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鱼怪出现,直接将渔船撞碎,落入水中的渔民根本没有能力逃脱,不断被鱼怪的大嘴吸走。
这样下去,几条船上十几个人都要被活生生吞掉。
我想救人,陆君已经出手,确实让我感到意外,毕竟他是鬼,鬼对人类似乎充满了怨恨,就算看到人类遭遇不幸,不会有任何的触动。
陆君出现,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出,光柱出快速在水面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网,我可以感觉到,黑色的网出,水面空间一瞬间静止。
这就是劫境的力量,可以将元力转化为劫力,其实就是一种空间之力,此时的陆君,对空间之力的控制变得更加轻松。
鱼怪警觉,应该察觉到危险,一声怒吼从水下钻出,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陆君咬去。
“找死。”
陆君冷哼一声,鱼怪靠近,一道黑色光球迎面落下,我站在后面看得很清楚,鱼怪的嘴巴在不断消失,然后是脑袋。
血一瞬间染红红色,鱼怪巨大的身体落下,水下的漩涡随之消失,鱼怪的身体击中一旁的渔船,轰然倒下。
尖叫声,逃到岸上的渔民朝着远处跑去,面对强大的水怪,这些终年靠打鱼为生的男人彻底怕了。
“被吞下去的那些人怎么办?”
鱼怪死了,肚子似乎还在动,我清楚看到有几个人直接被鱼怪给吞了下来。
“划开肚子。”
陆君说完,手里多出一把漆黑匕,手臂挥舞,鱼怪的身体不断划开,腥臭味传来,鱼怪的肚子剥开,从里面掉出来几个人。
有人在动,挣扎几下睁开眼睛,这个时候逃上岸的人才敢慢慢靠近,看到有人还活着,立刻有人冲过来将人拉上岸抬走。
除了救活的四个人之外,还有几具没有完全消化掉的尸骨,有两具看着像是人,不过身体后面明显多出一条尾巴。
“这是鱼人?”
我依稀记得,那一次和陆君被困在下面的时候,我们见过的那些鱼人,身体构造和鱼怪肚子里几乎一模一样。
拥有人类的身体,鱼的尾巴,可以在水下生活,当初人类弄出人鱼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接近水下世界,找到传说中的未知水城,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败,彻底将鱼人族封印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对。”
陆君点头,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应该和我一样,想到当初的那段经历,如果不是那些鱼人,我们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从那里出来。
后来合力打破了结界,从此和鱼人族失去联系,没有想到会在巨大鱼怪的肚子里找到鱼人族的尸体。
看来鱼人族离开那个结界空间之后,虽然获得了自由,同样遭遇到威胁。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鱼怪彻底死了,那只更小一些的鱼怪身体被渔船卡住,受了伤,挣扎了一会很快不动。
渔民靠近,看着巨大的鱼怪尸体,眼神里依然透出恐惧。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捕捞到鱼怪?”
“鱼怪!”
“就是大鱼。”
靠近的男人之中,一个黑脸的汉子皱了皱眉,“就在前面的水湾,距离这里有半天的行程,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打上来过这么大的鱼,还以为这次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是吃人的鱼怪。”
“对啊,这次杀了鱼怪,得罪了鱼神,村子怕是要遭殃了。”
“鱼神?”
陆君眉头皱了一下,他看向我,岸边的渔民依然处于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我懂陆君的意思,这种鱼怪绝对不是水里随意生出来的,很有可能和神秘的水族有关。
“真的有鱼神吗?”
我问了一句,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点了点头,“有的,老渔爷见过,都是他说的,这片水域里有鱼神,我们都是靠着鱼神庇护,到了节日,都要把好吃的丢进水里来祭鱼神。”
“老渔爷。”
“先回村子吧。”
渔村规模不小,应该有上百户人家,几乎家家门口挂着晒鱼的杆子,还有破旧的渔网,我和陆君跟着进了村子。
因为刚才我们救了村子里的人,这些渔民对我们极为恭敬,带着我们去见老渔爷。
老渔爷确实很老,头胡子都是白的,但是身体不错,精神头也足,手里拿着一个烟袋杆,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
“老渔爷,这两位刚才救了村里的人,想听听鱼神的事。”
“鱼神!”
老渔爷放下手里的烟袋,看了我们一眼,“怕是想打鱼神宝藏的主意,劝你们还是算了,免得入了鱼神的肚子。”
老渔爷说完冷哼一声,用力在一旁的石头上敲了敲。
“我们对鱼神宝藏没有兴趣,只是想找一个地方,老渔爷,你见多识广,如果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地方?”
“未知水城。”
“不行。”
老渔爷一下子站起来,眼珠子瞪大,看着有些吓人,转身朝着后面的木屋里走去。
“老渔爷。”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的手抓住,应该是从里面插上,如果用力,应该很轻松就可以打开这道门。
我的手慢慢松开,那样做只会让老渔爷反感,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一直守着这片水域的老人知道一些关于未知水城的事。
只是他不愿意提起而已。
“老渔爷,听我说,我们不是为了宝藏而来,是为了亲人,我的亲人困在未知水城,我要去救他们,你能听到,对吗?”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可以感觉到,老渔爷就站在门口,他的气息明显有些乱,虽然心里着急,我清楚,不能硬来。
“老渔爷,你就告诉他们算了。”
“出去。”
里面传出老渔爷的声音,我慢慢转身,看了陆君一样朝着门口走去。
“二位,老渔爷就是这个脾气,崛得很,他认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不过,他可是水上的活神仙,什么时候起风,什么时候要出事,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么多年,村子能够相安无事,多亏了老渔爷。”
“他只有一个人吗?”
“是,听人说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相好的,后来好像出了一场水难,人没了,从此就一个人,也是可怜人。”
我站在院子大门口,看着房门,老渔爷就站在那道门的后面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