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用力咳嗽几声,表情异常的严肃,“若曦,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你。”
“没事的。”
我掏出镜子,额头的位置多出一条黑色的印记,印记很快变淡然后消失,就这样我成为了地府阴媒人,同样接到了属于我的第一个任务,为了保险我叫上了秦明。
“他出现了?”
我摇了摇头,“通过声音布的指令,只是告诉我去那个村子!”
“说做什么没有?”
“没有,到了应该就知道了。”
“好吧。”
车子朝着指定的村子开去,随着靠近车子速度随之减慢,远远看去,村口的大树上挂着东西,像是人。
“秦明,看到没有?”
“什么?”
“村口的树上挂着人。”
“怎么可能,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以为是旧社会,随便就能把人挂在树上。”
“我真看到了!”
“有点邪门。”
车子继续靠近,不断有东西飘起来落在车子前面的玻璃上,居然都是烧给死人用的纸钱,不断落在上面,车子前面的玻璃几乎落满。
“下车吧。”
车门打开,从上面下去,村子前面的地上都是纸钱,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大树上吊着的真的是人。
并不是真实的人,而是那种用纸扎成的人,刚才距离比较远,从车窗户往外看真的以为是活人。
我松了一口气,村子肯定出了事,脚踩着纸钱往里走,随着我们靠近整个村子几乎没有声音。
“秦明,怎么这么安静啊。”
“是啊,就算没养狗的,鸡鸭总该有吧。”
“小心点。”
我现在的身份是阴媒人,说白了就是帮地府做事,因为和秦明之间的关系,他是来帮我,同样是给我积阴功,以后好进入阴间。
“怎么这么多棺材!”
走进村子,每一家门口都放着棺材,这种情形很少见,我从小在天桥镇长大,只有家里有丧事才会在院子里摆上一口棺材,上面压上纸钱和白烛。
村口第一家大门紧闭,我们只能继续往里走,第二家也是,整个村子难道一个人都没有,阴使交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嘎吱,有响声传出来,第三家的房门开了,我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孩子,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直接朝着大门口走了过来。
“小朋友,你家里有大人吗?”
小孩子抬头,突然大叫了一声转身跑了回去,拎在手里的黑袋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哎!”
看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一旁的秦明,这下麻烦了,必须弄清楚生了什么事。
“进去看看。”
秦明靠近大门,掏出一样东西,快速在锁头里面弄了几下,咔的一声,锁头直接开了。
“可以啊!”
秦明笑了一下,“没办法,干这行什么事情都能遇到,没点手艺可是不行。”
大门开了,我们决定进这一家看看,有小孩子从里面出来,家里肯定还有大人,只是因为村子出事躲了起来。
黑色袋子掉在地上,里面有东西,随着靠近明显动了一下,我刚要过去捡起来,看到袋子里动了一下立刻避开。
里面有东西,而且还是活的。
“秦明,小心点。”
黑色袋子打开,我差点没吐出来,里面的东西在动,血肉模糊,嘴里出一声呜咽,不敢相信袋子里装的居然是一只被扒了皮的狗。
应该不是成年的土狗,还有气,肯定是活不成了,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特别可怜。
我转过身,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人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秦明叹了一口气,黑色袋子系好放在一旁,直接走了过去。
门被用力砸响,过了一会有人慢慢打开了门,从里面探出头,“你们快走,快走吧,离开这里。”
“警察。”
“警察!警察也管不了,快走吧,一会就来不及了。”
“只要是坏事,我们就能管。”
站在里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并没有想让我们进去的意思,秦明左手抓住门框,里面的人僵持了几分钟,最终打开了门。
一股血腥味传来,灶台上放着一个盆,盆里有血,旁边放着一张带血的狗皮,只有脑袋位置有一点白色的毛,其他位置都是黑色。
刚才的小孩子从里面出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里面的门开了,走出来三个人,典型的一家五口。
“他们是?”
“警察,劝了劝不走。”
男人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注意到我们在看盆里的血,还有那张黑狗皮,“不瞒你们,村里闹鬼,死了好几个人了,听说黑狗血能辟邪,没有办法只能杀了,狗死了总比人死了强。”
“闹鬼?”
“说了你们肯定不相信,闹的可凶了,一天晚上死一个人,已经连续闹了三天了。”
这应该就是阴使交给我的任务,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杀人的鬼肯定是厉鬼,特别难对付。
“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屋里说吧。”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我和秦明进去站在那没动,男人看了一眼搬了两把椅子进来。
“坐吧。”
“这鬼是怎么个闹法?”
“别提了,都怪村里人太贪心,偏说后山有宝贝,宝贝没现,只找到一座无主的荒坟,以为里面埋着好东西就给挖了,当时就觉得奇怪,村里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怎么会埋在后山的山洞里,而且那张脸就跟活人一样,坟里没值钱的东西,随便埋上就回来了,这件事谁都没敢说出去,从那天开始村子就开始犯邪,没过几天黄二楞就死了,肚子下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开了,特别吓人,开始以为是村里进了野兽,没找到野兽的爪印,村里的老人说这是让阴女给祸害了,一打听才知道,黄二愣那天晚上偷偷把坟里的女尸给背回家,他爹也没注意,以为是带回来个女人,第二天才看清楚,骂了一顿让给弄回去,后来就出事了。”
“后来呢?”
男人叹了一口气,“后来就更邪门了,一天死一个,都是当初进山的那些人,今晚怕是要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