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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背包里,封皮还染着血。
顾嵬看着祝朝歌。因为在家,祝朝歌穿着淡米色的居家服,口袋还是兔子形状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可她站在阴暗的巷子里,眼睛亮悠悠的,皮肤像温润的玉石。
顾嵬这辈子都没见过,比祝朝歌更明亮的存在。
她照亮他,也照亮他的污秽与阴影。
不知不觉中,顾嵬偏过头,像要躲开祝朝歌似的,向前踏了一步。
“顾嵬!”
她突然很大声地叫他。
对上顾嵬微微睁大的眼眸,祝朝歌很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声音又低下去了:“你等一下。”
她转身跑回家。
顾嵬站在祝家门外,耳听得少女拉长的声调:“妈,咱家药箱放哪儿啦”
寒凉的秋风卷过巷道,周围人家暖烘烘的饭菜香气,跟着钻进他的鼻腔。
顾嵬忘记了饥饿与疼痛。
酸楚的、微温的情绪像水一样,缓缓漫过胸腔,浸透五脏六腑。他发不出声音来,耳膜咚咚地跳,眼睛却发潮。
祝朝歌从小就这样。
对谁都好,对谁都善意。搬来枣花巷子不久,她初次撞见顾父殴打顾嵬,黑葡萄似的眼睛写满了惊惧。可是当顾嵬被锁在门外,瑟瑟发抖地坐在石墩子上,她又踩着不稳的步伐跑过来,掏出自己心爱的小手帕。
哥哥,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