺手拿了香炉还有一把香,看看应该差不多。
人有命,鬼有途,风水有局,只要破了也就没事了。
这些年也跟着学了不少,尤其是眼睛不灵光之后,每次都是他跟着。
外面停着一辆车,通体黑色,车子的棱角很凸出,从里面出来,秦天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眼前的车像是一口棺材。
“怎么不上车?”
“爷爷,这车像死人的棺材。”
“别瞎说。”
爷爷用手在周围摸了摸,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一路上,爷爷一句话没说,只是一直皱着眉头,这有点蹊跷,如果是平时肯定是要问一问房子的情况。
车子在老宅子前停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只是这老宅子通体黑灰色,大门两侧各放了一个石狮子,张开大嘴看着有些吓人,这种石狮子原本就是镇宅驱邪的。
“天赐看看,房子还是不是壬山丙向,丁亥分金排列?”
“知道了,爷爷。”
秦天赐答应一声,掏出罗盘,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呼吸一定要稳,罗盘上面的指针在不停晃动。
秦天赐按照爷爷平时教的那些,人跟着罗盘动,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老宅子。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跟着罗盘的意愿走就行,很快,罗盘的指针停下,“爷爷,壬山丙向,丁亥分金,没错。”
“再看看,有没有别的!”
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口水井,里面的水一直没干,这符合风水之说,这口井是在戌位,恰好和后面的老宅子呼应。
“戌位有水,乾坤风应,爷爷,这是难得的好风水。”
爷爷点了点头,“此宅坤兑两关通,三阳六秀得位,丁亥分金纳生气,自当诸事吉,百年利,怎么会出事呢!”
爷爷说完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往前走,嘎吱一声,推开了老宅子的大门。
随着大门打开,外面的气流快速进入,房子里的布局很简单,中堂摆放牌位,上面的香烛冒出阵阵轻烟。
爷爷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秦天赐把看到的一一告诉爷爷,突然,爷爷停了下来,然后慢慢转身,前面是一道墙。
灰黑色的墙,爷爷居然朝着那道墙直接走了过去。
“爷爷,前面是墙。”
“墙?”干枯的手落在上面,用力敲了一下,下一刻,爷爷突然喊了起来,“门呢?”
“门!”
这里只有黑漆漆的墙,根本没有门。
这道墙明显和周围不同,上面长了一圈青苔,青苔环绕的形状真的像极了一道门。
”大师,这是何意?”
“这里应该有道门,是为通门,通阴阳之气,有人封了这道门,坏了这里的风水,靠着气运勉强维持,如今气运已过,此处必出寡妇。”
爷爷说完,从里面出来那个神情疲惫的年轻女人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太准了,我的大儿子在一个月前掉进水井里淹死了,大师,你得帮帮我。”
“把门打开。”
“快。”
有人拿了家伙过来,很快,上面的砖头砸开,露出里面的门,随着最后一下落在上面,所有人出一阵惊呼。
“怎么了?”
爷爷的眼睛看不清,只是听到有人在喊,秦天赐连忙过去,“爷爷,门上有血。”
“血,什么颜色的?”
“黑红色。”
“怕是有邪物,把东西都摆上,快。”
从袋子里掏出香炉,祭品放在前面,摆成品字形,随着手腕一抖,三根香在手,对着天地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插在香炉上面,顺手撒了纸钱。
这些年一直跟着爷爷做这些事,所以很熟练,爷爷拿过桃木剑,嘴里念了一阵,随着桃木剑晃动,那些黄纸绕着桃木剑不停飞舞。
纸钱烧成灰,随着烟气飞起,门上那些暗红色的血慢慢消失。
爷爷收了桃木剑,深吸一口气,随着用手一指,几个人上前打开那道门。
门开了,一阵阴风从里面吹出,地上的纸钱被阴风吹起不停飞舞,爷爷伸出手,“这是阴煞位,原本是用这里的风水镇住,可惜,这样强行堵住,反而让这里的阴煞之气无法散去。”
“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门给封了,还害死了大哥。”
张家老爹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里以前是有一道门,后来就无缘无故的没了,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居然和这道门有关!大师,现在门开了,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爷爷冷哼一声,“未必,坤位本有门,通阴阳气,可惜被土所封,阴气聚,男亡而有寡,桃花煞重而淫乱生,生者必为阴气所侵。”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抓一把香灰,还有门下的土,丢进那口水井里,一定要小心。”
秦天赐慢慢走过去,随着香灰和泥土丢进去,那口水井里的水开始不停转动,隐约传出一阵男人的怒骂声。
“贱人,你不得好死。”
随着那个喊声,那个女人身子一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