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明留在天桥镇，天色一黑，天桥镇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整条街不见一个人。
“若曦，帮奶奶搬出去。”
里面的屋子打开，居然堆满了纸人，这些纸扎人和我平时见过的那些完全不同，我小时候，奶奶总是扎一些童男童女，据说是烧给阴差用来挡煞的。
眼前的纸扎人特别凶，有的长了很多只手，有的嘴巴张开，有的手里拎着巨大的锤子。
“奶奶，这些纸人做什么用的？”
“用来对付阴间的鬼怪。”
“有用吗？”
“不好说。”
奶奶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大量的鬼怪出现，靠这些纸人肯定不行，天桥镇难道就这样被无情的毁掉！
我抱起纸人朝着外面走去，按照奶奶说的位置摆好，门口放了一个，后面左右各放两个，接着是四个、八个，纸人几乎把整个院子占满。
这样的排列顺序应该有讲究，难道这些纸人真的可以用来对付阴间的鬼怪？
“行了，你们回屋吧。”
“那怎么行。”
奶奶明显是想把我们支开，一个人面对危险，我有一种预感，今晚天桥镇一定会出事。
“随便吧。”
一阵呜呜呜的声音钻进耳朵，像是人的哭声又感觉不是，奶奶站了起来快速走到门口，一直盯着外面。
“奶奶。”
透过玻璃看得很清楚，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院子里，正在用力撕扯靠近的纸人，那种纸被硬生生撕开的声音听着让人内心深处一阵阵的寒。
这是阴间的鬼怪吗？看着就像是普通的鬼魂。
“别慌。”
奶奶蹲下来，铜盆里的纸钱点着，我看着奶奶手里多出另外一个纸人，纸人虽然小，但是四肢和脑袋很清楚，手指在一旁的碗里蘸了一下，快速点在纸人身上，一根红绳从上面穿进去。
“动了。”
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样生，奶奶手里的小纸人动了一下，就像是活了一样。
“若曦，外面。”
秦明的声音，我趴在玻璃上朝着外面看去，昏暗的光亮下看得很清楚，刚才出现的鬼魂被纸人抓住，手里巨大的锤子用力朝着鬼魂头顶砸去。
鬼魂瞬间消散，这是真的吗？对付一只鬼魂，我和秦明合力都未必能做到，现在只是一个纸人而已。
这一切都是奶奶做到的吗？虽然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奶奶可以帮人招魂送鬼，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厉害。
“又来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夜，一只鬼被纸人打散，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数量明显增多，根本看不到这些鬼是如何出现，不是走进来，就像是从地下爬出来一样。
奶奶同时拿起四个纸人，按照刚才的方法弄了一遍，四个纸人同时动了，直接将出现在院子里的鬼围在里面，手臂同时举起，嘴里不停大声喊着，随着那个声音，鬼的身体开始不停抖动。
这应该是阵法，当初摆放四个纸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我看了一眼奶奶，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生命中和我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