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说我是徐老板请来的风水师,老头依旧是一番惊魂未定的神色,身子还在不停的哆嗦。
他愣愣的看了我十秒钟,才颤声道:“你……你来我这干啥?我的魂儿都快被你吓飞了。”
“别紧张,我看您这里亮着灯,所以过来瞧瞧,这厂子里就您一个人啊?”我看向了他。
“你不是人啊?”老大爷瞪着眼睛说道。
这句话直接把我给整懵逼了,要不是看他年龄大,我非得放出来小婴灵出来跟他玩玩。
“我是说,晚上上班的就您一个人?”
“那可不……别人也不敢来啊。”老大爷连忙开始收拾地上的碎酒瓶。
“那您为什么敢来值夜班?”
“因为给的多呗,但凡少给一点儿,我也不来这个鬼地方,害的我每天晚上都要喝酒壮胆,这地方晚上鬼哭狼嚎的,吓的我连厕所都不敢去。”老头儿郁闷的说道。
“老人家,我问你一下,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再次问道。
老头儿愣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听听外面这动静,你敢出去不?你还让我出去瞧瞧,是不是觉得我嫌自己命长了?”
老爷子脾气挺大,说话很冲,估计是我吓的他摔了酒瓶的缘故。
当即,我从龙虎镜里拿出了一瓶茅台出来,放在了老爷子的桌子上:“老人家,刚才害你打碎了酒瓶,我赔你一瓶酒。”
老头子一看到我拿出来的茅台酒,当即眼前一亮,连忙拿了起来:“茅台!这是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老人家吧?”
“真的,假一赔十,你不要我可收回去了?”我笑着说。
“要要要……我这辈子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小伙子出手真阔绰……对了,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老头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老人家,赶紧跟我说说,这些哭声是什么情况?”我催促着。
“唉,这动静都有四五个月了,一开始没那么吓人,后来吓的我都不敢出门了,我记得三个月前,我还真遇到一回,那天我喝酒喝多了,迷迷糊糊跑到了厂区后院,就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一幕,那天正好要下雨,霹雷闪电的,我看到后院出现了一群被绳子绑住的人,身上都着了火,在地上翻滚哀嚎,那叫一个惨,当时我还想去救人来着,结果冲过去的时候,竟然从那些人身上穿了过去,当时我就吓的酒醒了,连忙跑出了厂区……”
“自从那以后啊,我听到那些怪动静,我就不出门,不出门就没事儿,啥也看不到,喝点小酒,晕晕乎乎的挺好。”老头儿叹息了一声。
老头儿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便跟他告辞,离开了这里。
走出了这个保卫室,外面依旧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嚎声。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传闻燕北的紫禁城里面曾经闹过鬼,也是在阴雨天,霹雷闪电的,有人看到有一群宫女在紫禁城里走过。
有人解释说,这种现象是什么光学投影,只有在打雷闪电的时候,很久之前的画面通过空间折射,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难不成这个地方也会出现这种现象。
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要不然很容易着了道。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小心谨慎了,因为江湖险恶,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多一个心眼,给自己留条退路。
以前修为不怎么高的时候,那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随着修为的提升,才知道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然在年轻一代人之中属于佼佼者,但是在那些老家伙面前,还是一盘菜。
虎子叔和小胖就在外面等着我。
听着那惨叫之声连绵不绝,二人都有些恐惧。
虎子叔一看到我,便激动的说道:“少爷,这是什么动静啊,怎么叫的这么惨,好像是人死的时候,绝望的呐喊声。”
“你们感觉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我看向了他们两个。
“应该是厂区后面,白天的时候,咱们一起逛,我记得那边有个小广场。”虎子叔小声说道。
“走,咱们过去瞧瞧。”我朝着他们二人挥了挥手,径直朝着厂区后院走去。
这个厂子很大,我们三个人循着惨叫声一路小跑了过去,直接来到了后院的小广场附近。
等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
小胖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此时也是相当有经验,一看到这些雾气,便有些慌张的看向了我:“小劫,有雾,是不是被什么人布置了法阵吧?”
我闭上了眼睛,气场全开,朝着四周扩散出去。
但是并没有感受到法阵的气息。
我摇了摇头:“不是法阵,就是雾气。”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大,我们三个人凑在了一处,继续往前走,惨叫声好像就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隐隐约约中,前面好像出现了很多人影。
我一挥手,示意大家伙提高警惕。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画面,当即让我们三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前面的小广场突然变成了一片荒地,荒地之上竖立着很多木头桩子。
那木头桩子上分别绑着一个人。
在那些人的前面,站着一群小鬼子,小鬼子手里都拿着刺刀,朝着绑在柱子上的人身上扎去。
当此刀扎在那些人身上的时候,那些人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嚎。
合着惨叫声就是这么传递过来的。
看到这一幕,我再次血脉喷张,小时候看过电影金陵大屠杀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过这样惨绝人寰的一幕。
我记得是,当年有很多胆子小的鬼子不怎么敢杀人,为了培养这群小鬼子的胆量,就将金陵城的一些老百姓抓了过来,绑在柱子上,让那些胆子小的小鬼子用刺刀扎。
有些小鬼子胆子小,一刀根本扎不死人,有的人就被接连扎了很多刀,每次都发出极为惨烈的哀嚎声。