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把蜜蜂埋了,也许都是女人的缘故。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她,总觉得蜜蜂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其实她并不是,她心里爱的是白启成,一直到死深深的爱着。
可惜,我没有办法在她临死前问清楚三大爷的事,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为什么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大!
看着蜜蜂眼睛合上,最后一口气吐出来,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黑子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这一切变化实在太快,信行内部似乎出了问题,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不敢相信,我之前居然花了魂力请了这些人来保护我们。
“你不是被狐狸!”
我是想说他被狐狸给杀了,这是狐狸亲口说的,他说的时候带着一丝的得意,我相信不是在故意的吹嘘,而是事实。
看到黑子出现在我面前,后面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还活着。
“你是想说我被狐狸杀死了对吗?”
黑子看了我一眼,朝着狐狸尸体走过去,狐狸的半张脸彻底烂掉,露出里面的白骨,看着异常的吓人。
“是狐狸说的。”
黑子冷哼一声,“在阴城想要活下去,第一要有本事,第二要有头脑,第三要足够的警觉,否则,只有思路一条。”
还是相同的口吻,我看着黑子,我在阴城看到的似乎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也许,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背地里的暗潮汹涌是我无法想象的。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吗?”
“什么!”
黑子皱了一下眉头,有风吹过,树枝出响声,黑子目光朝着远处看去,手里握着那把漆黑的匕。
“带我来这里的目的,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吗?”
我盯着黑子,从见到狐狸的那一刻,我已经猜到,只是没有办法弄清楚里面的原因而已,现在我要弄清楚。
“你错了,是上面的意思,整个计划其实是狐狸弄出来的,你留在我身边反而安全。”
“狐狸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无法相信黑子的话,毕竟他欺骗过我。
“没有必要骗你,如果想害你,不救你就行了。”
黑子看着远处,风声过去,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里的大山静得有些诡异,一路上走过来没遇到任何动物,大山里的虫蚁鸟兽似乎消失了。
“走吧。”
黑子看着前面,我停了下来,走到蜜蜂的前面停下,她临死之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整张脸完全变了样子,但是嘴角的笑意还在。
“我要把她埋了。”
“她?不需要那么麻烦。”
“冷血,她是你的同伴。”
“不行,会惹来麻烦。”
“什么意思?”
我看着黑子,黑子笑了笑,“我们没有工具,这里的地质多是石头,你觉得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挖出一块可以埋人的地方?别忘了,我们现在也处于危险之中,随时会死掉。”
这是个问题,我捡起匕在地上用力划了几下,只是弄出来一条细细的沟,没有那种挖掘的工具。
“不行,我不能看着她暴尸荒野被野兽啃食。”
“野兽!”
黑子冷哼一声,他并没有说下去,阴城诡异的大山里,似乎根本就没有野兽,所以,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过。
我继续往下挖,挖了一会总算是出来一小块缺口,距离能够埋一个人差太多,再这样挖下去恐怕挖到天黑也没有办法弄完。
“该死!”
我手上用力,匕刺进去,想要拔出来,可能是太过用力,连续拔了两次,匕纹丝不动。
“算了,找个深坑,上面弄点树枝埋了算了,人和生灵其实一样,天生天养,原本死了之后就应该这样。”
也只能是这样,旁边就有一条深沟,黑子抱起地上的尸体放进去,周围的树枝盖在上面,我弄了一些树叶和沙土,勉勉强强算是把人给埋了。
天眼看就要黑了,这种地方一旦到了晚上就特别吓人,我紧紧跟在黑子后面,忍不住问他,“昨晚你们走了之后遇到了什么?怎么没回来!”
“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黑子速度慢下来,讲起了昨晚的经历,两个人离开营地,原本以为可以很快找到人,按照沿途留下的标记一直往前走,走出去很远,始终没瞧见人,越想越不对劲,只是出去弄一些干柴而已,根本不需要走这么远。
两个人停下,这个时候黑子才现是树上留下的那些标记出了问题。
大山里留下的标记种类很多,信行有自己的标记,这些标记很特殊,只有信行的人才能看懂里面的意思。
因为天黑,两个人一路跟着这些标记找过来,肯定是走错了方向。
树上的标记虽然和信行的标记很像,不过还是看出了一些破绽。
很明显是有人刻意在模仿信行的标记,刻在上面的虽然样式上差不多,不过有几个地方意思错了。
“怎么了,黑狼?”
“标记出现了问题!”
“那怎么可能!”
狐狸慢慢靠近,就在接近的一瞬间,前面暗处动了一下,只是轻微的晃动已经引起黑子的警觉,一瞬加至少有两把匕从暗处刺了过来。
黑子心里有底,虽然躲在暗处的杀手速度很快,还是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避过去,然后动反击。
避开,落地,反击,一气呵成,两个人同时倒地,一个是被黑子踢中要害,另外一个在靠近的一瞬间,黑子手里的匕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几乎完美的回击,黑子身形落地,匕击中,他很肯定躲在暗处的只有这两个人。
当然忽略了一个人。
狐狸!
因为是同伴,落地攻击的那一瞬间,后背是最大的破绽,这个破绽往往是最致命的,狐狸选择动手!
“那你是怎么躲过去的?”我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其实并没有,只是我命大而已。”
黑子说完慢慢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背后有一道很深的伤痕,上面的血已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